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遗产(2 / 2)

“你把他们都杀了?”波恩有点生气。

“没办法,上人,留活口太危险,他们看见我们了。”那人继续道。

“看见你们了?你以为杀了就能掩盖住吗?那司马厘何等聪明,还有那金二麻子。”波恩看着这几个蠢蛋说道。

“上人。”那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赶紧跪下。

“出去吧。”波恩不能杀了他们,自己手底下能用的人本来就不多,这杀光了,就剩下自己,更不好办,只能想办法了,但愿司马厘不会因为几个人而动什么别的心思。

“上人。”外面又来了一个黑袍人。

“怎么了?”波恩在思考,被这人打断,看着这人的样子,他知道,这不见得是什么好消息。

“派去昌州的人被杀了。”那人很淡定的说道,看来被杀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被杀了?谁干的?”波恩有点不解,昌州一向不主张杀伐,而且自己还有点把柄,不可能是季重和严谦做的,难道还有什么新的势力,还是只是意外。

“不知道,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被砍了十几刀。”那人的确不是他认识的,被砍了十几刀,在他的叙述中,跟讲故事一样,没有一点感情。

“十几刀!”波恩知道,这是有人在泄愤,有可能专门的针对自己人。

“……”那人没有继续说话。

“告诉我们的人,出劳州办事,伪装,不要再穿黑袍了。”波恩知道,这黑袍太显眼,不得不防,毕竟那女人惹急了能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

“是。”

波恩见那人走了,自己坐在椅子上,来了中原这么多年,见证了中原的从无到有,从没有一次让自己如此如坐针毡,看来是小打小闹做多了,终于有人开始注意到自己了,他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

“我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戴娜来到贝文身后道,贝文正在磨着自己的短剑,这是保命用的短剑,一定要锋利的一刀毙命。

“怎么样,红衣用什么控制他们。”贝文没有抬头看,一直在磨他的短剑,这短剑似乎很久没磨过,也很久没用过了,自从带着这仅有的人来到中原,就没有打仗的活,干的更像是一个苦力,这也让王子出身的他很不开心,但是没有办法,要先活着才有机会。

“他们也不完全知道,但是药物的可能性比较大。”戴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

“药物?”贝文停了一下手中的短剑,又开始磨了。

“嗯,药物,每次波恩都会离开一阵子,回来的时候精神就会很好,估计是服用了某种解药,也或者是那种东西。”戴娜说道。

“殿下,主人找您。”一个侍卫过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叫施安平主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至于殿下,只要人还没死绝,那就必须是殿下。

“好,我这就来。”贝文把短剑擦干入鞘,藏在腰间,起身吻了一下戴娜的额头,跟着那侍卫出去了。

施安平自从来了这劳州,心里就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他也不知道,感觉每天有上百只眼睛在盯着自己,欲杀之而后快。

“主人,你找我。”贝文来到了施安平的房间,人还是那几个,已经都到齐了。

“我们被人盯着你知道吗?”施安平问贝文道。

“我知道,似乎还不止一个。”贝文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这种东西瞒不住他。

“这劳州,不是我们的久居之地,我们得找一块自己的地方,这样才安全。”施安平坐在那里道。

“我们回大漠,正好把寨子夺回来。”保格尔听说要换地方,第一时间就说自己的老寨子。

“大漠不行,出行不便,还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那就满盘皆输了。”鹿老否定了保格尔的话,保格尔虽然鲁莽,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是可以,早就做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我在这里见到一个人,有点眼熟,但是我不确定,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个人,那我们可就有的玩了。”施安平没有理会保格尔。

“什么人?可以给我们提供地方吗?”贝文也不想在这里待,波恩带他们来,但是具体波恩祥做什么他也猜不到,感觉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下。

“一个故人,如果真的是,那就会有很多东西可以用。”施安平看着这几个跟他一起出来的人说道。

“鹿老,你去吧,试一试。”施安平看着鹿老道。

“好。”鹿老不管什么事情,都会答应。

“去找谁?”贝尔继续问道。

“金二爷。”施安平淡淡的道。

“金二麻子?”贝文来的这些时日,也知道了金二麻子的存在,所以感到有点惊讶。

“他可能不姓金,也没有麻子。”施安平继续道。

“不姓金?”大家都惊讶的道。

“他如果真的是我见过的那个人,那他应该姓全。”

“全!?”

“如果他真的姓全,那他所继承的遗产可比我们这些人联合在一起都有用,即使不在他这,我们也要不惜一切得到,到那时候,自然就有人会给我们提供地方,你们如果想回家,没准还会有人给你一支军队。”施安平看着贝文道,这带着军队回家,无疑是对贝文最大的诱惑。

“好,那我现在就去试试他。”鹿老看着大家都很惊讶,自己还是先去问问再说。

金二麻子回到自己的住地,刚唤回来监视异族人的兄弟,这信息还没有理顺,外面的恶人来报。

“二爷,有一个老头要见您,说是叫鹿老,是昌州人士,特来叙旧。”那人不解的看着金二麻子道。

“哈哈,有点意思,你们都回去吧,给我盯住了,别被人发现了,我先会会这老头。”

那些人在后面离开了,刚才那人带着鹿老进来了。

“金二爷,有礼。”鹿老跟金二麻子也就见过几次,还不是官方的,也没有任何的交流,这第一次交流自然是要谨慎些。

“唉呀,我当是谁啊,原来是鹿老啊,快坐快坐,来人,给鹿老上茶。”金二麻子这一脸的堆笑又开始了。

“金二爷,也不问问我为何来?”鹿老看着这金二麻子,油光满面,这是何等圆滑的一个人。

“你看这话说的,都是劳州住这,都在大人这一片天底下,这还不能走动走动了,您老你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这茶不是什么好茶,别介意啊。”金二麻子亲自接过茶碗端给鹿老。

“无妨,无妨,我与金二爷数面之缘,但是却感到很亲切,跟我一个故人的感觉很像,而且,长相也有几分相似。”鹿老说着端起了茶。

“哈哈哈,我这脸,在这中原,十个人得有八个说见过我,长得可以说一点特点的都没有。”金二麻子这话,似乎已经堵住了鹿老的嘴。

“当年啊,我在昌州,认识了一位故人,当时我也是年少,没有留在昌州,也不知道那故人这许多年是死是活……”鹿老说着还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这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怎么了呢。

“鹿老性情中人。”金二麻子回身坐下道。

“我那故人是昌州认识,姓全,金二爷可有听过?”鹿老不管金二麻子说什么,自己只说自己的,但是每说完一句话都要观察一下金二麻子的表情,他要的不是说出来的答案,要的是心里的答案。

“哈哈哈,鹿老说笑,我金二麻子连离开劳州者都是第一次,这昌州,别说认识了,我连昌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金二麻子笑着说道,鹿老试图在他脸上捕捉一些可用的信息,但是这一脸的堆笑,似乎长在了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哈哈哈,金二爷也说笑了,这名震劳州的金二麻子根本就没有麻子,可这金要是少了两个麻子,那是什么啊?”鹿老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金二麻子没有解释,鹿老也没有继续问,二人一起笑起来,看样子谁也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