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她还下意识地吸了一下口水。
随即,一声充满惊叹和……渴望的童音在寂静的船船舱内响起:
“哇……哥哥!好……好大……好大的鱼鱼……”雨水眼睛放光,指着那狰狞的章鱼头,“这个……这个……铁板烧肯定好吃!放好多好多香香!吸溜……”她又咽了一口唾沫。
“噗……”刚才还吓得心脏砰砰跳的何雨柱,差点被妹妹这“美食家”的视角呛到笑岔气。
何大清抱着闺女,哭笑不得,脸上的恐惧都被这“馋虫”发言冲淡了大半,只剩下无语:“闺女……你……你这胆子是随了谁啊?这玩意儿它……它能吃吗?!”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这个胆大包天还想着吃的丫头,再看看外面那恐怖的大章鱼,一时间竟不知该害怕还是该笑。
谭雅丽也抬起头,看着雨水那副馋涎欲滴的认真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张气氛瞬间瓦解了大半。
晓娥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外面的大怪物,又看看流口水的雨水,好奇地问:“柱子哥,这个鱼……真的好吃吗?”对她来说,柱子哥哥说能吃,那肯定就能吃!
那大王乌贼似乎对船体失去了兴趣,或者被内部的光线惊扰,缓缓松开触手,庞大的身躯优雅地向深沉的黑暗中游去,消失在探照灯的光柱边缘。
“咳咳……”何雨柱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回头说,“雨水啊,这是深海大王乌贼,不是一般的章鱼。味道嘛……哥哥也没尝过。不过看它那么大,估计肉质比较老,可能不太好吃。而且它生活在这么深的地方,抓起来太费劲了,还是让它自由自在地游吧。”他顿了顿,调侃道,“刚才哇哇叫不是因为吓的,是看到‘大餐’太激动了?”
“才不是吓的!”雨水立刻挺起小胸脯,“我是……我是看到大章鱼送上门来,高兴的!”她还不忘给自己找补,惹得大人们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这个小插曲极大地缓解了紧张氛围。接下来的旅程,虽然依旧充满了惊奇,但更多的是欢乐。
一只体型堪比小汽车、背甲上布满藤壶、沧桑古朴的巨大海龟,慢悠悠地划动着鳍肢,从船体下方悠然游过。
“哇!大乌龟!比公园里的大一万倍!”晓娥兴奋地指着。
“妈妈妈妈!我们能养它吗?让它跟我一起玩!”晓娥天真地问。
谭雅丽被逗乐了:“傻孩子,这么大的海龟,我们家可放不下。而且它是大海的精灵,属于广阔的大海呢。”
何大清则看得啧啧称奇:“这老龟,得活了多少年啊……瞧瞧那壳,跟座小山似的!”
突然,探照灯的光柱边缘,一个巨大的、流线型的黑影如同幽灵般无声地掠过,带起强劲的水流。标志性的三角形背鳍高高耸立,冷酷的小眼睛在灯光下一闪而过——一条成年大白鲨!
“啊!鲨鱼!!”何大清这次反应最快,声音都劈叉了,再次条件反射地把雨水抱紧。
“我的天!”谭雅丽也惊呼出声。
“哇!好大的鱼!好凶!”雨水和晓娥也瞪圆了眼睛。
那条大白鲨似乎只是路过,对这只发光的“大水母”兴趣不大,摆动了几下强有力的尾鳍,便消失在深蓝的幕布之后。
“呼……”何大清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
何雨柱故意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爹,别紧张。这大白鲨看着吓人,其实咱们在船里很安全。它要是真敢撞过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何大清瞬间又紧张起来的脸,坏笑道,“咱们这船装甲厚得很,它撞不开。而且,实在不行……”他作势要去按旁边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我按这个键给它喂点吃的,它就乖乖游走了。”
“别别别!千万别!”何大清吓得连连摆手,脸都绿了,“好柱子!爹信你!千万别招惹它!咱就看看,看看就好!”他生怕儿子真干出什么“投喂鲨鱼”的壮举。
他们还看到了成群结队、闪烁着幽蓝荧光的灯笼鱼,组成一条流动的光带;像水下轰炸机般成群掠过、速度惊人的金枪鱼群;还有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珊瑚礁(虽然在水深几百米以下,但偶尔也有零星分布),上面附着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生物,引得雨水和晓娥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深蓝探索者”号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在探照灯的光束指引下,平稳地向下、向前探索。深度计的数字稳定跳动:200米……350米……500米……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暗,海水呈现出一种接近墨色的深蓝,只有船灯照亮的前方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