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抹除自己的痕迹。林阳启动动力甲的自洁程序，把鞋底的雪渍、盔甲上沾到的血迹全清理干净。然后他走到城堡门口，灵能一扫，把刚才链锯斧飞刃钉在门上的窟窿用冰块填上，连飞溅的木屑都归位了。
最后，他看了眼那三个天使和艾妮熙德的尸体，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属于“林阳”或“极限战士”的东西——没有爆弹壳，没有灵能残留，甚至连动力甲的脚印都被他用风雪盖平了。
“收工。”
林阳撤掉灵能屏障，那淡金色的光墙像潮水般退去，城堡里的血腥味和神圣能量瞬间开始扩散——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得让远处的天使尽快发现这里的“惨案”。
他最后看了眼那具被伪造现场的阿托尸体，转身走出城堡，融入费雷泽的风雪里。灵能模拟模块已经关闭，他身上的暗能量波动彻底消失，变回了那个浑身散发着金色灵能的极限战士政委。
隐形突击艇就悬停在城堡上空的云层里，林阳启动动力甲的推进器，像颗蓝色的炮弹冲天而起，稳稳地落进了舱门。
“政委，搞定了？”驾驶员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他肩上的大剑不见了——那玩意儿被他扔在了城堡里，算是给阿托“殉葬”。
“搞定。”林阳扯掉头盔，金色瞳孔里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定位马库拉格之耀号，返航。”
突击艇悄无声息地拔高，很快就突破了费雷泽的大气层，朝着亚空间航道飞去。林阳靠在舱壁上，看着舷窗外那颗逐渐缩小的冰雪星球，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
莫甘娜那边很快就会收到阿托的死讯，估计会气得跳脚，但她绝对想不到是自己干的——灵能模拟得那么像，现场伪造得那么真，她只会以为是阿托失手杀了艾妮熙德，结果被天使反杀。
天使那边更不用说，凯莎得知继承人死了，肯定会把账全算在莫甘娜头上。翡翠星的计划本就剑拔弩张，现在又加上艾妮熙德这档子事，两边不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而他？林阳摸了摸腰间的帝皇剑，剑鞘上的双头鹰徽记在幽光下泛着冷光。他就当回看戏的，坐看天使和恶魔狗咬狗，等他们两败俱伤。
“这波操作，够帝国。”林阳低声骂了句，带着点自嘲，又有点理所当然。在帝国待久了，阴人栽赃这套早就成了本能，毕竟对付那些不按规矩来的杂碎，就得用更野的招。
突击艇钻进亚空间，周围的星光瞬间扭曲成彩色的光带。这里干净得不像话，没有混沌风暴，没有恶魔嘶吼，只有纯粹的能量流在涌动，让林阳都觉得有点不习惯。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对驾驶员说，“回去给王胖子传个信，让他把黑石阵列的进度再赶赶。
驾驶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赶紧点头：“明白！保证传到！”
林阳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冥想。灵能在体内缓缓流转，修复着刚才战斗留下的细微损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还在增长，那双金色的瞳孔越来越亮，像两颗随时会爆发的恒星。
费雷泽的风雪还在继续，冰晶城堡里的血腥味正随着风扩散到整个星球。很快，这里的消息就会传遍宇宙，像颗炸弹扔进本就混乱的局势里，炸出更汹涌的波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坐在返回的突击艇上，等着看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好戏。
帝国讲究“以战止战”，但在这个超神宇宙，或许“以谋止战”更有效——前提是，这阴谋足够狠，足够毒，足够让所有对手都没空来找帝国的麻烦。
林阳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