“等等。”她说。
林风收势，扭头看她。
“你有没有觉得……”她盯着中央地面，“那火光在跳？”
林风顺着她目光望去。暗金火焰依旧静静燃烧，但仔细看去，火苗顶端确实在轻微颤动，频率极低，像是某种心跳。
他蹲下，伸手探向最近一尊铜人的底座。指尖刚触到石台边缘，整座大厅忽然一震。
十二尊铜人同时转动，火炬齐齐转向中央，光芒交汇于一点。地面裂开一圈符文，暗红如血，缓缓亮起。
“机关启动了。”上官燕退后半步，手再次按上剑柄。
林风没动，反而盯着那圈符文看了许久。符文样式陌生，但其中几个笔画，与他怀里的令牌背面极为相似。
“原来不是要打破阵法。”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是要接上它。”
“什么意思？”
“这些火把不是用来拦人的。”他摸了摸令牌，“是钥匙孔。我们得把‘火’送进去。”
上官燕皱眉：“你是说……点燃它？”
“不，是唤醒它。”林风看向她，“你刚才用月光照破绿焰，说明凤血剑能引阴华之力。而这阵法缺的，就是那一口‘生气’。”
他顿了顿：“你把剑插进中央符文圈，我用七伤拳的劲力催动铜人传导，让火重新燃起来——不是现在的死火，是活的。”
上官燕沉默片刻，点头：“试试。”
她拔剑，缓步走向中央。剑尖轻点地面，顺着符文轨迹划了一圈，随后猛然下压。
凤血剑没入石缝三寸，嗡鸣一声，剑身红光大盛。
林风立刻运功，右掌对准最近一尊铜人底座，掌力轰然击出。
轰！
铜人剧烈震动，火炬猛然一晃，暗金火焰骤然升高，随即又熄灭。其余十一尊毫无反应。
“不够。”林风喘了口气，“得一起震。”
“十二尊同时发力？”上官燕咬牙，“你怎么做到？”
“做不到。”林风抹了把额头的汗，“但我可以先让它们‘感冒’。”
他闭眼，将七伤拳劲力分成十二股，沿地面缓缓渗入各铜人底座。每一股都带着震荡频率，如同敲钟前的轻叩。
片刻后，所有铜人同时发出低沉嗡鸣，火炬微微摇曳。
就是现在。
林风双掌齐出，十二道掌力同时爆发。
轰隆——
整座大厅剧烈晃动，火炬接连亮起，火光由暗金转为赤红，最后化作纯净的白色，如雪中初阳。符文圈完全点亮，地面升起一道光柱，直冲顶壁。
林风踉跄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成了？”上官燕问。
他没回答，而是盯着那道光柱。光柱中心，隐约浮现出一枚虚影——龙首蛇身，火焰缠绕，正是完整圣火令的形状。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圣火令核心机关激活，能量同步率94%。是否提取？”
林风抬起手，正要触碰那枚虚影——
突然，光柱扭曲了一下。
虚影中的圣火令，竟缓缓转了个方向，火舌指向大厅另一侧的石壁。那里原本空无一物，此刻却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缝，边缘泛着微弱金光。
林风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