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圣殿的偏殿内，茶香袅袅。十二位大帝围坐成圈，面前摊开着各自星域的政策卷宗，正低声交流着经验——嬴政向帝辛请教生态修复的“土法子”，武则天与赵匡胤讨论商业税与女子就业的平衡，李世民则拿着朱高炽记录的农耕笔记，时不时点头称赞。三官四相在一旁补充，气氛融洽而热烈。
龙辰坐在首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头却紧紧锁着，与殿内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这小子，皱着眉头发什么呆？”鹤熙端着茶杯，走到他身边，清澈的眼眸带着疑惑，“刚在大殿上还条理清晰，怎么一到偏殿就愁眉苦脸的？”
凯莎和凉冰也闻声看来。凯莎的金色铠甲在光线下泛着冷光，语气带着几分威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凉冰则挑了挑眉，红色长发滑落肩头：“总不会是又发现哪个星域的官员藏了猫腻吧？”
龙辰看了凉冰一眼，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比那严重得多。你们还记得卡尔吗？”
“那个研究虚空的死变态？”凉冰脸色微变，“自从……自从我‘下线’后，他就没了消息，怎么了？”
“他彻底疯了。”龙辰的声音压得更低，“因爱生恨，已经偏执到不计后果的地步。”
这话一出，正在交流政策的十二位大帝和三官四相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来。嬴政放下卷宗，眼中闪过警惕：“主上，这卡尔是谁？能让您如此忌惮？”
刘备也皱眉道：“莫非是域外的敌人？”
龙辰点了点头，示意天使三王解释。凯莎接过话头，语气凝重：“卡尔是已知宇宙的老牌造神文明领袖，痴迷于研究‘虚空’——一个我们认知之外的存在。”
凉冰补充道：“他认为虚空是宇宙的终极形态，甚至想打开虚空通道，让所谓的‘虚空文明’降临。我以前和他合作过，后来发现他的理念太过疯狂，就分道扬镳。
后面已知宇宙的所有造神级文明一起研究过后，发现已知宇宙已经存在了137亿年，但存在最长远的文明，不过30万年然后经过他们的研究，认为是在已知宇宙外面还有一个强大的文明，他们把这个文明称之为虚空。
他指向凯莎和凉冰：“她们姐妹俩，一个否认虚空的存在，创立了正义秩序，试图用规则约束文明；一个曾认同虚空，与卡尔共同研究，后来成为恶魔女王，却也渐渐发现了虚空的恐怖。正因为这些分歧，才有了已知宇宙数万年的纷争。”
“那宇宙之外到底有什么？”赵匡胤追问，他对未知的危险向来敏感。
龙辰指了指天使三王然后说道。她们下线的时候，身体化为神圣粒子，在宇宙之中飘荡过一段时间，他们是真正看到过已知宇宙外面的。外面哪有什么文明？一群虚空虫族。
“虫族？”帝辛皱眉，“是类似星兽的存在？”
“比星兽恐怖千万倍。”龙辰摇头，指尖在桌面上画出一个扭曲的生物形态，“它们是我前世世界影视作品里公认的‘四大天灾’之一，有着最恐怖的特性。”
他竖起第一根手指：“无法理解。它们来自我们认知之外的维度，没有语言，没有思想，存在的唯一动机就是吞噬——吞噬一切能量、一切物质、一切生命。”
“无法谈判。”第二根手指竖起，“没有外交，没有妥协，甚至没有仇恨，对它们而言，我们和恒星、陨石没有区别，都是‘食物’。遇上了，只有你死我活。”
“毁灭性。”第三根手指竖起，“它们不光毁灭生命，还能啃食行星，吞噬恒星，所过之处，星系崩塌，变成死寂的虚无，是彻头彻尾的宇宙清道夫。”
最后一根手指落下，语气愈发沉重：“滚雪球效应。它们的繁殖速度随吞噬量增长，拖延一刻，虫群就壮大一分。初期可能只是一小股，拖到后期，就能形成覆盖整个星系的虫潮，到时候谁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