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另寻别家吧!看见那条路没有,往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大仓县城,那里有许多大夫可以替你治伤,兴许你可以找到不收钱的。”
说完,宋瑶便打算关门。
“等等,这块玉佩乃我家传之物,可抵押于姑娘,若一个月后我未能筹到钱,玉佩便是姑娘的。”魏珩话音刚落,便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宋瑶抬头望天,又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玉佩成色的确很好,她虽不太懂玉,但也能看出这玩意很值钱,当初谢仪想送阿篱的那枚都没有这块透亮。
他的确看上去不是会欠账的人,但宋瑶担心他来历不明。
他身上是为利器所伤,是匕首或者长剑之类的武器,这不是普通人会受的伤。
但让他躺在门口也不是事。
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已经裂开,血已经浸透了他胸前的布条……
“长狸,先把人抬到柴房,明早去报官。”
是贼是匪,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哪怕他当真身份清白,是谁伤了他,也该查清楚,全当给谢劭送份业绩。
“芳草,取些六两三七,一半磨成粉,另外一半煎药等会喂他喝下去。”
宋瑶这边有药材不多,而且她还是个半调子,也只能先替他处理伤口,真要救人的话,还得找她师父。
“长狸,你再去把我师父叫过来。”
“是。”
李大夫来得很快,见到屋里的情形,眉头一皱,“这是谁,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不知道,自己跑来找我治伤的,师父你看看,他这样子该怎么办?”
宋瑶见师父来了,立马把事情甩给了他,当起了好奇宝宝,在旁边围观。
“你病患你自己不治,倒是大晚上把我找过来。”李大夫瞪了她一眼。
宋瑶十分狗腿地给他师父搬来了个小马扎,“那不是徒弟学艺不精,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治,只能来求助师父了!”
李大夫轻哼一声,蹲下来解开男人身上的布条,狰狞的伤口暴露了出来。
“绑得没问题,只是这创面太大,光是靠按压止不住血,先去烧些艾叶水。”
“水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宋瑶,让芳草端了一锅热腾腾的黄褐色液体进来。
李大夫清理好了自己的手,“把我药箱中油封的针和鱼肠线拿出来。”
宋瑶当即明白了师父要做什么。
“师父,你要把他伤口缝起来?”
“看来那些书你也没白看,今日为师就教你这缝合针法,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别来找我了。”
他这一大把年纪,大晚上不休息,跑来看诊,实在有点吃不消。
“哦!”宋瑶兴致勃勃地在一旁围观,顺带在一旁给她师父当助手。
李大夫给男人灌了一瓶药水,男人原本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
宋瑶巴巴地看着,一脸好奇,“师父,这就是传说中的麻沸散吗?”
“什么传说中,为师还没死呢!怎么就成传说中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