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什么都行……你要说进城的人有什么异样,倒是有点不同寻常的人,但是无论是手续还是人,还是带的东西,都没问题,这也就放进城了,附近哪里有灾民了吗?不能啊,那也不能来京城啊,谁这么大胆子。”江天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眼睛亮点吧,最近不太平,夜里也不太平,告诉兄弟们都小心点,我先走了。”穆旦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和支援,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他继续闲聊,他也不太善于这个。
“慢走啊,穆捕头,有事就来找我,随叫随到。”江天朝着穆旦的背影喊道,穆旦抬手示意,头也没回的走了,江天见四下无人,赶紧把那纸拿出来又看了一遍,这汗都要下来了,赶紧揉成团往嘴巴里填,只见那纸角上写着,私盐二十……
这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不管什么事情,不能念叨,一念叨,这就准来,不信你试试。这早上穆旦刚跟江天说完,这晚上不太平,让他晚上小心,这是警告,也是善意的提醒,这晚上,这事就来了。
“什么他们的破玩意,你当我第一次吃这个啊。”一个人在街边摔了一个小摊的碗,朝小摊嚷嚷着。
“还不快给大少爷赔罪,你这破玩意把大少爷的嘴都烫了。”后面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跟那摆摊的人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那摆摊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水不烫怎么能做熟吃的,这就是找事一样。
“还他妈的对不住,你对不住什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家丁见少爷也没开心,上前恐吓了几句。
“要不赔钱……要不……陪人。”那家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看着那摊主后面的姑娘。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吃我的东西,还要我赔钱。”那摊主知道,一旦要是同意赔钱,估计今天就是白干了,还试图去理论一下,可是换来的却是几个巴掌。
“死老头子,脑袋还挺硬。”那家丁打的手头疼了。
“我赔,我赔,你们要多少钱。”那姑娘赶紧过来扶住那摊主说要赔钱。
“哈哈哈,你要是陪我们少爷耍一下,那这事就算了了。”那家丁这副嘴脸难看至极。
“他妈的,今天本少爷还不要钱了,我就要她,给我按住。”那少爷越想越生气,这一身酒气,还不至于到午夜就已经喝成这样了。
“救命,救命啊……”那姑娘被几个人架住,按在桌子上,没有人去堵住她的嘴巴,显然是故意的,就是让她喊叫,这样那少爷听起来更兴奋,看来这些人干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们放了她,我赔钱,我赔钱……”那摊主半边脸已经肿了,在那央求着。
“赔钱,好,你要是能拿出一两金子,就可以让她走。”那家丁故意说一两金子,其实别说金子了,就是一块碎银他也没有,就是这摊位,所有东西加上收入也不过一两吊钱,跟那金银实在是差的远了。
“哈哈哈,那就让少爷我疼疼她。”那少爷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满面淫光,边走就要解裤带。
“什么人,在这里撒野,不想活了。”一个声音喊住了他们,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瞬间被火把照亮。
“你谁啊?”那少爷一见是当兵的,自然不怕,若是平民百姓,没准还有几分忌惮,上次就在这里调戏一个小姑娘,被一个小子给揍了,回头都没找到人,这也是这次生气的一个原因之一。
“你谁啊?我是城门守卫将军江天。”江天看着这大少爷模样的人,自己也不认识,先报上名字试试,这是谁家的少爷。
“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哈哈哈,你知道我是谁,你就敢在这喊。”那少爷这一说,让江天心里直画魂,要知道,这京城,达官显贵皇亲贵胄有的是,随便出来一个自己都惹不起,只是这不说是谁,自己看见也不好不管,心说,最好是自己不要惹上什么大麻烦。
“我是王之通,听说过没。”那少爷裤子没解完,朝着江天比划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王之通?没听说过,就就听说过王不充,不是已经死了。”江天真的没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才这么说。
“王不充,是个屁,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就你这芝麻大的点的官,我一把捏死多少个。”王之通一听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更加生气了。
“你……”江天也想多说几句,转念一想,还是让他自己说吧,要不然真的是什么大人物,自己也不好解释。
“我爹是王玄举,认识不,认识不,你不是当兵的吗?你认识不,就问你认识不……”王之通这一身的酒气,这王玄举三个字说出来之后,江天这心,简直是三九天喝凉水,凉的透透的。
“哎呀,我当是谁,原来王家少爷啊,误会误会,走,弟兄们,别扰了少爷雅兴。”江天这就要走。
“回来,给我回来,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王之通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王公子……”江天回头看了一眼,这也没法说没法抓的,这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自己还想不想混了。
“你不是愿意看嘛?这火把都不能丢,都给我亮着,给少爷我照亮了,我好看的清楚。”王之通这一句话,实在是让江天气的不行,这本是巡夜的差事,就这么的变成人家玩耍的照明了,心里有气也不敢说,他不敢说,那些大头兵跟不敢说,这一时间,竟陷入僵局,当兵的不能走,那少爷就开始脱裤子,这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大瘾,要知道这晚上的温度已经可以结冰,不怕冻着自己,那面几个家丁已经准备开始撕扯那姑娘的衣服了。
“呦,这谁啊?”一个媚媚的声音在黑暗中走出来。
“你又谁啊?”王之通没看见人,就先说了一句,然后回头看,黑漆马虎的也没看清,再加上这喝了不少的酒,也不知道在哪喝的。
“王公子好兴致啊,这大冷天的,折腾什么呢?”那人走到近前,在这火把的光照下,一张帅气的脸让江天都为之一震,明明是男子,怎么可以生的如此俊俏。
“恩爷,哈哈哈,我……我当谁呢?”王之通回头看见恩苒,明显这是认识,而且听这意思,还挺熟。
“我这刚回来,王公子就要在这大路上上演这么香艳的一出啊,也不闲冷,走,跟我回去,屋里暖和,喝着酒伺候着王公子,不比这里舒服啊,再说,你看那都什么样了,那也不配你王公子啊。这要是传出去,在这京城圈里,公子的名号可就出名喽。”恩苒几句话,弄得王之通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成,跟恩爷回去。”
“你们还愣着干嘛,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恩苒拉着王之通的手,几个家丁跟在后面,恩苒朝着那些大兵说了一句,就带着王之通消失在黑影中。
“这个晦气,走,走走。”一个大兵自己嘟囔着。
“别瞎说了,将军也没办法,那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另外一个明显比这个认识的人多一些。
“那又怎样,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别说兵部了,那宰辅又如何,不一样也死了。”那人愤愤的道。
“别瞎说了,这王大人跟那个王大人可不一样,现在没有宰辅,这王大人资历最深,如同以前的宰辅,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公子谁敢动,而且听闻,这王大人喜欢玩阴的,快走吧,别提这事了,估计将军也不高兴。”两个人说着就闭嘴,跟着队伍继续巡夜,他说对了,江天是不舒服了,遇见这样的事,谁会舒服,他就等着,看明天兵部有没有什么公文下来吧,若没有,一切安好,若有,那今夜之事就是毁了自己前途,弄不好就把自己发配到边关哪个地方去守城,想到这,心情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