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她说倚天剑不该留在武当，说是郭襄传下的规矩，峨眉才是正统。我拒绝了。她没强抢，只留下一句话——‘若不交剑，便让你们尝尝寒玉掌的滋味’。”
林风眉头一跳：“然后呢？”
“然后她走了。”张三丰顿了顿，“第二天，莫声谷被人发现死在后山练功房，胸口结霜，脉息全无。我以为是走火入魔，直到验尸时看到掌印……才知是她下的手。”
“那你为什么不公布真相？”林风问。
“公布了又如何？”老人苦笑，“灭绝执掌峨眉数十载，门徒遍布天下。我若揭发她杀害我徒，江湖必乱。而倚天剑一旦现世，更是腥风血雨。我选择了隐瞒。”
“好一个为了大局。”林风冷笑，“可你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辈子。现在有人拿这秘密做文章，栽赃你杀人灭口，你还打算装不知道？”
张三丰沉默良久，终是摇头：“我只是不想再添杀戮。”
林风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头顶有异。
机括声起。
数百根细针从穹顶暗格射下，排列成一把竖直向下的长剑形状，针尖泛着幽蓝光泽，落地无声，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蒸腾起淡淡白烟。
“毒针！快退！”林风横剑于顶，纯阳真气爆发，剑气如网撑开，拦下第一波飞针。叮叮声响成一片，针尖撞上剑气纷纷折断。
系统警报闪现：“检测到西域幻毒混合追踪烙印，接触者记忆将被篡改，建议立即隔离。”
“上官燕，封气口！”林风喝道。
上官燕拔剑而出，凤血剑划出三道弧光，将几处通风缝隙尽数冻结。司马长风挣扎着靠墙坐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黑丸塞进嘴里。
“这是解毒丹？”林风瞥了一眼。
“不是。”司马长风咧嘴，“是提神的，不然我怕自己睡过去就醒不了。”
俞莲舟提剑护在水晶棺前，目光死死盯着那柄由毒针组成的“剑影”。他忽然道：“这形状……不是普通的倚天剑。”
林风一怔：“什么意思？”
“峨眉历代掌门交接时，才会用特制毒针摆出‘誓剑阵’，象征传承与惩戒。”俞莲舟声音发紧，“只有掌门才知道启动方法。”
“也就是说……”林风看向张三丰，“灭绝当年不仅来过，还留下了后手？”
老人闭上眼：“或许吧。但我从未碰过那些机关。”
“但现在它启动了。”林风盯着空中尚未落尽的毒针，“说明有人触发了条件——比如，我们打开了地宫，或者……碰了这具尸体。”
话音未落，水晶棺内的莫声谷，手指忽然抽动了一下。
所有人呼吸一滞。
林风缓缓靠近，伸手去探那半块玉佩。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尸体的刹那，莫声谷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五指如钩，直抓他面门！
林风急退，剑气横扫，将那只手臂逼回原位。再看时，尸体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但系统提示却在此刻跳出：
“检测到微弱生机信号，来源：莫声谷体内。存活概率0.3%，推测为寒玉掌封脉所致，生命处于停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