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茗走上前，冷冷地看了一眼被钉在地上呻吟的慧明，对那几个吓傻了的老鬼差道：“还不快带亡魂回去复命？”
“是是是！多谢上神！多谢上神！”老鬼差们如梦初醒，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赶紧锁好亡魂，千恩万谢地跑了。
那晚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净慈寺的慧明和尚和他那群手下，虽然被四大夜游神揍得鼻青脸肿、佛心都快不稳了，但最终还是被放了回去——不是地府怂了，而是顾衍和林晚商量后的决定。
现在就跟杭州佛门彻底撕破脸，不明智。放他们回去，是表明地府的态度：杭州的事，地府要管了！但暂时还没想全面开战，给你们个警告，识相的就收敛点。
果然，慧明一群人灰头土脸、一瘸一拐地逃回净慈寺后，整个杭州佛门圈子都炸锅了。
地府来人了！还是硬茬子！四个化神期的女夜游神，装备精良，下手狠辣，背后明显有地府大佬支持！
一时间，杭州各大寺庙（灵隐、净慈、三天竺等）的主持、方丈们频繁碰头，佛光传讯咻咻乱飞。但出乎顾衍和林晚意料的是，佛门那边竟然暂时……静默了。
没有立刻喊打喊杀地报复，也没有大规模的佛门高手来找林晚的麻烦。表面上看，杭州城依旧一片祥和，佛寺香火依旧鼎盛。
但这种平静，反而让顾衍和林晚更加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衍在观里喝着茶，对林晚分析道，“佛门这么能忍？不像他们的风格。我估摸着，他们不是怕了，而是在憋大招，或者……在权衡利弊。”
林晚点头，擦拭着她的太阴戮魂刀：“他们在杭州经营日久，图谋甚大。突然冒出我们这股地府力量，打乱了他们的步骤。直接开战，动静太大，容易引来天庭和道门的关注，反而不好。他们大概率会换个更隐蔽的方式，或者从其他方面施压。”
“没错。”顾衍放下茶杯，眼神微眯，“他们的核心目标，肯定是白蛇这条线。关乎佛门东传的气运和布局。我们地府的出现，只要不直接干扰到这一点，他们或许会选择暂时容忍，或者用别的方法把我们挤走。”
说到白蛇，顾衍摸了摸下巴：“我其实对白素贞那位师父，黎山老母，特别感兴趣。这位大佬神秘得很啊。”
林晚抬眼看他：“你知道她的根脚？”
“猜不透。”顾衍摇头，“封神之后，截教崩了，无当圣母失踪，据说就是化身为黎山老母在世间行走。但也有人说，黎山老母是女娲圣人的一个化身，毕竟‘老母’这个称呼，以及她展现出的造化神通，都有点像。再看《西游记》里，她能请动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陪她一起演戏考验四圣试禅心，这面子、这排场……绝对是大佬中的大佬！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
他咂咂嘴：“要是能跟这位搭上线，咱们救白素贞的把握就大多了！可惜，这种级别的大佬，神龙见首不见尾，咱现在根本接触不到。”
林晚对此不置可否。圣人之事，离他们还是太远。
这时，林晚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难得的、带着调侃的笑意，说道：“对了，幽茗她们查到点关于西湖龙君寿宴的‘内幕’消息。”
“哦？啥内幕？那老龙真要搞事？”顾衍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