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庆典做准备的两周时间里,他向哈利贝尔倾诉了心事。此刻,他们正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在一天辛苦工作后放松身心,两人都躺在从房间里带来的一堆枕头上。
“你知道吗,昴兄?我们还是可以炸掉露格尼卡的。”
昴盯着狼人,“...... 缇亚还在说那件事吗?”
“哈哈哈!” 哈利贝尔笑道,“偶尔吧。不过说真的,我完全愿意和他们开战。”
昴试图反驳,但哈利贝尔的表情难以捉摸。“听着,你可能觉得自己不值得我费心。但我强烈反对。缇亚也会这么想。还有安娜波?她会为了你直接跳进地狱。别说我错了。我们都知道那是谎言。”
最亮的黑星看起来若有所思,然后放弃了,叹了口气:“......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哈利贝尔哼了一声:“你是问我们为什么在乎,还是问安娜波为什么最在乎?”
「...... 都有。」
「因为我们爱你,而且安娜波最爱你。」
昴吃了一惊。“真的吗?就这么简单?”
哈利贝尔挑了挑眉毛:“是啊,真的。愚蠢的问题总能得到简单的答案。”
「...... 才没那么蠢呢。」昴嘟囔道。
狼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正是来自一个毫无意义的地方。你真的认为自己不值得我们的爱吗?拜托。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即便如此,你也已经足够了。尤其是对我们最喜欢的小商人公主来说。”
「但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 我自己。」
哈利贝尔叹了口气,“...... 真是的,安娜波的工作一定很适合她。好吧,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你做的事:你让我很开心。”
“...”
“...”
「...... 啊?」
「没错,就是这样。」
「这完全说不通啊!」
「嘿,友谊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就像爱情一样,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有时候人们相处得很好。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以同样的方式看待一切。当然,其他人可能需要更多。但我不需要。如果你问缇亚,她也不需要。如果我们俩有一件事是一致的,那就是做自己就足够了。有趣、轻松,而且很好聊天。还有什么是不能去爱的呢?」
“...”
「...... 我猜你不同意吧?」
昴挠了挠后颈。“我只是...... 只是...... 我。”
昴说不出话来。
「...... 安娜波不是说你正在努力更爱自己吗?这意味着你也必须让别人爱你。朋友、家人、恋人。你无法阻止别人关心你。」
他注意到那个男孩在恋人面前会畏缩。
哈利贝尔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他懒洋洋地指着昴说:“等等。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奇怪了。你终于意识到了。”
这次昴挑起了眉毛。“意识到什么?”
「那个安娜波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不像朋友那样,但就像 ——」
「就像恋爱那样,是的,我知道。」男孩现在用手捂着脸,显然很害羞。
「...... 嗯,我本来想说,她想把你固定住,骑在你身上直到太阳不再闪耀,不过这样也行 ——」
哈利贝尔笑着看着昴朝他脸上扔枕头。
自从那次在铁匠那的谈话后,昴就注意到了。而且通过那次谈话,他似乎意识到事先有很多迹象。或者也许不是。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说实话,安娜塔西娅和他的关系真的很奇怪,有点糟糕。比如谁会通过互相拥抱来开始他们的友谊?或者在一个人用刀指着另一个人之后?或者在没有约会的情况下像约会一样互相喂食?!好吧,最后那个是他的错,但要起诉他。他只看了一眼那个瘦弱的女人,就无法忍受她只是吃点心和喝咖啡。是的,他知道那是咖啡。去他妈的这个世界的命名系统,它那绝对的......
哈利贝尔朝他扔回一个枕头。“你又走神了。再这样,我就得叫安娜波来帮忙把你按在地上了。”
昴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抱歉。”
“...”
「......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已经做过了吗?」
「滚开。」
「哈哈哈!不过说真的,请继续吧,昴兄。」
昴低下头,然后重新将目光聚焦在此刻最亲密的同伴身上,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是说,关于安娜塔西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利贝尔回瞪着他:“昴兄,你爱她吗?”
「...... 我想是的。」
「那就告诉她你爱她。然后全心全意地爱她。」
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我 ——” 他咽了口唾沫,“我爱上了另外两个人,两个女人。她不应该拥有一个无法下定决心的人。”
哈利贝尔挠了挠下巴,然后问道:“她们还记得你吗?”
「...... 不记得。」
“你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约定吗?或者两个都有?你们结婚了吗?有伴侣吗?有恋爱关系吗?你向他们承诺过什么吗?”
昴再次摇头,这次更加用力:“没有。我只答应了其中一个人,我会等待她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哈利贝尔眨了眨眼。
然后他又眨了眨眼。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去追安娜吧。没有什么能阻止你。」
昴震惊了。“我、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抛弃约定!即便如此...... 我也无法轻易抛弃自己的感情。即便我想...... 如果我们的名字再次出现怎么办?如果我再次见到他们怎么办?如果我说我的心只属于安娜,实际上却与另外两个人分享怎么办?我不能对她做那样的事!”
这一次,哈利贝尔恼怒地摇了摇头。“昴兄,也许是因为你还年轻,你太过关注可能性,而不是眼前的事物。生活不是让机会溜走,而是在它们与你擦肩而过时抓住它们。你不能让恐惧支配你的行动。否则,你永远不会成长,也不会获得幸福。”
他在空中挥了挥手,然后直接指着昴强调自己的问题:“不要浪费时间去思考‘如果’、‘但是’或‘为什么’。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这是我们作为现在活着的人的权利,享受生活。你会永远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可能性吗?如果安娜波在你做出决定之前就死了怎么办?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其他女孩能让你幸福?是因为她们先来的吗?我可能是第一个到达目标的人,但即使我没有完成工作也无关紧要。那些女孩可能来得更早,但她们浪费了机会。不要试图为她们辩护。”
哈利贝尔看到昴想要反驳,迅速补充了最后一句话,然后继续说道:“你想找多少借口都行:‘他们值得世界上所有的时间’、‘这种情况发生了’、‘他们告诉我他们爱我’。这些都改变不了生活在继续的事实。一个农民不能浪费时间,等待完美的条件,然后才收割。就像你不能一样。你不能浪费爱的机会。安娜波就在这里,愿意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你却把时间浪费在思考可能的未来上?不要为她们着想,她们自己是人。她们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就像你对自己负责一样。作为一个男人,你有责任让自己和所爱的人幸福。不要让犹豫不决阻碍这一点。”
昴思考着他的话:“...... 那么,我就只能隐藏自己的感情吗?爱着安娜,却把其他人当作不存在一样包裹起来?”
狼人耸耸肩:“这最终取决于你。不过我觉得这无关紧要。我们都知道安娜波会注意到的,而且很可能会以某种方式从你嘴里套出来。总有一天,你应该直接告诉她,看看结果如何。虽然大多数女孩可能只会踢你的蛋蛋,但我怀疑安娜也会这样。她会踢你的蛋蛋,然后宣称你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