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啊……”施老爷呻吟了一声,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赶紧上前观看。
“老爷醒了啊?”那家丁也回来了。
“你也去歇着吧,这里我就可以了,老爷需要静养。”那男子跟家丁说道。
“这位是?”刚才混乱,没有人注意到施安平,现在没有人了,自然是看见了。
“这位是大夫的学徒,留在这里观察病情的,有问题随时能料理一下,你去吧,我们俩在这就行。”那男子继续说道。
“少主,你这伤?”
“我没事。”
“是,少主。”那家丁也走了,房间里就剩下这爷三个。
“爷爷……”施安平上前看看施老爷。
“安平!?”施老爷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难道自己最喜欢的孙子,施家唯一的希望也死了,这是在天堂见面了?
“爷爷,是我,是我,我是安平,我回来了。”施安平忍不住了,哭出了声,他爹赶紧去看看外面,没有人,然后把门关上走到床前。
“真的是你?”施老爷睁开看眼睛,恍惚间看见施安平的脸,比起之前,没有那么稚嫩了,成熟了许多。
“是我。”
“你走,你走啊。”施老爷看看这周围的环境,是在自己家,自己没有死,又看看施安平,还真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催促着他赶紧走。
“爷爷……”施安平抓住施老爷的手。
“快走,安平,快走,那女人不会放过你的。”施老爷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推了施安平一把说道。
“安平,趁着夜色,你还是走吧,其他事情,我们再找机会。”那男子也在劝自己的儿子。
“好,我走,爷爷,爹,你们等我,我一定会报仇的。”施安平擦干了眼泪站起身说道。
“不要报仇,我们没有仇恨,你只要好好活着,这女人不死,你就不要姓施,快走吧。”施老爷还不忘记嘱咐一句。
“你们等我。”施安平知道,施老爷需要静养,自己在这不合适,转身离开。
施老爷看着施安平的背影,眼角流出来泪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施家。
“走了啊?”施安平刚走出施家的大门,在街对面阴暗处就传出来一个声音,
“谁?”施安平穿着一身学徒的衣服,还假装拿着一些药物,但是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
“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长公主说了,想请你去喝茶。”那人走出阴暗,声音是一个人,这人可就不是一个人了,是十个都不止。
“你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还要回医苑去取药。”施安平没管他们,自顾自的朝医苑的方向走去。
“我说了,回来就别走了,给我拿下。”那人一声令下,两三个人冲到施安平身前,一把把施安平抓住,一根麻绳五花大绑,施安平一个富家少爷,说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施安平比那书生还要差,这哪里受得了两个人,只能束手就擒。
“你们干什么,我要回去取药给那老爷子,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施安平还在说着,这可能也是最后的希望。
“不会错的,长公主说了,让我们在这等着,看看有没有人回来,回来的自然就是施家那逃走的少爷,没想到,还真回来了啊。”那人挥手示意把人带走。
“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医苑的学徒,你们可以去医苑问一下。”施安平还在说着,但是却没有人理会,这刚刚黑天,街面上还有很多忙碌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一下,一个是惹不起官府的人,一个是不想跟施家有任何的关系。
“不管你是不是,到了衙门再说,有什么话你去跟长公主说,你要真不是,我亲自送你回医苑。”那人连施安平的嘴巴都没堵,十来个人抓一个文弱的富家少爷,这简直手到擒来。
“你们……”施安平不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看着施家的大门,没有一个人出来,也好,他们不知道,心里也就不会担心。
昌州城的夜晚也是很繁华的,但是就几条街道,这几个人怕是为了避免麻烦,走的都是偏僻的街巷,走着走着,领头那人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哪个不长眼的,站在路中间,没看见衙门办差吗?”那人柔柔自己的头说道,明明感觉是个人,怎么撞一下如此疼。
“还不滚?”那人见没人答应,又喊了一声。
“好。”那人终于说话了,这低沉的一声,在这黑夜里听起来并不是很好。
“啊……”一声惨叫,刚才那领头的被那人一把抓起来扔出去老远,不知道是死是活,就听见一声,就没动静了,后面的那十来个人看见,这是个硬茬,赶紧放开施安平,纷纷抽刀去攻击,可是没等到那人跟前,就感觉一股香气袭来,闻起来很是舒服,整个人都飘飘然,像是坠入了花丛一般,但实际上他们是直直的砸在了地上,而且是完全无意识,脸先着地,这几个人明日睡醒,这脸上的疼痛怕是要撕心裂肺般。
“主人,你没事吧。”施施过来解开了施安平的绳子。
“我没事。”
“没事就好,这些都是官府的人,我们暂时不能杀,杀了会很麻烦,不好出城。”施施解释道
“本来我回昌州,就是回来看看,这回好了,我们有事做了。”施安平看着地上的那些人说道。
“主人,要做什么,这自从来中原,闲的憋闷至极啊。”保格尔那铁塔般的身躯走到近前说道。
“这回你可以大展身手了。”施安平扫扫身上的绳屑起身离开,那二人紧随其后,空留下那十几个人趴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