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色的“晴天”平稳地滑入四合院前院的停车位,车门打开。
“到家啦!雨水、晓娥,请带好随身物品哦!” “晴天”甜美的声音响起,带着完成任务的小小雀跃。
“谢谢晴天姐姐!” 何雨水脆生生地应着,动作却是一刻不停。她敏捷地解开安全带,抓起自己印着小花的小书包往肩上一甩,书包带子还没完全挂稳,两条小短腿已经像上了发条的小鹿,“噔噔噔”地迈开,撒着欢儿就往中院冲去。
“妹妹,慢点跑!” 娄晓娥在后面也赶紧下车,不忘提醒,自己却也加快了脚步。谭雅丽和李秀云相视一笑,跟在后面。
此刻的中院,沐浴在下午柔和的金色阳光里。何雨柱正站在那棵枝繁叶茂的老石榴树下,身姿挺拔而放松。他刚处理完一些事情,特意掐着时间点在这里等待。空气中流淌着宁静,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由远及近那急促又轻快的脚步声!
“哥哥——!!!”
一声带着无限喜悦和迫不及待的呼唤,如同投入静谧湖水的小石子,瞬间打破了庭院的宁静。何雨柱嘴角立刻扬起温暖的弧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影,像一阵旋风般卷过月亮门,书包在背后欢快地跳跃。
何雨水眼睛亮晶晶的,精准地锁定了树下的何雨柱,没有丝毫减速,直直地就冲了过去!距离还有几步远时,她甚至做出了一个微微起跳的动作,整个人像一枚小炮弹般,带着全身心的依赖和兴奋,撞进了何雨柱张开的怀抱里。
“哎哟!” 何雨柱顺势稳稳接住这满载喜悦的冲击力,有力的双臂轻松地环住妹妹,还顺势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的小脸和自己齐平。他看着妹妹因为奔跑而红扑扑的脸蛋,那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星光般的得意。
“哥哥!哥哥!” 雨水激动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开始“汇报”,“今天!今天音乐课!张老师教我们唱《歌唱祖国》的新段落!我!我唱得可大声了!然后!然后张老师就让全班停下来听我唱!” 她喘了口气,小胸脯还在激动地起伏,“张老师说!她说:‘何雨水同学,你的音准非常好,感情也很饱满,特别是那句‘我们领袖毛泽东,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唱出了我们心中的敬意和力量!大家要向她学习!’”
雨水模仿着张老师那温和又带着鼓励的语气,惟妙惟肖,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骄傲和快乐。她用力晃了晃何雨柱的脖子:“哥哥!老师表扬我了!在全班面前表扬我了!说我唱得好!” 那眼神里,充满了渴望被最亲近的人再次肯定的光芒。
何雨柱抱着妹妹,清晰地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里传递出来的巨大喜悦和成就感。他的心也被这份纯粹的快乐填得满满的。他脸上的笑容扩大,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妹妹的额头,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和自豪:
“真的吗?我们家雨水这么厉害啊!在全班面前被老师点名表扬了?” 他故意用略显夸张的语气,看着妹妹用力地点头如捣蒜,“哇!哥哥太为你高兴了!我们家的小百灵鸟!”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刮了一下雨水的小鼻子,“这说明我们雨水很用心在学习,很有音乐天赋对不对?要继续保持,再接再厉!哥哥为你加油!下次唱给哥哥听好不好?”
“好!” 雨水脆生生地答应,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所有的奔跑和迫不及待,在此刻得到了最期待的回应和奖励。
这时,娄晓娥也跑了进来,虽然不像雨水那么激动地扑抱,但也立刻凑到何雨柱身边,仰着小脸,带着分享的雀跃:“柱子哥!雨水今天可威风了!老师鼓掌了呢!我也给她鼓掌了!我们今天还一起做了科学小实验……” 晓娥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补充着学校里新鲜有趣的事情。
何雨柱就那么抱着雨水,微微倾身听着晓娥的讲述,不时点头微笑,问上一两个问题。阳光透过石榴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笼罩着这亲密无间的兄妹三人(在他心里,晓娥也早已如同亲妹)。雨水兴奋地手舞足蹈,晓娥补充着细节,何雨柱含笑倾听,偶尔点评一句,画面温馨得如同一幅暖色调的油画。
谭雅丽和李秀云静静地站在月亮门旁,看着这一幕。谭雅丽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李秀云则再次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家庭核心中流淌的浓浓亲情。何雨柱在外是神秘强大的首长,是掌控超前科技的能人,但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因为妹妹的微小进步而由衷喜悦、给予无条件鼓励和宠爱的平凡哥哥。这份强烈的反差,让李秀云心中触动更深。
晚饭时分,为了庆祝雨水获得表扬这件“大事”,何雨柱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厨。厨房里那些令李秀云惊为天物的设备,在何雨柱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魂。
只见他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精准。一口看似普通的铁锅在他手中翻飞,食材如同被施了魔法般跳跃、混合。火候的控制妙到毫巅,煎炒烹炸,香气瞬间爆开,弥漫了整个餐厅,勾得人食欲大动。他甚至随手用萝卜片刻出几朵栩栩如生的小花点缀在菜盘边。
不多时,几个色香味形俱佳的菜肴便摆上了桌:一道松鼠鳜鱼色泽金黄,淋着晶莹剔透的糖醋芡,鱼身炸得蓬松酥脆,宛如松鼠翘尾;一道开水白菜,汤色清亮如琥珀,菜心在其中舒展如莲;一道东坡肉,红亮诱人,颤巍巍的肥肉部分如同上好的琥珀冻,散发着醇厚的酒香和肉香;还有一道清炒时蔬,碧绿生青,脆嫩可口;主食是粒粒分明、闪着油光的扬州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