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昴继续说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理由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孩子。正常人应该保持沉默,让每个人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在停车场或回家的路上评判他们。你不应该在听证会中做这种事!”
这时,其中一个聪明的男人开口说道:“年轻人,你是谁?”
昴挺直腰板,鞠了一躬。虽然他很想训斥这些家伙,但他认为最好还是利用从莱茵哈鲁特那里学到的东西来戏弄他们。“我是菜月昴,先生。目前作为菲鲁特的护卫之一工作。”
“是的,我记得看到你和她一起进来。” 老人大声评价道。昴误解了他的意思。他以为对方在试图回避这个问题。
「我还是想要答案!」昴打断道,「至少能同意我不需要你家伙的话吗?我已经准备好尽可能礼貌地对待他了,但一来到这里,我只看到这里的每个人都试图撕裂彼此的喉咙。」
浓眉智者波尔多对少年的大胆行为感到恼火。在被询问的另一位智者回答之前,波尔多开口说道:“安静!你说话太过分了!” 不想再给少年回答的机会,老人迅速转向莱茵哈鲁特,想要结束这场争论。“这个少年真的是为您工作的吗,骑士莱茵哈鲁特?”
莱茵哈鲁特恭敬地鞠了一躬,立即回答道:“是的,昴目前受雇于我。”
「是吗?那么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男孩的!」波尔多用令人不快的眼神瞥了昴一眼。「从他那黑发来看,我怀疑他甚至不是本地人。」
昴真想把他叫出来。很明显,他现在正在寻找歧视所有人的方法。然而,他保持沉默。莱茵哈鲁特在说话,昴怀疑他会说自己的坏话。
“菜月昴在发现菲尔特小姐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直到那之后,他才自愿成为她的护卫。我相信他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昴冷笑一声。在那样的解释之后,他们不可能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然而,不幸的是,这并没有让老人退缩。“他的来历呢?我仍然觉得他突然出现有些可疑。”
「我可以充满信心地确认,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无法理解他的出身有多重要 ——」
「我问的是他是否来自露格尼卡。而不是你是否信任他。」
莱茵哈鲁特稍作停顿,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回答。然而,骑士最终还是屈服于老人的纠缠。“菜月昴并非来自露格尼卡。”
波尔多眯起眼睛。“如果他不是来自露格尼卡,那么那个男孩很可能就是间谍!”
这个解释让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房间里的许多人都对这个说法感到震惊。就连莱茵哈鲁特也对这个结论感到惊讶。
莱茵哈鲁特不想让自己的朋友被贴上间谍的标签,试图挽回局面。“我坚信昴不是间谍。我拘留他是为了 ——”
“够了,莱茵哈鲁特。” 波尔多打断道。
莱茵哈鲁特沮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老人指着昴说:“骑士们!把那个男孩带走审问!”
「什、什么!?」昴惊呼道。他看向莱茵哈鲁特,希望他能帮忙。然而,骑士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没有勇气与他对视。知道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少年拼命恳求道:「我、我不是间谍!我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做任何破坏秩序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的恳求被置若罔闻,周围的一些骑士强行拘留了他。昴起初有些挣扎,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感受到骑士们对他的粗暴,他停了下来,以免再次伤到自己。
「喂!住手!他不是坏人!」菲鲁特大喊道。起初她自己也因震惊而呆住了,但在看到骑士们蜂拥而至后,这个矮小的少女采取了行动。
菲鲁特试图跑向骑士们,想要把昴从他们身边拉开,但周围的一些骑士阻止了她。少女转向莱茵哈鲁特,愤怒地喊道:“喂!莱茵哈鲁特,你在那里干什么!他们要带走昴!我们必须去帮他!
「非常抱歉,菲鲁特小姐,我对此无能为力......」
「咕!」菲鲁特咆哮道,「这太荒谬了!你们不能把他带走!这不公平!」
“菲鲁特小姐,” 骑士团长马科斯开口说道,“如果您不想参加王室选拔,那么我没有义务服从您的命令。”
菲鲁特立刻明白了骑士的意思。金发少女瞥了一眼昴,然后又看向马科斯。“好吧!我会在你该死的选择中,听到了吗?!现在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开!”
