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我把话说清楚。除了你的名字之外,你对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以及你究竟是谁一无所知吗?”
“是的,是的!派蒙完全不知道!”
「这也太可疑了吧!不过我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稍微冷静下来后,昴和漂浮的少女决定抛开恐惧,单纯地交谈。少女刚刚解释了她失去的过去记忆,昴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总之,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昴从沙滩座位上站起身,开口说道。他立刻换上笑容,微微挺直腰板,指向天空。
「我是菜月昴!我来自日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且我穷得叮当响,还是个文盲!」
看到昴的姿势,少女嗤笑起来。“啊哈哈,真是逊毙了!好吧,派蒙就是派蒙,谢谢你救了我!” 她轻盈地跳了一下,再次确认道。
「派蒙啊?」昴评论道,「宝可梦已经被抢走了吗?」
「咦?派蒙不知道宝可梦是什么......」
「啊,等等,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 宝可梦是什么?那是一款很受欢迎的游戏,你应该听说过的!」
“喂,别这样!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别指望我什么都知道!不过话说回来...... 你刚才说你是从哪里来的来着?”
「呃,日本,怎么了?」
派蒙笑得更灿烂了。“不!派蒙也没听说过那个地方!”
「等等......」昴犹豫了一下,朝她伸出一只手。「如果你不知道日本在哪里,那我们在哪里?」
「当然是提瓦特啊!七执政官之地!」
听到这句话,昴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名字。同样的语言却有着不同的文字,怪物从左右两侧袭击他,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地区名称?只有一件事能同时解释这一切。
「我被召唤到异世界了吗!?」
「啊,住手!」
然而,昴完全没有听到拜蒙想说的话。他被最近的发现深深吸引了。
“我是不是要获得什么超级酷的超能力了?!天哪,我等不及了!难怪我周围都是怪物,他们都是我的教程,派蒙是我的导师!哦,我会获得什么样的魔法?!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剑?该死,我不能 ——”
「你在说什么啊!?」
派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昴拉回现实世界。昴迅速深吸一口气,立刻向派蒙深深鞠躬,这让她感到非常困惑。
「感谢你将我召唤到这个世界!」他宣布道,「你虽然是妖精萝莉,但也可以算是个可爱的女孩。我的任务是什么?打倒魔王?还有我的武器?」
「我...... 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派蒙困惑地揉着脑袋,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明白你说的『被召唤』是什么意思。而且我没有任何武器可以给你!我甚至连剑都举不起来!还有,『萝莉』是什么意思?啊,派蒙已经被这一切搞得脑子不清楚了......」
昴惊讶地眨了眨眼。“啊、啊,抱歉,只是因为你很符合可爱女神的形象,所以才会把我召唤出来。那么,到底是谁......?”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昴将手指放在下巴上,想要再思考一下这件事,但随即感觉到布料在触碰间传来的痒痒的感觉。惊讶地低头一看,昴注意到自己从派蒙嘴里取出的黑白色缎带。
那是一个简单的黑色头饰,上面点缀着白花。它让昴想起了女仆会戴的东西。
‘等等......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这么眼熟?’
仔细观察发箍,试图想象戴着它的人。不知为何,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是一头浅蓝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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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谈论明年时,恶魔们会笑。所以...... 笑吧,蕾姆!’
‘当你说你讨厌自己时,我真想把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所有美好事情都告诉你。’
‘昴君,你是我的英雄!’
‘让我们从这里开始,从第一步开始。不,从零开始!’
…
‘蕾姆...... 是谁?’
————————
突如其来的记忆涌入将昴推开,但他不敢放下头饰,不,是手中的遗物。他想起来了。虽然无法回忆起所有事情,但他记得自己曾经如此努力想要拯救的那个人,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蕾姆......」昴低头看着她的女仆头饰,喃喃自语,温热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呃...... 喂,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派蒙在他眼前盘旋,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
昴紧紧抓住头饰,缓缓地咽了口唾沫。“就...... 给我一分钟,派蒙。我正在努力回忆。”
他强迫自己,进一步深入脑海中那些陌生的记忆。大多数记忆都模糊不清或无法辨认,但他仍能在脑海中看到那个蓝发女孩的脸庞。那个向他表白爱意的女孩。那个他失去的女孩。
那个折磨他,差点杀死他的女孩,结果他却真的死在了另一个人手里。
「啊 ——!」昴被那奇怪的记忆呛住了。自己的死亡。他从未想过会经历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那难以置信的记忆,昴开始感受到遍布全身的幻痛,以及胃部的压迫感。
终于放下发箍,昴走向大海,猛烈地呕吐出那天早晨仅有的一点东西。即使一切都消失了,昴仍然不停地呕吐,无法接受记忆中呈现的过去。
‘我...... 我真的死了 ——!’
他低下头,再次确认自己的双腿还在原处。他清楚地记得流星锤每次击中他身体的情景。他还记得,从另一段记忆中,蕾姆失去控制时脸上的表情,她的角已经竖起。
然而,同一个女孩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回忆,她表白了对他永恒不变的爱,并竭尽全力追随他的意愿。
‘这...... 这一切都说不通!蕾姆...... 你到底是什么?你杀了我吗?你爱过我吗?你对我来说是什么?!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昴低头凝视着身下水中斑驳的倒影。他只看到自己。完好无损。毫发无损。皮肤上甚至没有一丝过去遭遇的痕迹。不知为何,一切都完全消失了。
‘多恶心啊 ——!’
