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这左右逢源的想法,确实是他早期执行的战略思路。
如今被人解析出来,还真有种 “自己深藏匣中的宝物,被路人一口道出了来历”般的会心之感。
但听到文白先生最后的那个比喻,他一下就绷不住了,居然有人敢拿男女之事来内涵自己,真当我宝剑不利吗?
“文白先生,你是在讽刺我不忠诚吗?”
“哈哈哈哈,周司令说笑了!”文白先生还以为周辰是在开玩笑,乐不可支地说:“这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忠诚可言?”
随即,他脸色一肃,“如果我猜的不错,您是想在两大阵营之间左右逢源吧!”
周辰还是一脸的不置可否,“两边都站,就等于两边都不站,不是自己人,人家也不可能拿出真正的好东西分享给你。这个左右逢源,能得到的都是些小便宜。”
“不见得吧!以华夏如今的体量,放在哪个阵营都是重量级的选手,不说拉拢,光是为了避免给敌对势力增添一员干将,也非得大出血不可。”
“骑墙派要是那么好当,人人都去当了。要不然如今的欧洲也不会只有两个中立国,难道其他国家都想卷入强国的纷争之中吗?”
文白先生反驳道:“那是他们实力不足,只要能有自保之力,自然能够震慑宵小。瑞士防守有余,进取不足,瑞典地处偏远,实力不弱,这两国实力尚且不如如今之华夏,凭什么我们不能保持中立?”
“就凭他们不是大国,小动物可以躲在树后,躲避纷争,难道一头大象也可以躲在树后面吗?”
文白先生说:“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凭什么,如今两党能够并存?”
周辰很光棍的说:“因为我想骑墙啊!”
这一下子,文白先生感觉自己心态有点崩,心里大骂,你这人有病吧,反驳了半天,搞得我还以为自己猜错了。
但几十年的修养,让他忍住了破口大骂,温和的说道:“既然您觉得中立,或者说是骑墙,是件不容易的事,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首先我强调一下,我并不想站队,只不过民国的华夏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庞大的体量决定了他必须得站队,羸弱的实力又决定了他不能站错队。这一点我得点名表扬一下段公所领导的北洋政府,幸好一战没有站错队!”
接着周辰继续解释道:“您猜的没有错,整个的战略构想与我早期的战略规划完全吻合,但我还真不是为了从他们身上捞什么便宜,而是避免被另一方往死里打。”
文白先生忍不住打断道:“怎么会呢?您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华夏如此大的战略纵深和如此众多的人口。昔日四分五裂,尚且没人敢有灭国之心,如今归于一统,他们顶多也就敢在边境搞搞摩擦。”
周辰没法跟他解释核武器的事,人家不需要占领你的土地,照样也可以毁灭你这个国家。
而且千万不要试图和二极管思维的老毛子讲道理,很多时候,开战之前他们不会把问题考虑的那么周全。
直到深陷战争泥潭,才后悔莫及,但这个事情,对于被侵略国家来说也是灾难。
于是,他只好拿出一点悲观的论调来说服对方,“文白先生,你怎么肯定,未来华夏会处在长期稳定发展的环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