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蘷有些羞愧,当年老族长逝世,将族长之位传给了儿子南阳,也就是南宫淳安的父亲。
可是南昌很不服气,二长老是他的父亲,就联合了一些人对南阳夫妇下了手。
那一日,整个灵堂都燃起了大火,照亮了半个族地。
那时候,南蘷还是一位新晋升的长老,人微言轻,即便有心劝阻,也被几位实权长老拦住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夫妇被他们毒杀,一起与老族长的尸首化为了灰烬。
“七长老,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所谓的亲情,只有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才有。
他们为了族长之位,便可以视亲情无为物,视人命如草芥,可以肆意的屠戮我父母,追杀我姐弟三人。
如今凤族血脉不纯,神力衰退,又想起我们了,你们这亲情还真是廉价呀!”
南蘷的一张老脸,被说的通红。
“小安,不是的,我知道族人对不起你们,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执着下去,难受的只是你自己。
听堂伯一句话,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下仇怨吧!”
“呵呵,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
南宫淳安的眼睛骤然变得猩红,玄色衣袍无风自动起来,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嗜杀之气。
“在他们残害我父母时,你的面子在哪里?
在他们追杀我们姐弟三人的时候,你的面子又在哪里?
在我被逼掉下山崖时,在我大姐二姐被他们追杀的四处躲藏时,怎么都没看见你的面子?
和着你的面子,只对我们管用,别人最多是二皮脸,你是不要脸。”
南蘷的一张脸难看的就跟猪肝似的,他没想到南宫淳安会这样说他,可是为了族人,他继续劝道:
“安儿,当年之事,族长与几位长老确实有错,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你若不解气,我可以将那些参与当年之事的族人,全部交给你处理。”
“包括族长和二长老吗?我若是要他们的性命呢?”
“我看你敢。”
说话的是位年轻人,看得出地位非常了得。
南宫淳安打量了他一下,问道:
“哦,不知你是哪位?”
“我叫南旭辉,南昌是我父亲。”
“哦,原来如此呀!”
南宫淳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吓得龙蘷连忙将南旭辉拽到了身后。
“安儿,你就是杀了他们,你的父母也活不过来了,我让他们给你补偿好不好?
只要你肯回去,族长的位置让给你坐也可以,只求你能救救凤族!”
“合着他们杀的不是你父母,烧的不是你祖父的灵堂,那我掘了你家的祖坟怎么样?”
“安儿,不要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凤族能有今日的困境,都是因果报应,是他们罪有应得!
回去告诉龙昌,凡是参与当年之事的人,都让他们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
难蘷还以为仗着亲情,族落大义,就能说动南宫淳安几分,却没想到对方的恨意竟如此根深蒂固,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
“安儿,非要如此吗?
你要知道,即使凤族血脉在衰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族中仍有不少觉醒神力的长老。
你若执意复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候不仅报不了仇,很可能你们这一脉就彻底的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