「那个,菜月?你现在没事吧?」
听到派蒙的声音,昴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斗篷和外套已经被脱下,放在身后的沙地上。
“我,呃,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所以我想试着把你救出来!” 派蒙带着紧张的笑容说道。“所以,我就把你的宽松衣服拿走了!”
「谢、谢谢你,派蒙。」昴哽咽着说道,目光再次落在蕾姆的头饰上。他走近头饰,捡起来放进口袋。
“派蒙,我想我刚刚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片段。这个头饰,它属于一个我认识的人。我...... 在来到这里之前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不记得任何事情,但我确实记得她。”
「好好想想,昴!关于她,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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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楼的阴影笼罩了他们,包围了他自己、蕾姆和一个金发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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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
“啊?!”
「派蒙!她在这里!这个东西的主人蕾姆在这里!我必须找到她!」
「等等,等等,等等,派蒙不明白!你...... 你先喘口气!」
停下来听她说话,昴迅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抱歉。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叫蕾姆。她是蓝发的鬼。」
「啊?鬼?」
「是的,那是我来自的世界中的种族。遗憾的是,他们全都被魔女教徒消灭了,只剩下蕾姆和她的姐姐。我想...... 我需要找到她。」
“你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当然不知道!我刚从另一个世界的那座塔被传送到这里,我不知道她可能在哪里。但我知道她和我一起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找到她。我需要知道她是否安好,并想办法带她回家。”
‘我还需要理解她是如何在试图杀我的同时又爱着我,但我无法向派蒙解释这一点。’
“哦,所以你需要找到这个女孩?” 派蒙带着一丝微笑问道。“好吧,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七神呢?”
昴挑起眉毛。“七神?这个超级普通却又超级厉害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嗯,我想你可以称他们为神明。他们是来自天空岛的存在,负责在提瓦特这里处理事务。七执政官!」
“等等,你们的神真的下来和你聊天了?!”
「啊?当然了!你们那个世界没有神的城市吗?」
「嗯,我不知道蕾姆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们的世界从来没有那种东西。嗯,看来我对蕾姆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不太适用呢......」
“嗯,你的世界听起来真的很糟糕,所以派蒙不会深究。你想见见七执政吗?”
昴再次抬头看向派蒙,与他四目相对。“如果他们能帮我找到蕾姆,那么,是的,我愿意。”
“太棒了!” 派蒙欢呼道,“那么,拜蒙就做你的向导吧!”
“我的向导?” 昴重复道。“等等,你不是说你也失去了记忆吗?!”
“是的,但我对这个地方很了解。我可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对这个世界非常了解。我可以带你穿越它!”
“嗯,这就是你的角色啊?你是这个游戏的吉祥物和向导!”
「啊?游戏?菜月,你说的话完全听不懂啊。」
「啊,别在意。还有,叫我昴吧。叫我菜月感觉怪怪的。」
「咦?如果派蒙没记错的话......」突然,派蒙叉开双腿,撅起臀部,伸手指向天空。「我是菜月昴!来自日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穷得叮当响,还是个文盲!」她重复着昴之前的话,保持着和刚才相同的姿势。
昴看到派蒙的姿势,做了个鬼脸。“嘿...... 那个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我这辈子都是这样吗?”
「你是这么说的,对吧?」派蒙放下姿势,继续说道。「那么,你的名字不是菜月吗?为什么要我叫你的姓呢?」
昴困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睁大了眼睛,意识到派蒙在说什么。“啊!你说的是那种把名字放在姓氏前面的西方文化!从你的角度来看很奇怪,但你会叫我昴菜月。该死,用日语说更奇怪...... 总之,这是我家乡的传统。”
「哦,派蒙明白了!」她笑着在空中上下跳动,「你来自和稻妻(Inazua)类似的地方,对吧?」
「类似...... 闪电的地方(lightng)?那个,日本怎么可能像闪电呢?」
「嘿,你刚才说了!」派蒙继续说道,「一个和稻妻相似的地方!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事实上,你在某种程度上看起来甚至有点像稻妻人。」
「等等,稻妻?你是说这里有个叫稻妻的地方吗?」
「当然!—— 啊,对了。你大概以为我说的是闪电吧?」
「你这么说根本没道理嘛!」
「呵呵呵,好吧,大家都搞混了。而且现在是大白天,我们赶紧出发吧!」
昴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你这个妖精萝莉。”
「我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昴收拾起丢弃的宽松衣物,踏上了前往七执政官所在地的旅程,最终找到了与他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蕾姆。有派蒙作为向导,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道路!
当然,除了他的第一个任务。还有下一个,以及再下一个。
————————
「杀掉那些史莱姆!」派蒙说着,转身面对昴。然而,当她回过头时,却发现新成立的搭档不见了。「咦?你在哪里?」
派蒙漂浮在上方,发现昴躲在海滩中央的一块岩石后面。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那些史莱姆......” 昴喃喃自语道。
「喂,笨蛋!听到了吗!?杀掉那两只史莱姆!」
「什么!?」昴目瞪口呆地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少女。「我杀不了它们!我连武器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战斗手段!只要碰到它们,我就会被冻住!」
「哇,你真的是个窝囊废啊?我还以为那条鞭子很有用呢。」
「啊?什么鞭子?」
「你没注意到吗?!你腰间有一条鞭子!我脱你外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看向腰侧,昴确实发现臀部上绑着一条卷起的鞭子。
「啊,对了。我可能没注意到,因为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洗过澡。」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确实想这么做,但总是担心拐角处会出现那些冰冷的黏液。他偶尔会洗澡,尤其是喝水的时候,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从未真正洗过澡。
“什么?!去洗个澡吧,你这个白痴!”
「派蒙..... 你知道吗,你真是可爱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