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光在暗物质流中膨胀成巨大的光球,那艘攻城母舰的引擎瞬间停转,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小行星带飘去。李广的机甲在爆炸冲击波中翻滚,他却在通讯频道里大笑:“怎么样卫将军?这箭法,不比当年在雁门关时差吧!”
卫青没有回话,他的第二支箭已瞄准了另一艘母舰的指挥塔。龙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踏碎一块袭来的陨石,他借着这股力道拉满弓弦,箭尖的符文突然亮起——那是张角画的“破邪符”,在接触到母舰外壳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将指挥塔的暗影能量驱散得一干二净。
“周勃!按计划突入!”卫青的箭雨如金色瀑布般倾泻而下,“羽林卫,跟我冲!”
8000名羽林卫骑着龙马,在箭雨的掩护下冲向敌阵。穿云箭的破空声、龙马的嘶鸣声、机甲的引擎声在真空里交织成一曲悍勇的战歌,卫青的汉军甲胄在战团中冲锋,甲胄鳞片的反光与星尘草的金光混在一起,像极了漠北草原上永不坠落的太阳。
李靖的托塔天王机甲悬在虚空祭坛正上方,玲珑宝塔的金光如瀑布般浇在祭坛基座上,将那些蠕动的虚空触须灼烧得滋滋作响。紫金铠甲的护背旗在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他的掌心已被汗水浸湿,却死死攥着定唐枪,枪尖的雷霆顺着手臂蔓延,在甲胄表面炸出细碎的火花。
“秦琼!左阵稳住!”李靖的吼声透过宝塔增幅,在战场上空回荡,“尉迟恭!右阵的陌刀阵再往前压三丈!”
秦琼的双锏在虚空中划出金色弧线,主角兑换的“门神”皮肤的符文与宝塔金光共鸣,将扑来的恶魔暗影打得烟消云散。他的铠甲已被暗影能量腐蚀出数个孔洞,左肩的伤口正渗出血迹,却依旧笑得豪迈:“将军放心!有俺在,这些腌臜东西休想靠近祭坛!”
尉迟恭的单鞭带着破风之声砸在祭坛边缘,“黑煞”皮肤的煞气与虚空能量碰撞,激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他的虬髯上沾着墨绿色的血液,单鞭的柄已被手掌的汗水浸透,却每一击都比前一次更重:“李将军!快动手吧!俺的鞭子快扛不住了!”
李靖深吸一口气,玲珑宝塔突然暴涨至万米高,塔尖的金光如利剑般刺破云层,直插祭坛核心。他的定唐枪同时刺出,枪尖的雷霆与宝塔金光交织成巨大的“卍”字符号,将整个祭坛笼罩其中。
“诛仙阵图!起!”
韩信的令旗在大唐天军阵中落下,8000柄陌刀同时斩出,空间裂隙如蛛网般覆盖祭坛,将虚空能量牢牢锁在其中。李靖看着祭坛核心那团不断扭曲的黑暗,想起了当年平定突厥时,也曾这样用铁腕手段铲除盘踞的顽疾,只是这一次的“顽疾”,来自宇宙的尽头。
“卡尔!你的末日到了!”李靖的定唐枪猛然刺入金光最盛处,“给我破!”
当虚空祭坛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鸣,化作漫天光点消散时,北之星的极光突然变得异常绚烂。卫青的箭雨停了,蒙恬的盾阵撤了,赵云的银枪归鞘了,李靖的宝塔缓缓缩小,悬浮在他掌心,金光柔和得像初升的太阳。
赵云的机甲驾驶舱内,月白劲装已被汗水浸透,他摘下头盔,看着外面漂浮的战机残骸,突然想起长坂坡上,阿斗在襁褓里熟睡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张飞的虎魄机甲靠在一块陨石上,他正用玄铁战靴蹭掉装甲上的血污,哼着涿郡老家的小调,声音粗哑却透着轻快;卫青的龙马低头舔着他的手背,他抚摸着箭囊里剩余的穿云箭,目光投向遥远的太阳系,那里有他守护的汉家故土。
李靖站在虚空之中,紫金铠甲上的血迹在极光下泛着诡异的红。他抬头望向星空,玲珑宝塔的金光映着他眉骨处的疤痕,突然觉得,无论战场在长安还是北之星,无论敌人是突厥还是卡尔,将士们守护的,从来都不是某块土地,而是文明延续的希望。
指挥舱内,诸葛亮的羽扇轻轻落在星图上,上面的红点已所剩无几。他看向龙辰,目光里带着疲惫,却更多的是释然:“主上,北之星……守住了。”
龙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舷窗外那片绚烂的极光。光芒中,仿佛能看到卫青的箭、赵云的枪、蒙恬的盾、李靖的塔,还有无数英灵的身影,他们来自历史的长河,却在这片陌生的星空,绽放出了比极光更璀璨的光芒。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北之星的大气层,照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时,赵云的机甲正将一面崭新的红旗插在最高的山峰上。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红得像英灵们染血的战袍,也像文明延续的火种,在北之星的晨光中,骄傲地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