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了啊,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惨。”没等说完话,就被那人打断,看看四周无人,指着被打的那人说道。
“啊?”
“他就是背地里说大管家以前的事了,才被打成这样的,你不要乱说,特别是大管家,现在是大管家,跟以前一点关系没有,懂不懂?”那人说着赶紧就把被打的人放下来,这后背已经变成了血葫芦,根本看不清是肉还是血或者是骨头。
“哎呀,多谢多谢,你这是救了我啊。”刚才多嘴那人也赶紧上来帮忙。
“以后在这府里就没事别说话,言多必失啊,找机会能走就走吧,这府里不好干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被打那人拖到柴房,后背朝上,哪里有什么药,找了一把泥土捏成粉末,撒在后背,是生是死,那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大皇子。”年二巴还是一脸冷漠,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来到了季昭的面前。
“这是金二麻子拿来的东西,应该是全老爷留下的另外一本,里面可比第一本里的东西劲爆的多。”季昭手里拿着金二麻子给的那本书跟年二巴说道。
“大皇子,我们要怎么做?”年二巴似个机器,只是一个执行的机器,他没有感情,没有谋略,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主打一个听话。
“两个事,这里面的事,我要再写一封信给这些人,让他们知道,东西在我手里,不需要做什么,只是让他们知道就行。”季昭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本书。
“是。”年二巴答了一句。
“第二件事,这书上六州的事情都有,唯独没有昌州的,我倒是也不需要,京城的已经足够我用,但是我很好奇,昌州上面有什么东西,你差人去昌州暗访,看看那东西可有在市面上出现过。”季昭确实好奇,昌州,全老爷发家的地方,唯独没有昌州的,而且,看样子是被人拆了下去,这昌州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有些东西,可以不用,但是得知道,要不然关键时候很容易就被要挟,这高手过招点滴之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季昭有了上回的经验,不会再那么莽撞了,也不会再那么听信他人言了。
“是。”年二巴又答了一句。
“去吧。”季昭伸了个懒腰,起身回去了,年二巴也走了。
没一会,季昭的后堂就传出了惨叫,女人的惨叫,时间不长,不知道是怎么,声音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狂笑的季昭。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这已经是立冬时节,北方的一切即将都要被冰冻,在这寒冬时节,不来点刺激的,难免会辜负了这即将到来的刺骨的寒意。
之前送信,不是黑衣人,就是大晚上扎门上,现在可好,大白天的,年二巴亲自赶车,挨家送信,这就不避人了,这还说不声张,这比声张还声张。不出意外,京里的每个官员都收到了大皇子的信,虽然没有印鉴,没有说辞,这大皇子府管家亲自送信,这谁不知道是谁让送的。信的内容大概相似,就是说有人恶意想侮辱百官,说一些不让人信服的东西,现在东西就在这,已经尽数返还给百官,都不要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如果再有,一律销毁并且追查造谣之人种种。这不同的内容,就是百官在外面干的坏事,坏事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就是这有大有小,今日这都是些小错,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说出来也不过是丢脸而已,但是这小事见大事,这么隐蔽的事情都知道,那自己做的那些个影响前途的事情没准也在人家手上,只不过是没说而已,这就是大皇子敲山震虎,虽然没说要自己做什么,但是将来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定是要赞同的,要不然,不知道人家手里还有什么,这百官变百姓,也就是分秒的事情,这回没有人再去找王玄策了,都在自己家里周旋,想着自己的后路,至于那官,那民,那社稷,跟自己还无瓜葛,自己只要保护好自己的东西,最简单的是,保护好现在的,维护这过去的,至于将来的,看命。
王玄策作为兵部尚书,理论上就是最大的一个官职,毕竟掌管兵部,随时可以发兵,虽然他没有兵。这信,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我还当是谁,原来这就是自己救自己的一出闹剧。”王玄策看着这不疼不痒的信自言自语道。
“老爷?”
