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用霸道的法子。”他换了思路,“既然太极讲究以柔克刚,那就用它来化。”
他收回体内剑气,改以极细的一缕太极剑意包裹着凤血剑气,像捻线一样缓缓推进。每一次前进半寸,都要停下来调息片刻,防止冲击过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洞外雾气渐浓,林风额角青筋跳动,鼻尖沁出血丝。但他没停。
直到那股寒气终于被磨碎、散开,整条经脉恢复通畅,系统才弹出提示:【阴维脉阻塞解除,宿主精神力损耗严重,请及时休整】
他瘫坐在地上,仰头靠着树壁,半天说不出话。
“总算……稳住了。”他喘着气,“你现在要是醒不过来,我都懒得理你了。”
正说着,脚底猛地一抽,剧痛袭来。他低头一看,原本分散的红丝竟全聚到了脚心,形成一个扭曲的符纹,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笔烙上去的。
皮肤表面微微隆起,随着心跳一起一伏。
“找标记?”林风冷笑,“还真当我是信鸽?”
他抽出紫薇残片,剑尖抵住自己涌泉穴,准备强行冲脉。可刚要发力,忽然想到什么。
“等等……金针渡穴是干嘛的?我不是刚学会?”
他放下剑,闭目凝神,把刚才学的医术反过来用——以剑气为针,意念为手,沿着足少阴肾经逆向穿刺。
第一针落太溪,第二针穿照海,第三针直透然谷。每一针下去,都像在拔一根钉子。
符纹开始颤抖,红丝一根根断裂。当他将最后一道剑气刺入百会穴时,脑子里轰地一声,仿佛有口钟在颅内炸开。
头皮瞬间湿透,温热的液体顺着发梢流下。
他抬手一抹,满掌是血。
符纹消失了,脚底恢复如常。
林风靠着树干坐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洞外天色依旧昏暗,远处传来几声鸟叫,听起来像是乌鸦。
他低头看了看上官燕,她脸色比之前好了些,呼吸平稳,眉心也不再紧锁。
“算你命大。”他轻声说,“我也算拼命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稳定有力。正要收手,却见她手指忽然蜷了一下,像是抓住什么。
他愣了下,低头看去——她的指尖正勾着他衣角的一根线头。
就这么轻轻挂着,没用力,也没松开。
林风怔了怔,想扯回来,却又顿住。
“行吧。”他低声说,“抓着就抓着,反正你也听不见。”
他靠着树干,慢慢合上眼,打算眯一会儿。身体累得像被车碾过,可脑子还是绷着一根弦。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风声忽止。
他猛地睁开眼。
上官燕的手指还在他衣角上,但她整个人的气息变了——原本平稳的呼吸忽然变浅,脖颈侧面浮起一条淡紫色的细线,正顺着血管缓缓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