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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提瓦特生活-5 冰冷的水(2 / 2)

慢慢地,她臀部上的火焰徽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她咧嘴一笑,同时从箭袋里抽出所有箭矢。她将箭矢指向天空,炽热的白色火焰开始吞噬箭尖。

「火雨。」

她立刻释放了所有的箭矢。丘丘暴徒看着这个新的威胁,然后终于抬起头。一阵火焰箭雨正朝他的方向飞来。

周围到处都是火焰。丘丘暴徒感觉到无数箭矢穿透了他的皮肤,点燃了他体内的血肉。突如其来的攻击带来的剧痛迫使丘丘暴徒跪倒在地。丘丘暴徒向前望去,终于注意到那个棕发少女正用最后一支装满箭矢的箭矢瞄准了他。

「倒下。」

安柏射出最后一支箭,射中了被困的丘丘暴徒的眼睛。正如昴所预料的那样,丘丘暴徒的头颅从背后弹开,倒在地上,现在已经完全死亡。

昴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丘丘暴徒燃烧的身体,心中充满敬畏。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说到安柏,昴终于注意到她倒在了地上。昴冲上前去,在她即将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安柏!你没事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菜月......」安柏呻吟着,停下来从嘴里咳出另一团血。看到她身下形成的红色血泊,昴僵在原地。「我...... 知道我撑不过去了。请带我回...... 蒙德城。」

「我...... 为、为什么!?我不明白!你今天才认识我,为什么要救我!?我愿意去死,为什么你非得为我而死!?」

「别、别这样......」安柏哽咽着,伸手抓住昴的衬衫。「我...... 我是骑士。我...... 必须救你。」

看着她的脸,昴感到自己的心碎了。她的表情,是一种平静。她已经接受了这将是她最后时刻的事实。她愿意为他而死。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这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不知为何,这感觉如此熟悉。

‘我还认识这样的人吗?还是说...... 这就是我?’

「拜托了...... 菜月......」

昴尽管泪流满面,还是忍不住轻笑起来。

「是、是昴。这是,呃,稻妻人的风格。」

安柏轻轻地笑了笑,却因此又咳出一口血。尽管这让昴感到惊慌,但她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中。

「昴...... 啊?那、那么,昴,请、请不要让这件事改变你的人生或任何事。我、我只是在做我祖父会做的事。所以,请你...... 为了我勇敢起来,好吗?请你勇敢起来。我、我不想白白死去。」

「勇敢...... 像骑士一样?」昴低声回应道,「像你一样?」

安柏对他笑了笑,脸色越来越苍白。“嗯,我...... 我想是吧,” 她回答道,脸上带着一丝虚弱的、歪斜的笑容。“你...... 你不需要成为骑士,但...... 但你和那个丘丘暴徒的战斗很出色。你...... 你会做得很好。嘿,你...... 你已经得到了侦察骑士安柏的认可...... 告诉他们这一点。”

她又咳出一滴血,抬头望向天空。

“星星......” 她喃喃自语,握着昴衬衫的手松开了。“它们要消失了......”

尽管她的眼睛仍然睁着,但她的身体在昴的怀抱中变得无力,这时他注意到徽章的红光消失了,使其变得完全空白。

安柏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死在了昴的怀里。昴因为自己接连不断的失败而痛苦和悲伤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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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气息在空中化作白雾。他用力搓着双手,同时向里面呼气,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说真的,为什么他们要让我们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站岗?而且为什么今晚会这么冷?”

身上的盔甲刺痛着他的皮肤。遗憾的是,作为一名西风骑士,他甚至无法脱下盔甲。而且由于他目前正在城门值夜班,他也无法正式更换岗位。

“西风骑士手册规定,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请暂时保持沉默。”

劳伦斯对他那傲慢的搭档抱怨道:“斯万,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么冷的天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能至少在盔甲

「够了,劳伦斯。我们必须集中注意力。」斯万责备道。「...... 不过,我确实同意你的观点。在这种奢侈的情况下,我们应该要求在手册中提到一个统一的替代方案。」

劳伦斯被搭档的滑稽举动逗得咯咯直笑,目光一直注视着那座桥。幸运的是,那个叫提米的男孩已经回家了。至少他不用面对这刺骨的寒冷。经常出没在桥上的鸽子也不见了。看来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斯万,现在几点了?”

劳伦斯掏出怀表,注意到斯万困惑的表情。“已经...... 日出了,” 斯万回答道。

“日出?” 劳伦斯重复道。他回头看了看,仍然注意到现在是半夜。“你确定你的表没有错吗?”

