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她转过身，目光越过弥娅，落在了那个正试图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白日澜身上。
眼神瞬间变得黏腻、拉丝，充满了某种特定的、私密的含义。
“这种话，我只对蛇……”
“和小蛇这么说过哦。”
轰！
白日澜感觉自己脑子里炸开了一朵蘑菇云。
他的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
那是熟透了的虾子，是烧红的烙铁。
他下意识地捂住脸，想要逃避这过于直白的调情。
为什么？
为什么披着马甲的时候，他能面不改色地和她探讨哲学，甚至在海边共舞？
可一旦变回自己。
这种羞耻感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也许是因为……
那些马甲是演出来的。
而现在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他。
弥娅愣住了。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关键词。
“蛇？”
她皱起眉，看向艾瑟瑞亚，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您是指……那位深渊意志？”
那个在虚妄天宫里，试图把梅耶尔踩在脚下的暴躁女人？
艾瑟瑞亚笑得眉眼弯弯。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只是凑到弥娅耳边，用一种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
“如果是指那种……会让身体变得热热的，会流汗，会喘不过气来的事情……”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满意的看着弥娅和白日澜同时屏住了呼吸。
然后，她大方地，坦然地，如同宣告一条真理般说道。
“那种事，我只和我亲爱的小蛇做过哦。”
说完。
她还冲着弥娅眨了眨眼。
“弥娅小姐，你真的很有占有欲呢。”
空气安静了。
绝对的安静。
白日澜捂着脸的手都在抖。
他在自家魅魔面前的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弥娅张大了嘴巴。
她看着那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女神，又看了看那个恨不得原地蒸发的白日澜。
一种巨大的、混合了震惊、羞涩、还有某种奇怪兴奋感的情绪，直冲天灵盖。
弥娅的脸也红了。
这次不是因为见到偶像的激动，也不是对方亲口说出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而是因为脑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咬着嘴唇，手指绞着衣角。
眼神在艾瑟瑞亚和白日澜之间来回游移。
最后。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鼓起全部的勇气，向前迈了一小步。
她拉住艾瑟瑞亚的袖子，声音细若蚊蝇，却又异常坚定。
“那……下次……”
“不对，是以后……”
“以后可以带上我吗？”
空气凝固了。
这片由绝对理性构筑的完美庭院，第一次出现了逻辑无法处理的宕机状态。
白日澜捂着脸的手指缝都在颤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当着大律女神的面，申请加入……加入什么？
白日澜的脑子已经彻底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根本不敢往下想。
他身为“主人”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弥娅这记背刺直球，捅了个稀巴烂。
弥娅说完，自己也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艾瑟瑞亚，也不敢去看白日澜，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裙角，一副等待最终审判的模样。
艾瑟瑞亚看着她们，那双映照着宇宙生灭的眼眸里，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日澜终于是没忍住。
他猛地放下手，露出一张红得快要冒烟的脸，伸出手，用一种豁出去的架势，对着弥娅那颗低垂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一个爆栗。
“咚。”
清脆。
弥娅“哎呀”叫了一下，捂着脑袋抬起头，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她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打她。
她明明是在为他的“幸福”添砖加瓦。
白日澜看着她那副无辜的表情，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你让我很没面子”吧？
那也太逊了。
就在白日澜骑虎难下，尴尬得想直接变回龙形钻进地核里的时候。
艾瑟瑞亚那如同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这片尴尬。
她走到弥娅身边，揉了揉她被敲过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看向那个窘迫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白日澜。
她的眼神里，满是促狭和纵容。
“如果你的这位主人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