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有些犹豫,她只在家族宴会上见过别人跳交际舞,自己从未学过。“我……我不会跳。”
“没关系!柱子哥教你们,特别简单的!”何雨柱笑道,“等着!”他快步走回房车,片刻后,一阵舒缓、优美而又带着异国情调的旋律从房车方向流淌出来,清晰地覆盖了篝火周围的空间——那是车载音响播放的《ba》纯音乐版,悠扬的手风琴旋律婉转深情,如同月光下流淌的小河。
何雨柱走回来,音乐声恰到好处地融入海浪的背景音中,营造出一种浪漫又怀旧的氛围。“来,雨水,晓娥,”他伸出两只手,掌心向上,做出邀请的姿势,“很简单,跟着柱子哥的步子就好!”
他先是牵起何雨水的小手,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小小的后背。“看,先这样,左脚往前,右脚跟上……对,就这样,轻轻点地……转个小圈……”他的动作缓慢而充满耐心,带着雨水笨拙地挪动脚步,旋转。雨水一开始完全踩不到点,脚步踉跄,小脸上却满是兴奋和认真,咯咯笑着,努力模仿着何雨柱的动作,像一只摇摇摆摆的小企鹅。
娄晓娥站在一旁看着,被雨水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了,也渐渐被那优美的旋律感染。何雨柱适时地对她伸出手:“晓娥,来试试?特别简单。”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克服了小小的害羞,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何雨柱温暖宽厚的掌心里。何雨柱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外侧,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来,放松,跟着音乐的拍子,就像散步一样……左脚出去,嗯,对……右脚并拢……再来……慢慢转……”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引导的力量。
娄晓娥起初身体有些僵硬,脚步也放不开。但在何雨柱沉稳的引导下,在那富有感染力的旋律里,她渐渐放松下来。赤脚踩在微凉的细沙上,感受着音乐的流淌,跟随着何雨柱轻柔的推力,学着迈出简单的舞步。旋转时,海风拂起她的发丝,篝火的暖光在她脸上跳跃,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自在飞翔般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明亮。
何雨柱像一位最耐心的老师,时而牵着雨水转圈,时而引导晓娥前进后退。篝火是他们唯一的舞台灯光,铺满星斗的夜空是巨大的幕布,海浪是天然的伴奏。两个女孩的舞步虽然简单甚至笨拙——雨水常常踩到自己的脚或被自己绊一下,晓娥的节奏也偶有错乱——但那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投入,却比任何专业的舞姿都更动人。
何雨柱左右开弓,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带着雨水跳着夸张的“企鹅摇摆步”,逗得她哈哈大笑;又带着晓娥尝试稍微复杂一点的交叉步,在她成功完成时毫不吝啬地给予鼓励:“对!晓娥真棒!就是这样!”欢乐的笑声、篝火的噼啪声、悠扬的《ba》旋律、还有隐约的海浪声,在这片被房车灯光温柔圈出的沙滩上,和谐地交融在一起,汇成了一首名为“此刻”的欢乐颂歌。
咔嚓!咔嚓!空间相机忠实地记录下这动人的一幕幕:何雨水踮着脚尖、努力想转圈却差点摔倒时被何雨柱稳稳扶住的瞬间;娄晓娥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沉浸于简单舞步中的侧影;三人手拉手,围着篝火笨拙地跳着圆圈舞的剪影……每一帧都定格了无拘无束的快乐。
篝火渐渐燃尽,变成了散发着温暖红光的一堆余烬。音乐也停了下来,只余下海浪永不止息的低语。玩累了的何雨水趴在何雨柱的腿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小手里还无意识地抓着一只刚才跳舞时捡到的漂亮贝壳。
“看上面。”何雨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引导发现的温柔。
娄晓娥和勉强睁开眼睛的何雨水闻言,一起仰起头。
“哇——”两个女孩同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充满惊叹的轻呼。
没有了城市灯光的侵扰,远离了尘世的喧嚣,澄澈深邃的墨蓝色天幕之上,繁星如同被打翻的钻石匣子,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银河!一条由无数细碎星砂汇聚成的、朦胧而壮丽的乳白色光带,清晰地横亘于天际,仿佛一条流淌着星光的河流。漫天的星斗密密麻麻,大的璀璨夺目如钻石,小的则闪烁着微光,如同细碎的银粉洒满了天鹅绒。北斗七星清晰可辨,北极星坚定地指向北方。偶尔,一颗不甘寂寞的流星,拖着银亮的尾迹倏然划过,在深蓝的画布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惊叹号。
夜空深邃得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星光是如此密集而明亮,海浪声在这样浩瀚的背景下,似乎也变成了宇宙深处的呼吸。
“好……好多星星……”何雨水困倦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奇,“像……像沙子一样多……”
“真美啊……”娄晓娥看得痴了,她从未想过,星星可以有这么多,这么亮,这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这浩瀚无垠的星空,让她感到自身的渺小,却又奇异地带来一种宏大的宁静与安心。她下意识地依偎在何雨柱的另一侧。
何雨柱张开手臂,轻轻揽住两个靠过来的小身体,让她们靠着自己坐稳。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们仰望这无垠的奇迹。房车柔和的灯光在他们身后勾勒出温暖的剪影,面前是渐熄的篝火余烬,头顶是璀璨星河。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宇宙的呼吸和怀抱中温热的依靠。
咔嚓!最后一张照片,定格了这“星河依偎”的剪影:一大两小的身影依偎在沙滩上,背景是深邃的星空与温柔的房车灯光,构成一幅宁静致远、温馨永恒的画面。
“好了,小公主们,”何雨柱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带着满足的笑意,“星星看饱了,该回我们的‘行宫’睡觉觉喽!”
他抱着已经半睡半醒的何雨水站起身,又伸手牵起还有些恋恋不舍仰望星空的娄晓娥。熄灭了篝火的最后一点余烬(确保完全熄灭),踏着松软的沙子,走回那散发着温暖光晕的银色房车。
车内依旧温暖如春,灯光被调到了最柔和的睡眠模式。洗漱完毕(房车卫浴让娄晓娥再次惊叹其便利和洁净),换上舒适的睡衣。两张并排的小床铺柔软得如同云朵。
“哥,明天还能看日出吗?”何雨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钻进被子里还不忘问。
“能!只要你们起得来!”何雨柱笑着给她掖好被角。
“晓娥姐姐,晚安……”何雨水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娄晓娥躺在另一张小床上,柔软的触感包裹着她。她侧过头,看到雨水恬静的睡颜,又透过车窗,看到外面静谧的沙滩和深邃的夜空。海浪声透过车体传来,不再是单调的噪音,而变成了温柔的摇篮曲。这一天经历的一切——奇幻的沙堡、神奇的房车、篝火的美味、可乐的刺激、笨拙却快乐的舞蹈、还有那震撼心灵的星空——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快乐和安全感充盈着她的心房。她冲着坐在两张小床之间地板上守着的何雨柱,甜甜地一笑,小声说:“柱子哥,晚安。”
“晚安,晓娥。”何雨柱温和地回应。
车内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两个女孩均匀轻浅的呼吸声和车外永恒的海浪低吟。何雨柱靠坐在沙发边缘,闭上眼,意识沉入空间,开始整理筛选今晚拍摄的照片。每一张都承载着满满的欢乐,是最好的回忆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