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冷笑：“他们早死了，还谈什么愿意不愿意？”
“可他们的名字还在闪。”林风缓缓站起，拔起重剑，一步步向前，“说明魂还没散。你在骗自己，以为他们都认了，其实他们恨你。”
玉罗刹眼神一颤。
林风不再多言，重剑横扫，剑风未至，压迫感已让地面龟裂。玉罗刹急忙抬手，手中虎符泛起红光，似要激发最后手段。
但林风的速度比她预想的快得多。
“此剑——斩妄！”
一记余波扫中虎符，没有直接撞击，却是借着重剑落下时的震荡之力，精准击中符体最脆弱的接缝处。
“啪！”
虎符应声裂开，从中掉落一本薄册，封面暗红如干涸血渍，三个字清晰可见——《血魔功》。
林风脚步一顿。
他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一直藏在虎符里。
玉罗刹低头看着那本书，忽然笑出声，笑声凄厉：“好啊，找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你说这是天意，还是报应？”
林风没动，只是盯着那本书。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秘籍。书页边缘泛着金属光泽，像是用特殊材质制成，封皮上的字迹苍劲有力，绝非今人手笔。更重要的是，当他靠近时，玄铁引竟微微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你练的不是真《血魔功》。”他忽然说。
玉罗刹笑声戛然而止。
“你练的是残篇，被人改过的版本。真正的《血魔功》不会让你拿活人祭阵，它讲的是‘借势’，不是‘吞噬’。”
“闭嘴！”玉罗刹怒吼，一脚踢向秘籍，想把它踹进裂缝。
林风抢步上前，重剑一挑，剑尖轻轻托住书脊，将秘籍挑回手中。
“你还记得师父临终前说的话吗？”他低声道，“他说‘剑不在手，在心’。可你忘了，他也说过——‘功法若失本心，便是邪道’。”
玉罗刹浑身一震，死死盯着他：“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风没回答。
他只是把秘籍塞进怀里，顺手撕下一块布条，缠住左臂伤口。紫线已经停止蔓延，但皮肤下的异样感仍未消失，像是有什么东西还在沉睡。
他抬头看向玉罗刹，重剑垂地，黑光流转。
“我不想杀你。”他说，“但这本书，我得带走。”
玉罗刹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她忽然抬起手，指向祭坛深处：“你以为这就完了？地底还有三十六具尸傀，只要我一声令下，它们就会爬出来，把整个皇宫变成坟场。”
林风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不走？”
“因为我还有事没做完。”他握紧剑柄，缓步逼近，“当年昆仑山那一夜，你逃了。可有些人，没机会逃。”
玉罗刹瞳孔猛缩。
林风停下脚步，距离她只剩五步。
“现在，轮到你听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