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炼的清露丹，加了极寒渊的冰晶，本想着能让丹纹更润些，可总觉得差了点意思，你帮我瞧瞧。”
嫦娥放下玉盘，伸出纤纤玉手，指尖轻轻捏起一枚丹药，对着月光转了转。
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泛着淡淡的粉色，衬得那枚莹白的丹药愈发剔透。
“丹芯够纯，冰晶的寒气也锁得牢，就是第七转火时差了点劲。”
她用指腹轻轻蹭过丹药表面,
“你看这丹纹，本该缠成‘水纹绕珠’的模样，现在只勉强勾了个边，是火候没跟上。下次炼时，在第七转火时添片新鲜的月桂叶，借点月华气，保管丹纹能润得映出影子。”
玄清凑近了些，顺着她的指尖看向丹药，目光专注：
“我也觉得是火候的问题，之前在凌霄山炼了三炉，都没成。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前几年你帮我炼‘月华丹’时，也是用了月桂叶调火候。”
他说话时离嫦娥很近，两人的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
夏蓝在旁听着，桂香混着酒香漫在鼻尖，加上方才在汤泉里耗了些心神，他渐渐有些发困，眼皮忍不住往下垂，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像只打盹的猫。
“这就困了？”玄清的声音带着点调笑，伸手在他额间轻轻弹了一下，力道不重，却让夏蓝瞬间清醒过来。
“堂堂仙尊，战斗力能压得魔界凶兽不敢抬头，偏偏医术一道，从小就不开窍。
”玄清拿起一枚丹药递到他眼前，“你说说，这丹纹哪里差了？”
夏蓝盯着丹药看了半天，只看出表面有层淡淡的光泽，别的什么都瞧不出来。
他有些窘迫地别开眼，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玄清，语气里带了点赖意：
“师叔总在我身边，危险时总有您护着，连丹药都替我炼好了，我还费那心神学医术做什么？反正有您在，我出不了事。”
这话半是撒娇半是试探，夏蓝原以为玄清会像从前那样笑着应下，说句“你啊，就是懒”，可没成想，玄清却愣了愣，指尖捏着那枚丹药，久久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夏蓝看不懂的怅然：“我怎么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