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棋手？”林阳的声音像重锤砸在卡尔的耳膜上，“在老子眼里，你就是只自以为是的虫子。玩弄阴谋，算计别人，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帝皇剑猛地往前一送，彻底贯穿了卡尔的幻体。金红色的火焰瞬间爆发，从内部吞噬了他的每一缕灵魂，每一缕意识。卡尔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幻体就开始瓦解，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虚空能量在帝皇剑的净化下，像被点燃的汽油，烧得噼啪作响。
“不……可能……”这是卡尔最后的念头，他的身体化作无数黑色的光点，却在接触到林阳周围金光的瞬间，彻底湮灭，连一丝能量残留都没留下。
大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突击队员清理残余敌人的爆弹枪声。林阳收起帝皇剑，背后的金光缓缓散去，金色的瞳孔扫过一片狼藉的死歌书院，最后落在大时钟的残骸上。
“把这里炸平。”他淡淡地说，“连根螺丝都别留下。”
“是！”突击队员齐声应道，开始在各个角落安装热熔炸弹。
林阳走出大厅，外面的走廊已经被极限战士控制。卡尔加提着还在冒烟的链锯斧走过来，肩甲上沾着黑色的血迹——那是卡尔护卫的血。
“林阳，清理得差不多了。”卡尔加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死歌书院的数据库全毁了，虚空引擎的核心被泰图斯一斧头劈了，保证连只苍蝇都跑不出去。”
“天使和恶魔呢？”林阳问。
“在外面看着呢。”泰图斯走过来，手里把玩着颗爆弹，“彦的舰队缩在星系边缘，莫甘娜那娘们好像想溜，被法比安的巡洋舰堵回去了。”
林阳走到舷窗边，看着外面悬浮的天使和恶魔舰队。那些曾经在宇宙里呼风唤雨的存在，此刻像受惊的兔子，看着死歌书院的方向，连大气都不敢喘。
“告诉他们。”林阳的声音通过舰队广播传了出去，硬得像星舰的装甲，“卡尔死了，死歌书院没了。以后这宇宙的规矩，老子来定——敢背刺的，就跟卡尔一个下场。”
广播结束后，天使舰队和恶魔舰队同时动了——不是进攻，是后撤，像被驱赶的羊群，争先恐后地往冥河星系外跑。
林阳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他转身走向登陆舱，突击队员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在走廊里踏出整齐的回响。
“回舰。”林阳说。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主炮再次充能，死歌书院的残骸在热熔炸弹的爆炸中变成了宇宙尘埃。五十艘帝皇级战列舰组成编队，缓缓驶离冥河星系，黑石阵列的光在虚空里划出清晰的轨迹。
林阳站在旗舰的舷窗前，看着越来越远的战场。卡尔死了，烈阳星的余孽清了，死歌书院成了历史。这宇宙的混乱，该用极限战士的方式，好好梳理一下了。
他想起帝国的那句老话，低声念了出来：
“没有宽恕，只有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