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待客厅内,紫砂壶嘴蒸腾着袅袅茶烟,上好的龙井香气氤氲,暂时驱散了方才地下基地带来的震撼与沉甸。窗外的秋阳斜斜地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厅内红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气氛沉静中带着一种酝酿大事的紧张感。
东叔放下茶杯,杯底与红木茶几发出一声轻响,引得众人目光汇聚。他看向坐在主位的何雨柱,这位年轻的“柱子”此刻神情平静,眉宇间却沉淀着远超年龄的稳重与深邃。
“柱子,”东叔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你刚才在。现在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专业行家,但也都瞧明白了分量。眼下这基地已成,接下来这人才……我们该如何着手去做?你之前提的安排…”
何雨柱微微坐直身体,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长辈:东叔、周叔、刘叔、娄振华夫妇,以及几位在各自领域颇有声望的长辈。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东叔,各位叔叔,这第一步,就是遴选。要快,更要精。”
“我们需要立刻启动一个全国范围的、高度保密的选拔机制。目标是各个行业、各个领域最顶尖的那批苗子。不是看他们现在有多高的职位,或者多响亮的名头,而是看他们的心性、悟性、潜力和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
“比如工业体系,找那些有真本事、能沉下心钻研的老技师,也要找那些刚从顶尖工科院校毕业、思维活跃、接受能力强的青年才俊;农业方面,找那些真正懂土地、懂作物、有丰富实践经验的‘田秀才’,也要找掌握最新生物育种萌芽知识的年轻人;医疗卫生、基础科研、教育文化……无一例外,都要取其精华。”
“选定人选后,第一批,人数不宜过多,控制在百人以内。他们将作为‘种子’,进入基地的‘培训仓’学习。”何雨柱顿了顿,强调道,“不是我们理解的教室或者培训中心。它里面的知识传递方式……更为直接和高效,能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将那些经过验证的、最尖端最核心的知识体系和方法论,烙印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对他们的意志力是极大的考验。”
“完成培训仓的‘学习’之后,这批‘种子’就具备了远超时代的眼界和能力。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生根发芽’:复制模式具体来说,就是依靠他们,在全国范围内,按照地域和行业划分,建立一批次级培训基地。这些次级基地,由他们主导,运用从培训仓学到的知识和方法,去培养更大规模的第二梯队人才。这就如同在各地点燃了火种。”
“然后,第二梯队的人才成熟后,再下沉到省、市、甚至更基层的单位,建立更细化的培训和推广网络,一层层辐射下去。目标与愿景最终的目标,是要让这些先进的知识、技术、理念,像春雨渗透大地一样,渗透到我们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成为推动各行各业脱胎换骨的核心力量。从最基础的种子培育、机床精加工,到复杂的系统工程、前沿理论研究,都要形成阶梯式的人才培养链条。”
何雨柱语气诚恳,“我这边的基地,是源头,是‘母仓’。但它的承载能力是有限的。我能做的,是提供最初始的火种和最核心的蓝图。后续庞大的人才复制、基地建设、标准制定、监督执行、以及如何与现有的体系无缝衔接并逐步融合……这千斤重担,就要靠在座的各位,以及我们未来选出的‘种子’们,去扛起来,去一点点落实。我一个人的精力、时间,无法覆盖全局。造福人民,需要的是千千万万的‘柱子’们,在各位的引领下,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
何雨柱的话,描绘了一个庞大而清晰的蓝图。在座的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源头在柱子这里,但庞大的复制工程和落地执行,必须依靠组织的力量和广泛的人才梯队。这既肯定了基地的核心地位,也明确了他们这些“引路人”接下来肩负的责任。
周叔沉吟片刻,他更关心的是这个“源头”的持续性。他放下茶杯,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