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我们暂时进不去,那就去芦州。”
“去芦州做什么?”
“黑市。”
波恩调转马头,直奔芦州,那人虽然不知道去黑市买什么,只能跟着一起走。而张真人在那里已经得到全村人的认可,估计不久的将来,这附近的人都会跟随他一起,会越来越多。
这张老八在乡间振臂高呼,那范围也没有出了太平岗,至于昌州,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也不知道有张真人这人才出现,大家自己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季重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自从上次严谦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那几页残本,他是杀了全家剩下的所有人,那有什么用,一个男丁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全老爷到底去哪了,这杀了人家全家,还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这自然是有些惶恐。而且,自己的秘密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但是还是不想跟严谦那么透明,万一有一天真的有什么事情,严谦第一个下手的一定是她最喜欢那情郎。
“小二,上酒。”季重今天没去江边,也没有在家,而是自己出门在酒楼买醉。
“来了,客官,这是您要的酒。”小二并不知道这是谁,在他这,来的都是客,只要是来了,就尽量招待,至于给不给钱,那是老板的事,自己只是个打杂的。
“这壶太小,你给我换个坛子。”季重已经喝了几壶了,这说话里外间明显已经有了些醉意。
“夫人,这……”小二也是好心,怕季重醉了,这如此一个风韵犹存的娇娘,醉倒在这里,实在是不好下手,就是扶着都不好弄,所以小二不想让她喝多。
“拿去……”季重说着在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有银子自然没有不拿酒的道理。
“得嘞,您等着。”小二取回来一坛子酒,还顺手就把盖子起开了,这看似帮忙的行为,其实是自古店家的做法,这就起开了,喝不喝,都要结账的。
“拿去。”季重又拿出一块碎银给小二。
“多谢多谢。”小二知道,这是打赏自己的,高兴的不行,想着,如果这美妇人真的喝醉了,自己一定帮忙送他。
“芦州生来寻常身,不守规矩不受臣,得我情郎今生意,平生不再……平生不再情谊真……”季重自斟自饮,还想着她那情郎,没一会,这酒坛子就剩下半坛子,这醉也买了,心情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还是回家睡一觉来的舒服。
季重丢下一锭银子,自己晃晃荡荡的下楼去,嘴里还念着自己写的那首小诗,小二本想上前搀扶,看着美妇人,满脸红晕,甚是迷人,一时间不敢伸手,任由季重自己离开。今日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这府上竟然没有人,季重三步并两步,也没有喊人,径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也不管有没有水,进屋就把衣服全都褪去,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迷人的身体。
“你不是爱看吗?来啊,来啊,给你看个够,亮瞎了你的狗眼。”季重朝着每次洗澡都觉得有人的方向喊着。
“你来啊,有胆子你就来……”季重喝的太多了,也不管那许多,自己直接就躺在自己褪去的裙子上,昏睡过去。
门开了,一阵凉风袭来,让昏睡的季重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人影,但是喝的实在太多了,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
“郎君……”嘴里还念念有词,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暖,季重感觉自己在做梦,既然是做梦,那为什么不让自己的梦快乐一些,她的手开始胡乱的抓着,似乎抓到了衣服或者腰带一类的东西,她也不管,直直的把那黑影压在身下,这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过了,飘飘欲仙,让她无法自拔,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好暖和。
不知睡了多久,季重醒了,头疼的不行,口渴的不行,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就喝起来,这茶竟然是温的,季重没想那么多,两口喝光一碗茶,这才稍微的清醒些,看着地上自己胡乱脱掉的衣服,自己全裸着躺在床上,再想起刚才的梦,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体,这梦也太真了。
“来人,我要沐浴。”
“是,夫人。”外面的侍女都不知道季重什么时候回来的,赶紧准备东西。
“这茶是谁送进来的?”季重想着这杯温茶,可是救了自己,随口一问。
“奴婢不知,夫人。”那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知道季重沐浴的时候不喜欢人在这里,就直接退出去了,留下抱着被子的季重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水好暖,季重躺在了浴盆里,这酒气去了十之七八,每次洗澡的时候总是觉得那个方向有人在偷看,今天却没有了,这突然时间还有点不自然,季重也没想那么多,舒服的躺在浴盆里,有什么东西流落在浴盆里,她也没有在意到。
“谁啊?”季重听见外面有声音,问了一句。
“夫人,是韩大人,来给小姐取东西。”
“奇儿?”季重的眼睛猛然睁了一下,又闭上了,脑子里都是那舒服的梦。
这天是有点凉了,季重换好了衣服,这酒也就醒了,看了一眼那茶,季重若有所思的出门了。
“老爷呢?”
“老爷在府衙已经有几日没有回来了,说是正在忙着抓人。”
“这点人抓了这么久,来人,备马,跟我走。”季重一身的杀气,不知道又是谁要遭罪了。
季重骑着马,一身的新衣,这妖娆的样子,哪里像一个要做姥姥的人,这分明就是一个美少妇,对于别人是美少妇,但是对于这家人,她就是蛇蝎一般。
“长公主。”
“你家的东西有多久没有送来了,你知道吗?你那废物儿子跟你一样,走了就没有再回来,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们三个一起弄死算了。”季重看着施学说道。
“长公主,我们不曾怎样啊,再说安平从未回来过啊,长公主何来此言啊。”施学看着季重一副征讨的样子,赶紧上前解释。
“说你没用,真的没错,连你爹都觉得你没用,那你还有何用,施安平亲自跟我定的协议,现在他单方面不遵守,那别怪我不客气,我已经仁至义尽,你们家能走的我都没留,至于你们俩……”季重在马上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跟刚才喝闷酒和洗澡的时候真的是判若两人。
“长公主,我作为施家的家主,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儿虽然无用,但那也毕竟是我的骨血……”施宇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出来,这几句话软中带硬,似乎在保护着自己的儿子,其实也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但是他错了,这对面的女人从来就不按套路出牌,若真的按套路,这昌州现在也不至于姓严。
“哈哈哈,你是家主,你是家主,你还有家吗?你不是跟谁都说你这儿子没用吗?那他还当儿子干什么,怕是你那孙子的血脉也要看看正不正了,既然你都说他不行,那他要是行,多对不起他自己的爹……”季重一席话,说的父子二人不怎么回。
“来人,把施学给我阉了。”季重话不重,但是这事情却很重。
“季重,你不要太过分……”施宇文终于忍不住了,没有什么比在自己面前阉割自己的儿子更过分了,即使之前让女眷都脱光衣服,那也没有这个严重,他真的忍不了,只是一把老骨头,无力反抗,要不然,宁死也要拼一下,但现在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