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点头：“我早就是自己的第一病人了。”
赛华佗嘴角微扬，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有意思。那你现在闭眼，把真气沉下来，别想着打架，想着——你怎么让它像水一样流进裂缝里。”
林风依言闭目。
他试着不再压制体内横冲直撞的剑气，而是轻轻牵引，一点点往左肩经脉送去。起初如逆水行舟，每走一寸都疼得牙关发紧，但渐渐地，那股气竟真的开始顺着路径游走，虽缓慢，却稳定。
赛华佗在一旁低声指点：“慢点，再慢点。你不是在出剑，是在缝衣服。”
林风额角渗汗，手臂微微发抖，但没有停下。
大约半炷香后，他睁开眼，呼吸略显急促，但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
“有效。”他说。
“当然有效。”赛华佗道，“你体内本就有剑气根基，现在不过是换个用法。但这只是开始，真正要融合，还得靠你自己积累。”
林风看向系统界面，一行字浮现眼前：
【检测到高阶医术传承《金针渡劫》，可开启‘剑气疗伤’技能模块，需300融合点】
他默算了一下。
目前融合点不到一百。
差得远。
“怎么才能快点攒够？”他问。
“打败更强的人，或者抢他们的机缘。”赛华佗淡淡道，“江湖从来不缺这种事。”
林风没说话。
他知道，最快的路，就是去断魂崖。
那里有天尊的老巢，有慕容秋荻，有燕十三留下的剑痕，也有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武学遗藏。
脚步声还在逼近，越来越清晰。
赛华佗抬头看了看窗外：“他们快到了。”
林风将帛书小心折好，塞进怀中，顺手摸了摸剑柄。剑身微凉，沾着纪纲的血，已经半干。
“我不走。”他说。
“我知道。”赛华佗推动轮椅退到墙角，“你是要等他们进来？”
“对。”林风活动了下手腕，尽管动作牵扯伤口，但他没停，“我需要实战，需要融合点。来一个，我打一个。”
赛华佗点头：“那你记住，《金针渡劫》里有一句口诀：‘气随刃走，刃随心动，心不动，则气不散。’你要是能在打斗中一边伤人一边自愈，才算真正入门。”
林风笑了笑：“那我试试边砍人边给自己扎针。”
赛华佗哼了一声：“别死就行。”
外面的脚步声终于停了。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风站在屋子中央，剑横身前，目光平静。
一道劲风破空而来，啪地一声，一封信钉入门框。
他没动。
信纸在风中微微晃动，墨迹清晰可见：
“三日后子时，断魂崖见——慕容秋荻”
林风看了很久，然后轻轻点头。
他伸手握住门框上的信，指尖擦过粗糙的木刺，突然感到一阵细微的震动——不是来自地面，而是从信纸背面传来的一丝极轻的波动，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后的余韵。
他的手指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