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对着空气假模假样地哭嚎:“老贾啊……我的老贾啊……你在
突然!
阴风阵阵!煤油灯的火苗诡异地拉长、变绿
一个穿着破烂工装、脸色惨白、眼睛流着黑血的虚影(老贾)出现在墙角,幽幽开口:“张氏……我……死的好惨啊……”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随即以为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天地,正要扑过去继续哭诉。
结果,“老贾”旁边又冒出几个同样脸色惨白、缺胳膊少腿的影子!
“老贾兄弟,我们是你一个车间的……”
“张氏妹子,我们哥几个在
“贾说你家棒子面还有富余?分点?
“老贾,听说你媳妇总拿你名头讹人?阎王爷知道了很不高兴啊……”
“对对对,他说要派牛头马面上来查查账……”
“贾张氏啊,你上次咒隔壁老刘家绝户的话,判官都记小本本上了……”
一个个“地府好兄弟”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串门”、“汇报工作”,把贾家娘儿俩那些鸡毛蒜皮、偷鸡摸狗、背后咒人的腌臜事翻了个底朝天!
贾张氏一开始还以为是“老贾显灵”,越听脸越白,冷汗直流,最后嗷一嗓子,直接吓晕过去!
想到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老脸被吓得扭曲变形、魂飞魄散的样子,何雨柱再也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肩膀因为憋笑而微微耸动。这画面太美,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让你招魂!我让你天天‘老贾老贾’!”何雨柱心中畅快淋漓,“我让一帮‘地府兄弟’天天上你家‘串门’,排着队跟你‘汇报工作’!再到你藏了多少私房钱,连你夜里磨牙放屁说梦话,都给你抖落个干净!我看你受不受得了!吓不死你个老嘴炮!”
这念头一起,仿佛一块巨石落地,连日来被四合院这些破事积压的郁气,随着对易中海和贾张氏未来“悲惨”图景的展望,消散得一干二净。一种掌控全局、俯瞰众生的超然感油然而生。这些蝼蚁般的算计,在他眼中变得可笑而微不足道。他们蹦跶他们的,他只需要在关键节点,轻轻推一把,就能让他们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或者被他们信奉的“鬼神”吓得屁滚尿流。
“爽!”何雨柱无声地吐出一个字,感觉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
他不再看窗外,转身回到床边,再次确认雨水睡得安稳。桌上的空间葡萄和桔子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预示着新的一天虽然依旧身处这糟心的四合院,但生活绝不会缺乏色彩和滋味。
他脱掉外衣,吹熄了那豆大的油灯。屋内瞬间被黑暗笼罩,只有窗户纸透进些许朦胧的月光。
躺在硬板床上,何雨柱闭上眼睛。脑海里没有了对明日邻里刁难的担忧,没有了对易中海算计的警惕,也没有了被贾张氏咒骂的恼怒。只有“一年二个、二年四个”小崽围着易中海哭嚎的混乱画面,以及贾张氏被一群“地府兄弟”吓得口吐白沫的滑稽场景。
这两幅画面交替出现,带着十足的恶趣味和解气感,让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脑海中最后闪过这个念头,带着几分得意和彻底的放松。
窗外,万籁俱寂。
屋内,何雨柱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而悠长,甚至发出了一丝轻微而惬意的鼾声。那鼾声里,仿佛都带着智珠在握的安稳和恶作剧得逞后的满足。
这注定是他穿越到这个时空以来,睡得最深沉、最安稳、也最……好梦连连的一觉。
梦里,易中海被一群拖着鼻涕的小男孩追得满院跑,裤腰带都快跑掉了;梦里,贾张氏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窗外一群“好兄弟”正热情地敲着窗户跟她打招呼:“张氏,睡了吗?出来唠五块钱的?”
何雨柱在梦里,笑出了声。
隔壁屋,也许是梦到了哥哥的笑声,也许是空间水果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睡梦中的雨水,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也终于缓缓地、彻底地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