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是带动的,但是不是每个气氛都需要延续,现在不是时候,季昭知道,恩苒也知道。
“那现在这朝堂已经是他王大人说的算了,至于那几个才子,不足为惧。”季昭没有接着说,而是说起来朝堂的事。
“是的,如主人所说,我们是不是要王大人加把劲。”恩苒抬起了头,这表情毫无变化,这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恢复到冷静的表情,也是够厉害。
“怎么让他加把劲,给他寄封信?”季昭还不太想现在用全老爷那些再去威胁他们,有些事情,弄多了,反而会让大家反感,容易物极必反。
“不需要主人出手。”恩苒说到这的时候眼睛一亮。
“你有东西能治这老东西?”季昭也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能治住这老东西。
“王大人两代单传,家中独子,那也是他的软肋。”恩苒继续说道,这让季昭很意外,因为,全老爷的书上也是如此说的,看来这个秘密,不止全老爷一个人知道,也许还有别的秘密,是全老爷不知道的。
“哦?”季昭假意不知道,恩苒也很配合继续说道。
“那独子叫王之通,每日以他爹之名,到处作恶,但凡把任何一件事情拿出来,不说秋后,也够进大牢了。”恩苒说到王之通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
“看样子,你似乎跟他很熟?”季昭把玩着手里的茶碗问道。
“熟倒不见得,只是他干的那些事,我可以让他承认。”恩苒上前接过那已经没有茶水的茶碗。
“先别急,现在他还算是乖巧,等他不乖的时候,再去寻他。”季昭看来是不想动王玄举,至少现在不动。
“一切都听主人的。”恩苒放下了那茶碗。
“恩,回去歇歇吧,看他们还能弄出什么来,等他们弄完,我们再出手。”季昭现在才知道,做大事的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要懂得利用人,即使是对手,有时候做的某些事情,只要运用得当,也会在某种意义上帮到自己。
“伺候主人,属下不累。”
“那也得注意身体。”季昭说着起身回内堂,恩苒也跟着进去了。
这北方到南方,这个季节,熬的不是路程,是穿戴,越往南走越热,这北方的棉衣,皮帽都带不上了,你要是脱了,就要带着一堆的东西在马上,影响感受,若是不脱,那可是好,天天洗澡一般。全身都要湿透,要不说这富贵人家出门都要很多人伺候,特别是这冬天,不说别的,就这更衣收拾就得需要几个人,还有个办法,那就是银钱,你有足够的银钱,边走边脱,边脱边扔,在这南方的天气,你扔下一件毛皮大衣,连乞丐都觉得没有意义,毕竟她晚上睡觉都不盖这么厚的。唐允和季竹已经完成了转换,这明显是第二种,季竹这脸色也恢复点了,没有之前那么绿了,这路上的风餐露宿,她也已经习惯了,除了刚出京城吐的厉害,这一路上比去大漠要舒服的多。
“你说丘成没有圣旨就回乡了?”季竹跟在唐允的后面,边走边问,不用问,一定是追不上唐允,若是唐允不让他,现在怕已经没影了。
“有圣旨,只是不是圣旨。”唐允已经用围巾围住了自己,光留一双眼睛在外面,这样再快的马,他也能看见前面的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季竹本来就有点听不清,这再跟绕口令一样,更懵了。
“司司留下信件,说是丘成手里拿着圣旨,一个很小的事情,却让礼部尚书去,这本就不对,她怀疑其中有是,让玉儿暗中保护,可还是出事了,我去内阁问了一下,最近根本就没有任何给丘成的圣旨,这其中一定有诈。”唐允知道,他要是不说明这件事,季竹一路上都会问,前几日不问,那是因为难受,现在看起来,好奇宝宝已经痊愈。
“啊,会是谁?谁假造圣旨?”季竹有点惊讶,不曾想,自己也是假造圣旨的一员。
“不知道是谁,现在皇上不在,内阁忙的不行,这圣旨什么样,大家也没看见,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官方下的。”唐允边说边拍着马鞭。
“不会有人偷玉玺盖的吧。”季竹好像想起来了。
“那应该不是,不管了,丘成已经出事了,不能让司司再出事了,我们快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