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如同探照灯般打在何雨柱身上。几位司令和领导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好奇,以及难以掩饰的凝重,除了之前认识的。
何雨柱放下茶杯,脸上没有任何怯场或不安,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从随身带来的一个毫不起眼、略显陈旧的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薄薄的纸。那文件袋和纸张的普通,与此刻会议室内的氛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他将这几张纸轻轻放在红木茶几的正中央,动作平稳。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首先落在东叔身上,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开场:
“东叔,您是定海神针。”他先定下了基调,“现在,所有事情的核心,都需要您来主持、协调、拍板。”
紧接着,他目光转向旁边一位面容儒雅却眼神精明的领导(周叔),和另一位身形魁梧、气息刚硬的将领(刘叔):
“周叔,刘叔。”他非常清晰地分配任务,话语精准如同指令,“粮食问题,现在是燃眉之急。我需要两位立刻协调,统计清楚两件事:第一,全国范围内,粮食缺口到底有多大?具体缺什么?小麦?大米?粗粮?缺口数量要精确到吨级。第二,现有所有储备粮仓的位置、容量、存储情况。”
他的话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切入核心:
“尽快把全国各地的粮仓位置,给我一份最准确的清单,最好能有地图标注,或者经纬度坐标。现有的粮仓,需要尽快清点库存,把能用的空间腾出来,或者想办法集中到几个核心大仓。后续无论粮食入库还是出库,每一粒粮食的流向都必须有最严格的记录!这份统计数据和粮仓定位清单,汇总后直接报给我,或者报给东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未雨绸缪的紧迫感:“现有的粮仓容量肯定不够!新建、扩建粮仓的计划必须立刻启动,同步进行!这是保命的基础,一天也不能拖!”
何雨柱说完粮食安排,目光回到东叔身上,语气变得更加沉重:
“东叔,解决了肚子问题只是第一步。刚才我说了,您是定海神针,因为接下来的关键,是人才!人才,才是最核心、最根本的!”他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领导,“我们国家刚刚起步,百废待兴,方方面面都缺人!缺顶尖的、能看懂图纸、能搞研发、能带队伍的人!我不是三头六臂,很多事情必须依靠体系的力量,需要电话沟通协调。但我更希望的,是能有一个真正安全、高效、集中的核心基地,用于人才的培养和尖端技术的孵化基地!”
他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那个酝酿已久的、石破天惊的计划:
“东叔,我希望您能亲自协调,把娄振华先生分配给我的那三间毗邻的四合院,连同周边的邻居,都妥善安置好。那片区域,需要彻底清空出来。当然,为了安全和保密,可以在外围及内部空置的房间,安排绝对忠诚可靠的警卫员和士兵驻扎。”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何雨柱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重锤敲击:
“然后,我要把那三间四合院,全部推倒!在原址上,向下深挖数十米!我要在地底深处,打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秘密培训基地!”
“海军装备设计与指挥、陆军尖端武器研发与战术推演、空军飞机设计与飞行模拟、精密机械制造与自动化、航空航天基础与卫星开发、高效农业技术、大型基建工程……乃至未来的信息技术、材料科学、生物工程……”何雨柱语速不快,但清晰有力,一连串代表着国家未来命脉的学科和专业名称,如同惊雷般从他口中吐出,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几十个专业方向的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此刻共和国最迫切的需求和最遥远的梦想!
“轰隆!”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万吨巨石!
何雨柱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会议室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一直沉稳如山岳的陆军聂司令,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失手掉在厚地毯上,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一小片,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空军刘司令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半截身体,手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位儒雅的周部长,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墨迹晕开都没注意到,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另外两位领导,一个猛地呛咳起来,另一个则死死盯着何雨柱,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
寂静被彻底打破。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惊呼声、杯碟碰撞的清脆响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同一个表情:这怎么可能?!四合院推倒重建?地下数十米?涵盖海陆空与几十个顶尖学科的培训基地?!这念头本身就疯狂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力边界!
就在这几乎失控的哗然之中,何雨柱抬起了手。
他的动作并不大,只是平静地向下压了压。
但就是这个简单的手势,配合着他那双沉静得如同深渊、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强大的意志力,瞬间穿透了混乱的声浪。
所有人的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惊骇、质疑,以及一种被强行压制住的、亟待解答的迫切!
何雨柱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我说完,各位再提问题。”
会议室内的哗然与震惊如同沸水般翻腾,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佬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陆军聂司令盯着地毯上的水渍,仿佛那是无法理解的符号;空军刘司令的半边身子紧绷着悬在沙发边缘;周叔手里攥着没盖笔帽的钢笔,墨迹在文件上洇开一片深蓝。惊疑、震撼、甚至一丝荒诞感充斥着狭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