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姬玉沙回府了,这一天算是快乐的,他没有得到圣旨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他不知道所谓的灾难什么时候来临,等待,有时候比死亡更痛苦。
看着天上的月亮,姬玉沙想了很多,自己的祖上,世袭着祥州的贵族,自己的父辈,与季风结盟,自己守着祥州,妹妹嫁给季风,得了大皇子,这应该是祥州的未来,现在可好,只剩下一个人,空守着祥州,等着季风的旨意,缺没有,看着这月亮,每天多一点,自己的心情却不好,还不如每日在那二十九号店铺喝酒来的快乐,看着那些百姓,几枚小钱,乐的不行,自己有时候一瞬间会不懂,自己在追求什么?突然,姬玉沙想起了鹿老,想起了那本书。
“来人。”
“将军。”
“那本书在哪?”
“书?将军,什么书?”
“鹿老那本书。”
“啊,在这。”那随从在怀里直接拿出来那本书,这书太精贵,二两金子了,他本想扔掉的,结果,实在是有点贵,不太敢。
“拿来,你下去吧。”
“是,将军。”
姬玉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着鹿老那本书,这书,包罗万象,看的出来,鹿老的知识储备还是够的,只是每样东西都有一点,似乎不精,让人觉得意犹未尽,还没有那么的深刻,这可能是写作手法的一种?姬玉沙也没在意,毕竟只是一本书而已,看着看着,姬玉沙感觉自己的汗都出来了,里面竟然有一个人物,跟自己的人生经历极其相似,若说完全一样,又差一点,但是要说不是自己,有很多细节,可能连自己都记不得那么的清楚,这每一字一句,都让自己想到当时的情景,让自己的汗浸透的衣襟,这难道就是自己?
“不可能啊……”姬玉沙自言自语道,这书看的他很有兴致,继续往下看道。
“啊……”姬玉沙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向那月亮,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书也掉落在地。
姬玉沙病了,卧床不起,这可急坏了徐玉,找遍祥州的名医,来给姬玉沙诊病,只说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徐玉也理解,京城出了这么许多事情,他这内心有火出不来,怎么就一下急火攻心了。
“玉沙啊,你怎么样啊?”徐玉在床前陪伴着。
“舅舅,我没事,思虑过度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姬玉沙的声音有些弱,这不是武将应该有的,虽然姬玉沙不是一个很厉害的战将,但是毕竟是将军,有个好身体还是真的,今日这虚弱,真不是装的。
“玉沙,没事的,我已经派人去京城,看起来,事情应该就这样了,我们慢慢在找机会,不急于一时,你可不能坏了身子,一定要养好身体,这祥州大军,没有你可不成。”徐玉虽然是安慰姬玉沙,但是这也是实话,姬玉沙虽然不是像季禹和胡十一他们那么勇猛,但是在祥州军中地位极高,手下将领都听他的,这要是真的一病不起,徐玉可摆弄不了那些个将官。
“放心吧,舅舅,我没事。”
“嗯,没事就好,先歇着,别着凉,有事叫我。”
“嗯。”
姬玉沙似乎有点累了,睡了,这一觉睡的好香好暖。
京城
“什么节气了,天有点凉了啊。”季风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道。
“回皇上,已经过了白露了。”那老奴说道。
“天凉了啊,这月色看着都冷。”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是啊,这夜里凉了,皇上添件衣服吧。”
“不用,你回吧,我今日便在这书房了。”
“是,皇上。”
季风一个人在书房,自从组建了内阁,最近的日子好过多了,人多干活也多,除了很重要的奏折,都在内阁消化了,他已经有日子没见到奏折了,突然看见桌子上那个钦天监的奏折,季风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看完之后,打开窗,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情似乎不那么压抑了,看来这钦天监的奏折不是坏消息。
姬玉沙也在看这月亮,这也叫千里共婵娟,只是他们不是情侣,也不是敌人,似是亲人,又不那么亲,但是姬玉沙的心情就没有季风那么好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红月亮,通红通红的月亮,按理说,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别说月亮是红的,就是月亮变成蓝色绿色,都没人会知道,只有姬玉沙,似乎是专程为了看这月亮而起身打开的窗,这血红的月亮,映在姬玉沙惨白的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天要亡我……”一口鲜血喷在窗户上,一阵寒意袭来,姬玉沙直直的倒在地上,再也看不见那血红的月亮了。
“玉沙,玉沙……”徐玉的声音把姬玉沙叫醒了。
“舅……”姬玉沙比之前更虚弱了。
“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玉沙……”徐玉有点着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舅舅,天要亡我祥州……”姬玉沙用着那不多的力气指着窗外,徐玉根本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玉沙,你就养你的病,有舅舅在呢,祥州没事,你放心,你放心。”徐玉这张老脸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这次是真的要出事了,这许多年的姬家,难道真的要亡,徐玉也迷茫了。
姬玉沙睡着了,季风也睡着了,他们都关了窗,没有人再看外面,月亮到底是什么颜色,也没有人知道,可能也不会有人知会。
“啪嗒”
一个微小的声音,并没有吵醒熟睡的季风,他也是累了,乏了,睡得沉。那奏折在盆栽旁掉到地上,上面几行小字。
“闰月,天有异象,形现血色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