菲鲁特发表声明后,所有骑士终于从昴身边退开。那个少年被整个情况弄得目瞪口呆。一方面,他想为自己说话如此粗心道歉。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想要向那些不顾后果的混蛋道歉。
菲鲁特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骑士们,想给他们一个冷冷的眼神。然而,她注意到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她。菲鲁特觉得,既然她已经承认自己作为候选人参选,就应该对在场的每个人发表一番适当的演讲。毕竟,其他人都这么做了。
看到地板现在是她的了,菲鲁特走到所有人面前,双臂交叉。“你们知道吗?你们所有人都让我感到恶心。所以,一旦我成为统治者,我就要把这一切都推翻!一旦我重塑了这个国家的运作方式,你们所有的社会地位和等级制度都将毫无意义!”
很难说清楚是所有人都对菲鲁特的宣言感到太过震惊,还是大家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件事,因为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无论如何,既然菲鲁特已经说完了,马科斯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告诉你王室选拔将如何进行 ——”
“先把那个男孩带离这里!” 波尔多打断道,指着昴。“我们继续进行时,我不想再受到任何打扰。” 事态的转折让他感到愤怒,尤其是现在他对昴无能为力。然而,他打算动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将他带离这个房间。
这完全触怒了菲鲁特。她怒视着老人。“你才是在这里打断我的人,你这个伪君子!他不会 ——”
在菲鲁特继续说下去之前,昴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没关系,菲鲁特。我会离开房间,稍后再来找你。”
菲鲁特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她迅速转向昴。“你不必因为他是个混蛋就掉头逃跑。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真的没关系。我不想给这里的任何人以后用来对付你的武器。之后你可以随时向我汇报这里发生的事,好吗?」
菲鲁特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走吧。”
昴点头回应,独自走出了房间。说实话,他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菲鲁特难堪,因为他看得出那个老家伙不会善罢甘休。他知道离开只会让所有人都更轻松。
昴离开后,菲鲁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莱茵哈鲁特。“这是你计划好的,对吧?”
莱茵哈鲁特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绝不会对我们的朋友策划如此残酷的事情。不过,我倾向于认为命运在这次事件的转折中起到了一定作用。”
菲鲁特面无表情地看着骑士。“真的吗?命运?这就是你要打的牌吗?”
“绝非如此。” 莱茵哈鲁特随后跪在少女面前,“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骑士。”
「好吧,不过我会把你累死的,尤其是在你把大哥那样吊起来之后。」
「那么,我会尽力补偿你的。」
「你是为了昴才这么做的,不是为了我,你这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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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昴漫步到最初与菲鲁特见面的等候室,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这个男孩仍然对大家对待菲鲁特和艾米莉亚的方式感到愤怒,但现在他离开了房间,不禁感到内疚。
不是因为他公开反对那些混蛋,因为他们确实活该。而是他如何那样拖累菲鲁特,逼迫她选择成为候选人,只为了拯救他那可怜的屁股。
莱茵哈鲁特在那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确信莱茵哈鲁特会帮助他。然而,菲鲁特反而卷入其中。正因如此,他剥夺了菲鲁特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
正当昴陷入沉思时,他感觉到左臂传来一阵非常轻柔的撞击感。男孩看去,发现格拉西斯正愤怒地捶打着自己的手臂,仿佛那是一个沙袋。
“格拉西斯?你没事吧?” 昴问道,甚至没有注意到朝他袭来的轻柔拳击。
年轻的女仆停止了出拳,在地上跺了跺脚,几乎像是在努力装出威严的样子。“以后不许再这样!”
昴害羞地移开视线。然后轻笑了一声,希望通过表现自己没事来缓解她的情绪。“嗯,对不起。下次我会更小心的。”
「如、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就在这时,格拉西斯的眼睛开始湿润了。
看到情况正朝着相当糟糕的方向发展,昴立刻握住女孩的手,对她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大笑容。“来吧,格拉西斯。刚才只是有点小争执而已。只是意见不同,不是什么需要慌张的事。你真的需要把那皱眉的样子翻过来看看。”
格拉西斯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然而,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给了昴的手臂一拳。
「好了好了,你可以停止打人了。我不需要两个女孩子一直对我哭诉。」
年轻的女仆听到这话真诚地笑了,她的笑容回来了,然后点了点头。“对不起,昴大人。那么,拳击就交给我的姐姐吧。”
「好的,谢谢你...... 等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