“无妨,最近都小心点吧,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出去的时候都带点东西防身,这世道要乱啊。”王玄策把那信扔进火盆化为灰烬,转身回内堂去了,这不上朝的日子,倒也舒服。
舒服的不止他一个人,所有不上朝的都舒服,只是这信,就像是饭里面的虫子,不致命让人恶心。
“李大人,这大皇子,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啊。”万里丁坐在李图府上的椅子上,品着茶道。
“哈哈哈,难不成万大人被人家抓住了什么把柄?”李图明知故问道。
“李大人,咱们俩共事多年,还用如此吗?当年姬大将军这步棋没走好,难不成现在大皇子要自己走?”万里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以前的事情,这两个人同在户部多年,还都曾经跟姬玉沙有旧交,当时就要推荐大皇子立储,若不是那些心的官员在那一晚上都消失了,第二天就只是一个结党营私,连个人都没看见,这让他俩当天晚上没有去大皇子府也是赶到后怕,冥冥中保住了这个官职,也算是保住了祥州最后的希望,但是现在姬玉沙生死不明,估计是命不久矣,他俩只有两个选择,要不然就跟着王玄策,大家一起走,要不然就是保着大皇子,走一步算一步,但是这大皇子这一封信,弄得大家都不舒服,连李图和万里丁这种本来就是他的人,也觉得自己这个新主子,有点东西,是时候考虑要不要跟随他。
“就不要说大将军的事情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自身难保,我估计祥州的一切应该都已经给了大皇子,不然他不会如此嚣张。”李图继续说道。
“这小主子下手挺狠啊。”万里丁看着李图,脸上那表情难以形容,有点欣赏还有点惧怕。
“是啊,这小主子可比大将军狠多了,现在看来,大将军算是仁义的。”李图似乎还有点怀念姬玉沙当年。
“我们就这么的被牵着鼻子走?”万里丁说完这句话看着李图,试图在他脸上找到某种共识。
“不,牵着鼻子走只能走老路,我们也是时候为自己开条新路了。”李图跟万里丁也不说那些没用的。
“我有一条新路,不知道大人可想听听。”万里丁说这话的时候,难掩住脸上那份窃喜。
“哦,万大人但讲无妨,若是条好路,老夫定然和万大人一路前行。”李图有点不解,这万里丁到底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路。
“不瞒大人说,自从上次那事之后,我就怀疑大皇子府上有事,我就安排了些人,作为商贩在大皇子府附近长期经营,若不被人发现,必须要真正的经营,这样才能得到些有用的东西。”万里丁起身来到李图面前低声道。
“万大人,好手段。”李图没有说别的,只是称赞了一下。
“常听得那府里人说,那主子,时而荒淫,时而暴躁,在被禁之后越发严重。”万里丁这声音就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再多一个人都怕死掉。
“还有此事?”李图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之前也没有人再关注过这个所谓的小主子。
“而且,还不止这些,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万里丁这声音似乎自己都听不清了。
“……”
“啊!”这李图听完万里丁的话,这吃惊不是一点半点,本来听不清,想半站着身子听,结果这一下坐在椅子上,额头甚至都有冷汗出来,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知道这个,这很容易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看着万里丁那眼神,他知道,他俩已经被拴在一起了,无论做什么,谁也跑不了。
这书啊,非借不能读,这有些时候,喜欢的段落,背诵下来,更有甚者,直接把书本撕下来。严谦手里这就是撕下来的,他在府衙,看着这书,是喜是忧,他已经从那船上的兴奋劲平静下来了,看着这书,有点不知所措。
“大人,夫人来了。”
“夫人……”严谦被这衙役的一声叫回现实,还没来得及收那桌子上的东西,季重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季重的出现,若不是那衙役看着大人在想事,赶紧喊一声,怕是季重走到跟前,严谦也不一定会看见。
“这什么东西。”季重看着桌上的那残本道,没等严谦说话,已经拿在手里,看了之后,这脸,青一下紫一下红一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颜色。
“夫人,这是别人送来的……”严谦本想着说着是被人送来的,还要解释点什么,但是季重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你打算公之于众吗?你以为这上面没写你的船就没有你的事了吗?”季重果然没给他机会,一把把那残本摔在桌子上,吓的严谦一下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这摔的一下还是说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