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被哥哥抱在怀里，开心地咯咯直笑，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嗯嗯！吃了糖葫芦！驴打滚！枣泥糕！炸糕！杏仁茶！…”她掰着短短的小手指，如数家珍，“…还有糖炒栗子！桂花糕！…嗝！”说到最后，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响亮的小饱嗝，逗得众人一阵哄笑。
“还有我的呢！我还吃了馄饨！蟹壳黄！”娄晓娥不甘示弱地补充道，小脸得意地扬起。
“哈哈，”何雨柱乐了，用额头轻轻碰了碰雨水的脸蛋，“难怪这么重！都吃饱了呀？那中午还要不要再陪哥哥吃饭？”
“不要！”
“吃不下啦柱子哥！”
两个丫头异口同声地拒绝，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娄晓娥还学雨水打了个嗝，逗得谭雅丽忍不住笑出声。
“那好吧，”何雨柱把雨水放下，摸了摸她和晓娥的头，“让谭姨帮你们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个午觉好不好？外面太阳正毒呢。等你们睡醒了，太阳没那么大了，哥哥再带你们出去玩？”
“好！哥哥要带雨水去划船！”雨水立刻提出要求。
“我也要划船！”晓娥积极响应。
“好好好，都依你们。”何雨柱笑着答应，然后转向谭雅丽，“谭姨，辛苦您照料一下。隔壁是你们的房间，洗漱都很方便。要是睡醒了饿了，随时可以点些吃的送到房间。”
谭雅丽直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柱子，看你说的，不辛苦。陪着这俩小开心果，一路嘴巴就没停过，光看她们吃，我这肚子里也饱饱的了。行，我先带她俩去洗洗，然后哄她们睡觉。你们爷俩慢慢聊。”她知道何雨柱父子多年未见，重逢后又是这般光景，必然有很多话要说。
“嗯，谢谢谭姨。”何雨柱点点头，目送着谭雅丽牵着两个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小丫头进了隔壁房间。关门前，雨水还不忘探出小脑袋，再次叮嘱：“哥哥！要带雨水去划船哦！拉钩！”
房门轻轻关上，走廊里的喧嚣仿佛也跟着被隔绝。偌大的套房客厅里，只剩下何雨柱和何大清父子二人。午后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里静静漂浮。
何大清走到沙发边，重重地坐了下去，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拿起茶几上一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才感觉喉咙里的干渴和身上的疲乏稍微缓解了一些。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刚才陪孩子买东西耗费的力气都吐出来。
“爹，你也累了吧？要不要也休息一会儿？”何雨柱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父亲略显沧桑的侧脸。
何大清摆摆手，抹了把嘴边的水渍：“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平时在灶台前一站就是大半天，忙习惯了，中午这点时间，躺下也睡不着，反而浑身不得劲儿。”他看着儿子，眼神复杂。几年不见，柱子变化太大了。不仅是穿着打扮、气度风范，更重要的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掌控一切的从容。这种变化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在欣慰之余，也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和疏离。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背景音，和风扇持续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