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惊讶地眨了眨眼,终于把线索连接起来。“那不是我当时做的梦,这也不是。那些事件...... 确实发生过。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被赋予的力量吗?这种能力......”
回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派蒙,昴不禁感到心中微微刺痛。
“我想...... 我至少可以告诉她。”
「派蒙...... 我想我确实有这个能力。」昴解释道,「我有一种力量...... 能够回到过去,当我......」
“我爱你。”
昴说不出话来。他动弹不得。他僵住了。他动弹不得。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为什么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她为什么在这里?这是现在发生的事吗?无论我做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只影子般的手从遗忘中伸出,就像之前一样。穿过胸膛,昴再次感受到那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这足以让昴的精神濒临疯狂。
当世界恢复正常时,昴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跪倒在地,试图平复呼吸。
派蒙在附近喊道:“昴!发生什么事了?!”
倒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昴开始用紧握的拳头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疼痛难忍,但这有助于缓解突如其来的恐慌发作。片刻间,昴的呼吸比之前顺畅了许多。毕竟,经历过那种地狱般的感觉后,现在更容易应对了。然而,昴仍然不想再经历那种感觉。
「我、我没事,派蒙。谢谢你的担心。」昴勉强说道,重新站了起来。他用双手捂住脸,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派蒙,我们得快跑。一支丘丘人的军队即将出现在这里,还有一个丘丘暴徒。”
「什么?这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关系吗?你是怎么知道的,臭空气!?」
「我、我就是知道!」昴解释道,在经历了那个魔女之后,他不想透露自己情报的真正来源。「拜托,你要相信我,好吗?」
派蒙困惑地看着昴。不久,她的表情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好吧。派蒙会和你一起跑。但是他们 —— 喂!」
“派蒙!你绝对是最棒的!” 昴一边喊着,一边做了一个完整的 180 度旋转,从空中抓住派蒙,将她转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派蒙要晕倒了!」
“啊哈哈,抱歉抱歉,” 昴笑着把派蒙放到肩上,“在那些混蛋再次出现之前,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好吗?”
「是、是啊。」派蒙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紧紧抓住昴湿漉漉的外套。
昴跑到他所在的小岛边缘,却发现自己被四面八方的海水包围。
“嗯,他们确实说过:‘无所冒险,无所收获。’”
昴鼓起勇气,跳入水中。他尽可能快地游向另一端,最终在他们应该走的路的另一端浮出水面。
「呀!」
「他们来了。」
昴尽可能地晾干衣服,不断逃离那群正在逼近的丘丘人。
派蒙从昴的肩膀上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正如他所说。那里有一大群丘丘人,还有一个火焰斧丘丘暴徒。
“哦,不,哦,不,他说得对!”
派蒙深吸一口气,从昴的肩膀上挣脱出来,开始与他并肩飞行。
“快点!” 她一边加速一边喊道,“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谢谢你说出显而易见的事!” 昴喊道,加快了脚步。
听到远处传来嗖的一声,昴立刻往旁边跳了一步。当他注意到箭矢落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死亡竟然能阻止我去死!”
随着昴不断躲避丘丘人的箭矢,两人很快回到了最初所在的海滩。昴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派蒙也抓住了他的肩膀。
“呼,我们应该跟丢他们了,” 派蒙喘息着说道。“丘丘暴徒通常会留在营地附近,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们会在这里攻击我们。”
一声咕哝响起。
当那熟悉的咕哝声传入耳中时,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出于纯粹的本能,昴抓住派蒙跳开,确保自己跳得比平时更远。
果然,昴曾经站立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而笨重的丘丘暴徒。那群丘丘人也离他们不远。
看到眼前的丘丘暴徒,昴的下巴不禁松弛下来。他死亡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仅仅是死亡的景象就足以让昴僵在原地。
然而,幸运的是,有人成功地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斯巴鲁!” 派蒙扯着他的头发喊道,男孩疼得尖叫起来。“我们需要游泳!”
「游泳?!」昴一边朝海水跑去,一边喊道,「为什么要游泳?!」
「他们不会游泳!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惊讶地睁大眼睛,昴加快了步伐,潜入了海滩的水中。他立刻就能感受到水质的差异;围绕雕像的淡水流对他衣服的压力比对皮肤的压力更大。然而,这种海水如同一层光泽般粘附在他的身上。尽管有这种不适的感觉,他还是庆幸水中的盐分帮助他更好地浮在水面上,使他能够更快地游泳,而不会喘不过气来。
昴游泳时没有回头;他继续前进。他的手臂疼痛,肌肉在呐喊着寻求慰藉,但他仍然继续前进。
「够了,停下!」
听到派蒙的声音,昴倒吸一口凉气,放慢速度停在水中。他有些害怕即将看到的景象,转身寻找丘丘人的踪迹。
果不其然,所有丘丘人都沉入水中,无法正常呼吸。那些拿着十字弓的人也进入了水中,可能是因为昴游得太远的缘故。他们都在眼前溺水。
更令人欣慰的是,丘丘暴徒本身正在与周围的水奋力搏斗,最终放弃抵抗,任由下方的水域主宰自己。昴终于击败了丘丘人的军队。
看到新敌人的死亡,昴不禁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派蒙。」昴平躺在水面上说道,「你在那里救了我。」
「嘿嘿嘿,这个嘛 —— 等等,派蒙什么都没做!是昴自己去警告派蒙的!」
“是啊,但还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打退它们,是你告诉我它们不会游泳的。”
「啊哈哈,好吧,派蒙在想 —— 昴,小心!」
「啊?」
寒冷。
一切都是冰冷的。
昴动弹不得。不,是有什么东西覆盖在他的皮肤上,阻止他动弹。威胁着如果他动弹就会撕裂他的皮肤。而且,已经感觉到它在咬他。
他的呼吸因进入的冷空气而疼痛。他的眼睛因上面的霜冻而刺痛,但折磨他的是他无法眨眼。当派蒙悬浮在他身边,几乎要保护他时,他什么也做不了。
结果却被冰块碎片击飞回水中,连她也被冻住了。
砰。砰。砰。
昴的耳朵听不见,但他能短暂地感受到脚下冰层的移动,罪魁祸首正朝他的视线走来。
「史莱姆......!」
果然,先前的黏液站在他面前,以其冠冕般的荣耀立于水面之上。正要转身时,黏液皱起白色的眼睛,注视着昴僵硬的身体。
它稍微膨胀了一下,用嘴巴形成了某种东西。如同子弹一般,它从嘴里射出尖锐的冰锥,直指昴的头部。
就这样,菜月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大型冰史莱姆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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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月昴喘着粗气,再次清醒过来。
「昴?昴!你没事吧?你一直在发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地狱吗?’
昴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那个悬浮在他身边的小小身影。
“派蒙......” 昴嘶哑地说,“能给我一点时间吗?还有,请不要偷听。”
派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好吧。但是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最好告诉派蒙,好吗?!”
昴露出一个有些紧张的笑容,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再次看到昴的身影,派蒙咽了口唾沫,但还是慢慢地飘离了他。
‘说真的,我才刚认识他,但我已经开始为他感到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派蒙漂走时,昴越过陆地边缘,看向水中自己清晰的倒影。
没有抓痕。没有痕迹。一颗冰子弹刚刚射入他的头部,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昴咽了口唾沫,看向水中,短暂地惊叹于自己毫发无损的脸。“毫无疑问,” 他喃喃自语,确保派蒙即使偶然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有能力在死后回到过去。我...... 会称之为...... 死亡回归。”
随之涌入脑海的回忆足以让他再次呕吐在身下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