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嗡嗡嗡”
季重这两天这气就不顺,本来施家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发泄,不想还弄出了意外收获,这真是塞翁失马,这事情也算有个结果,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会,这院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吵的很,直接吵醒了她的美梦。
“干什么呢?这么吵?”季重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这一个惬意的午睡就这么被吵醒,自然是不开心。
“夫人,是大小姐在弄东西。”侍女进来回道。
“大小姐?”季重一听是严宜君,一下坐起来,清醒了一下,朝外走去。
“宜君,你干嘛啊,你别吵到肚子里的孩子。”季重看见严宜君在指挥这几个人在那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娘,吵到你了?”严宜君回头看见季重,赶紧上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吵,小心吵到他。”季重上前摸了一下严宜君的肚子道。
“没事的,我在给他做些小床和木马。”严宜君说道。
“那就让他们做,你在这干嘛?”
“我怕他们弄不好,所以在这看着他们做。”严宜君对于这个孩子是真的很珍惜。
“做不好就重做,总有做好的时候,你不要在这里了,太吵了,走,跟我走走去。”季重拉着严宜君的手就要离开。
“奇郎。”严宜君看见韩奇走过来,就叫了一声。
“哦……娘也在……”韩奇有点木讷的道。
“正好,你在这看着他们做吧,我带宜君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太吵了。”季重跟韩奇说道。
“是,娘。”韩奇都没敢抬头看季重。
“都是一家人,在家里不要这么拘束。”季重看韩奇今天的样子怪怪的,平时不见如此正式。
“是……好,娘。”韩奇终于抬起来头,看着离开的娘俩说了一句,脸上还有丝丝红晕,也许是这正午的日头太晒了。
季重拉着严宜君来到了花园,这虽然是秋天了,但是这花开的正艳,一点不像是秋天的样子,跟北方的凋零相比,南方的秋天更加鲜艳,也如南方的人,一样多彩。
“宜君,你想过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吗?”季重突然问道。
“娘,我还没想过,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严宜君看来只是想有个宝宝,对于性别,没有什么需求。
“是啊,男的女的都一样,也不一样。”季重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我的宝宝,你的外孙。”严宜君笑着说道,这娘俩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的聊天了。
“宝宝都是你的宝宝,要是个男宝,那就能加官进爵,女宝,如果是个女宝,你想要她做什么?”季重突然看见一朵花,很漂亮的花,让人想去摸一下,可是那花居然有刺,一下刺中她的手指,她下意识的缩回来了。
“你没事吧,娘。”严宜君看见季重被刺了一下,赶紧上前查看,
“没事,你看,这美丽的东西都是不易靠近的,是保护自己,也是凸显自己。”季重看着那手指上的一滴血,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是啊,美丽的东西都不容易得到。”严宜君也看见了这朵花。
“我的外孙自然是最美丽的宝宝。”季重看着严宜君说道。
“如果是个女宝,那就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不去官场逢场作戏,不去商圈尔虞我诈。”严宜君看着那朵花慢慢道来,似乎自己就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你有想过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吗?”季重突然问道,严宜君明显有点愣神,可能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娘……”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如果你的孩子生在君王家,你会不会让他去染指那些全天下人都想要的东西。”季重说出这句话,可吓坏了严宜君,这也就是他们俩说说,这要是别人说,这跟谋反有什么区别。
“娘……”严宜君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
“你要做好一切准备,毕竟他也算是季家的后代,如果他真的是个男孩,那他的命运,我们自然就会操控。”季重看了一眼那手指,已经不流血了。
“可是,那太远了,娘。”严宜君这一句,说的不知道是距离还是那遥遥在上的东西。
“说远就远,说近也很近,现在季家男丁少,任何一个跟季家有血缘关系的男丁,都有机会。”
“是,娘,孩儿知道到。”严宜君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孩子去做这种事,最多也就是昌州,没想要更多。
“想要得到美丽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季重说着一把把那花摘下来,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但是那花朵已经在自己手上。
“娘……”
“娘给你带上,很漂亮的。”季重把花戴在了严宜君的头上,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娘俩在这悠闲的逛着花园,施安平就没有那么悠闲了,虽然施家的事情有了些结果,但是他知道,这点东西控制不了季重多久,他还是要另寻出路,要不然,季重就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洞,无底的洞,就算自己把金矿交出去,怕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死,或许生不如死。
“主人,我们就这么的给他了?”保格尔还在跃跃欲试,被抓住的感觉很不爽。
“是啊,主人,那女人怕是填不满的沟壑。”施施也说道,
“无底洞,主人怎么会不知道,我们需要找一个安身之地,也要有更多的筹码,要不然没有办法对付她。”鹿老跟他们两个说道。
“是啊,鹿老说的对,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要不然我们会死的很惨,那女人一定是个记仇的人。”施安平自从在大漠出来,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占据主动,今天这事,是他始料未及,本来也就是想悄悄的回去看看爷爷,哪成想遇见这种事情。
“鹿老,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施安平抬头看鹿老问道,
“鹿老,你就说吧,现在就别玩游戏了。”施施怕鹿老卖关子,赶紧催促道,
“我觉得劳州可以。”鹿老轻捋胡须道。
“劳州?”施安平其实也想过,但是不是很成熟。
“那不是配军之地吗?我们去了不是自投罗网。”施施说道。
“配军,那是说的他们,我们不是,我们本就是没有身份的人,在劳州,金子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地,当然也包括军队。”鹿老说到军队的时候,特意的大声了一点,似乎在强调给施安平。
“我们真的要军队吗?”施安平是商家出身,一直不喜欢军队,有了军队就是公然对抗,也会树敌更多,朝廷不会纵容任何一个人拥有大量的军队,这也就相当于是自掘坟墓。
“我去把保华利他们叫过来,打不死那个女人。”保格尔愤愤的说。
“劳州,也好,那就劳州,你们现在就走,鹿老,你带着保华利先去打打前战,我和施施在这里,等风头过了,我俩就出发去劳州找你们会合。”施安平站起身说道。
“我不去,我要留下来保护主人。”保格尔拿着斧子晃来晃去的说道。
“我们必须要分开,不分开没有机会,只要我不走,他们不会怎样,你们先出去。”施安平看着保格尔说道。
“你们走吧,这里有我,我来保护主人。”施施说话的时候,手紧紧的抓着衣襟。
“好,我们这就出发,主人等我们的好消息。”鹿老上前跟施安平深施一礼。
“我去弄个马车,鹿老还是要乔装一下,保格尔体格太大,容易被认出来,藏起来,出城在出来。”施施一回来,这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安排。
三个人看着施施点点头,保格尔也坐下了,似乎对离开施安平有些不舍。
几片黄叶,几片红叶,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化作春泥,来年的土地会更肥沃。京城附近的庄稼成熟了,满地的收成,今年北方的天气好,没有什么灾,百姓都说今年年头好,风调雨顺的,这粮食自然高产,除去交租,剩下的也够自己吃上一整年的饱饭,地多的,可能还能存点余粮,这可是百姓最开心的事情,至于那些王侯将相怎么安排,那是他们的事,自己只要管好自己家里的几张嘴就好,百姓就是百姓,官就是官,不会互换,也不会跳跃,官一旦变成了百姓,那还不如百姓,但是百姓却从来没有机会去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