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大人……”金二麻子似乎感觉到了司马厘的想法。
“还有事?”这就是默契,你懂我的欲言又止,我懂你的欲说还休。
“我这一走,那些个黑袍子,大人要小心,那上人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还弄来了一帮人,我虽然在三不管安排了人,但是始终不如我自己看着放心,大人一定要看住他们。”金二麻子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这许多年,在这劳州,没有人知道金二麻子是哪里来的,这里就已经是他的家了,可杀不可辱,更别说自己的家了,那三不管,从一个人没有,到现在,让金二麻子经营的有门有道,别说金二麻子舍不得出事,连坐拥黑金矿的司马厘都舍不得。
“去吧,去吧。”司马厘简单的几个字,让金二麻子的心踏实了很多。
“等我回来,大人。”金二麻子特意把回来两个字说的响亮,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至于像胡十一一样,出去劳州就人人喊打,但是这劳州,确实是自己的归宿。
这雪算是下完了,天也蓝了。昌州除了有点凉,一切又恢复了,人们还是穿着单衣,穿梭在大街小巷。
“长公主。”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季重坐在车上,看着
“找到了。”那人回道。
“人都没有问题吧。”
“长公主放心,这都是在昌州界面上找的,有什么事,我就先平了他们的家。”那人虽然没有抬头,但是这股子狠劲足以感觉得到。
“那就好,让他们都散出去,昌州各地,逐渐的渗透芦州,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再回来的。”季重咬着牙说道。
“长公主放心,但愿他们不出现,只要出现,那怎么办,就是长公主说的算,昌芦两州,就算是长了翅膀,也不会让他飞出去。”
“话别说的太满,那帮黑袍人,应该是异族人,而且有很多是带着教义过来的,对于百姓很有蛊惑,一旦发现,不要当街。”
“长公主放心。”
“你的人身手都怎么样?”季重虽然没有见过黑袍人动手,但是还是要问一下,毕竟以后可能还要有别的事情。
“回长公主,人我分成两拨,功夫好的不干这个。”那人没说别的,但是这一句,任谁都明白,这就是功夫好的留着干别的。
“他们有个领头的,唤作上人,都穿着黑袍,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一旦有黑袍人,那就用尽一切办法,问出下落,留活口,可伤不可死,我不能让他轻易地死去。”季重一想到,连自己老母亲去世,自己都不能去祭拜,都是拜那黑袍上人所赐,自己那乌篷船上的丑事用来威胁自己,其实自己不是怕事情被别人知道,只是舍不得那人,自己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怎么能轻易舍弃,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这昌州,自己才是主人,不会再叫人在这里威胁到自己。
“明白。”
“武器都带了吗?”
“目前够用。”
“那就好,不用讲道理,我就要个结果。”
“长公主放心。”
“去吧,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长公主。”那人只听见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一锭金子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的眼前。
“恭送长公主。”季重的马车走了,没有多说一个字,其实说的已经很多了。
一样的一场雪,有的地方化了,有的地方留住了,留住的地方无疑是更冷的,这劳州的雪偏偏就留住了一点,在这乌黑的大地上,那一点点的白色斑点,看起来也不是很白,被那黑金弄得脏兮兮的。
“金先生?”
“上人。”
金二麻子在司马厘那里刚出来,就遇见刚要进门的上人波恩,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可能连他带来的异族人都不知道吧,大家都叫他上人,而且神秘的很,以前从不走前门,都是在后门去见司马厘,神秘感十足,这前门遇见,金二麻子也就第二次,有且仅有的两次。
“这是要出远门吗?”上人看着门外的马车说道。
“哦,帮大人送点东西,别人他不放心,我跑一趟。”金二麻子这一脸的堆笑似乎就长在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金先生一路顺意。”上人看了一眼那车上的箱子,转身进府去找司马厘了。
“上人,就此别过。”金二麻子朝着上人的背影施礼道。
“上人,这么有空来我这里,你那些族人都安排好了啊?”司马厘坐在那里看见上人进来了,赶紧把桌子上的小瓷瓶揣进怀里,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
“见过大人。”上人最近这礼数周到多了,之前都是神神秘秘的,司马厘也不讲那些,只要能干活就行。
“咱们不需要这样,这回你该说说,你那族人是怎么回事了吧?”司马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跟上人的合作,从来都没有占据过主动。
“大人,那些人不能采矿,那带头的……”上人说着话,拿出了几个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贴近司马厘的耳朵耳语几句。
“那我不管,在我的地界上,除了什么事,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司马厘看着上人那一身黑袍,面无表情的说道。
“自然自然,我去安排一下。”上人说着就要离开,司马厘也没拦着,见上人的背影已经走出府衙,赶紧把那几个瓷瓶拿起来,一副很喜欢的样子,放进旁边的一个小柜子里,里面都是空着的瓷瓶。
“赶紧派人去跟着金二麻子,看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刚出府衙的上人就安排他的人去跟着金二麻子。
“回来,把黑袍脱了,太显眼。”
“是。”那人脱了黑袍,里面是一身中原的衣服,带了个帽子一溜烟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