「手册上是这么说的 ——」

“对了,我忘了我在问谁了。”

劳伦斯短暂地注意到,天空仍然完全黑暗。日出的蓝色迹象已经消失了。

「我看到有动静!」

听到斯万的宣告,劳伦斯保持警惕。他将手搭在入鞘的剑柄上,留在原地,看着斯万接近那个朝他们走来的身影。

「那是...... 侦察骑士安柏!?」

斯万立即跑上前去从男孩手中接过尸体。劳伦斯紧随其后,密切关注着所有相关人员,尤其是那个未知的人。当斯万从男孩手中接过侦察骑士的尸体时,劳伦斯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定在男孩身上,手搭在剑柄上。男孩看起来手无寸铁,但谨慎总是好的。

“她...... 她死了,” 斯万确认道,检查着安柏的伤口和空空如也的神之眼。劳伦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也看到了男孩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懊恼。

“旅行者,你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发现她的吗?” 劳伦斯问道,一只手仍然放在剑柄上。

“她...... 她从一个丘丘暴徒手中救了我,” 男孩哽咽着说。可怜的人,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充满了忧虑。“她...... 她最后的愿望是让我带她回蒙德城。那...... 那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吗?”

劳伦斯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而且......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欢迎。感谢您满足了她的愿望,善良的旅行者。”

昴慢慢地跪倒在地。劳伦斯上前查看,发现他并没有失去意识。劳伦斯曾经见过那种表情。在那次事件中,他身边的人也离世了。

「旅行者,请接受我的哀悼。」劳伦斯终于放下武器,弯下腰触碰他的肩膀。

「没、没关系......」男孩一边回答,一边擦去眼中的泪水。他再次抬头看向劳伦斯,劳伦斯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表情,这个表情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将永远难以忘怀。

尽管疼痛难忍,昴还是露出了笑容。那是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显然是他强迫自己露出的。然而,在这份勉强之下,隐藏着真挚的希望。仿佛这个男孩正缓缓从阴影中走向光明。尽管刚刚失去了某人,他却感到充满希望。劳伦斯只能将这种感觉与精神病患者和疯子联系在一起。然而,即便如此,这个男孩的表情也并非如此。虽然看起来确实像是精神错乱,但并没有让人感到不安。

「我...... 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了。」昴带着这样的笑容,看着身着铠甲的骑士说道。「我会像骑士一样勇敢,就像她要求的那样。我会尽我所能拯救所有人。」

听到这些话,劳伦斯克制住了对他采取行动的冲动。毕竟,这些话听起来很高尚。他不理解这个少年的动机,所以必须对他保持警惕。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寒冷的夜晚。

在骑士担忧的注视下,昴强迫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桥边。他靠在栏杆上,凝视着外面。

「我...... 必须这么做。这是唯一的办法。我要拯救所有人。安柏、派蒙、蕾姆,所有人。我不知道死亡的记忆告诉了我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面对过那些问题,或者是否逃避过。但是...... 这不重要。毕竟,人们不是说过去就应该是过去吗?所以...... 我要成为真正的自己。我不在乎那个世界的菜月昴曾经是谁。我要成为新的菜月昴,我要做出自己的选择。我的第一个选择:我要赢!无论如何,无论死多少次,我都要赢,无论如何!因为我要像骑士一样勇敢!」

突然,男孩跳过了栏杆。劳伦斯试图伸手去抓他,但发现为时已晚。男孩已经从栏杆边缘推开自己,现在离劳伦斯太远,无法抓住他。

当他沉入下方的水中时,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做过这种事,也就是自杀。他记得其中一次死亡涉及他刺穿了自己的脖子,但他仍然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那件事。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坠落岩石尖顶的具体时间。然而,那段记忆中的感觉与现在的感觉很相似。也许他就是在那时跳下去的。

好吧,这并不重要。毕竟菜月昴是个新人。他不必走上菜月昴在上个世界走过的道路。

当昴首先落入水中时,他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不寻常的感觉。先前的寒意也渗入了水中。他上方的大地开始结霜,一切都变得如此寒冷。再往上看,他注意到那个试图伸手触碰他的守卫突然被冰覆盖,冻结成了固体。

随着身体越来越深入水中,他能感觉到水流变慢,最终停止。寒意也蔓延到他的全身,将他彻底冻结。

‘啊...... 又是这种感觉。’

昴凝视着天空,在一切陷入黑暗之前,他最后注意到了一件事。

‘天空...... 完全黑了。星星不见了。’

在那个无尽的夜晚,菜月昴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