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真树带着三名队员穿过族地街巷时,能明显感觉到那些从窗后、门缝里投来的目光。
好奇、警惕、敌意、期待……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
他们四人穿着崭新的警备部队制服,臂章是代表“特别反应队”的交叉苦无与火焰纹。脚步整齐划一,走过青石板路时的声音,在清晨安静的族地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巡逻的第一站,是宇智波松老爷子的宅院。
宅子很旧,院墙爬满青藤。真树在门口停下,没有敲门,只是对身后队员打了个手势。三人立刻分散,看似随意实则精准地卡住了宅子前后三个视野最佳的警戒点。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受过严苛训练的好手。
真树自己则背对院门,手按刀柄,目光平静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没有交流,没有多余动作。
但这份沉默的、充满存在感的“守护”,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巷子拐角处,两个原本探头张望的年轻人缩回了脑袋,低声交谈很快消失在屋后。
真树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辰星处长说得对——有些时候,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威慑。
几乎在同一时刻,草之国,浅葱町。
酒馆招牌在午后的风中微微摇晃,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了月辉半张脸。他的写轮眼已经关闭,但瞳孔深处还残留着猩红余韵。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盯着面前的红发少女,“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
少女——她自称“玖琉”——歪了歪头,手里那枚苦无转了个圈。阳光落在苦无刃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正好晃过月辉的眼睛。
“三天前,镇子东边的旧货市场。”玖琉的声音清脆,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像唱歌,“一个红头发、绿眼睛,大概这么高——”她比划了一下,“的女孩,在打听去泷之国的商队。她看起来挺着急的,买了些干粮和伤药。”
喉结在吞咽时停顿半秒。
他想起废墟上,香织用血染红的绷带缠住他流血的手腕,当时她问的也是还有活人吗。
“她一个人?”他追问。
“嗯……至少我看见的时候是。”玖琉眨了眨眼,忽然凑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月辉面前,“喂,宇智波家的小哥,你找她做什么?她欠你钱了?还是……你弄丢了她?”
她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和香织常用的那种不同,更辛辣一些。
月辉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指按在了腰后的忍具包上。写轮眼差点再次不受控制地开启,这个女孩太近了,近得危险。
“与你无关。”他硬邦邦地说,“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线索,我可以付报酬。”
“报酬?”玖琉笑了,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我对钱没兴趣。不过……我对你的眼睛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