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跟着守卫,到了府中马厩,给这士兵挑选了一匹良驹,配备了水和干粮,还给他的腰间插上八百里加急的旗帜,另外配了两个士兵跟着喊。这跟着喊的士兵,一路上要喊,八百里加急,日月关大捷,这样百姓不会恐慌,纷纷让路,再一个山匪听见有八百里加急,也不去惹他,谁知道是什么事情,不为了这几匹马去惹朝廷的麻烦。
“这马可真好。”那士兵从没见过如此好的马匹,上前轻抚,估计这是没婆娘,有婆娘谁会去爱抚一匹驿站的马。
“走吧,我们带路,你跟随,腰旗在你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你就只管往前跑,路过驿站看见你的腰旗都会给你安排好一切,如果我们出事的话。”两个士兵冰冷的话语让这个兵有点害怕,本就是个守军,怎么就两天之内要去京城了呢。
“二位哥哥,这路上,这么不安全啊?”这士兵怯生生的道。
“哈哈哈哈……”那二人一起发笑,笑的的前仰后合的。
“怎么了?”这士兵被笑的一脸茫然。
“你一定没出过远门,逗你的,就你身上这腰旗,只要不想死,天王老子都不想碰你,哈哈哈。”
“上马,出发。”
“哦”那士兵木讷的跟着上马,三匹马一路狂奔直奔京城。
另外一个方向,姬玉沙带领一众将领还亲兵,出城直奔日月关,看看这蛮兵到底什么情况,自己驻守日月关多年,这守城副将被杀,还是第一遭,即使当年达尔干那么勇猛,也不敢杀日月关的守将,现在这蛮族没规矩,胆子也够大,姬玉沙的心里也是直画魂,这到底什么情况,让他们如此的决绝。
京城
季风刚从朝堂下来,已经是心力憔瘁,没想到自己的国家,在这危难之际,连个兵都出不来,一路走到花园,看着季禹那兵器架还在,心里不是个滋味。苦命的兵部刚刚凑出来两万人马,户部凑出来出征的粮草,还有人说要调芦州兵北上,然后祥州兵南下,这样建州就被围在中央,可解京城之危,也可平建州之乱。
季风没同意,又这两万兵马已经足够,想当年自己几百人起家,不也打到现在,只是让谁去,很挠头,这一仗必须胜,而且要全胜,要不然建州是不会服的。芦州,季风想到了白毛,可是白毛在芦州涉世未深,让他带兵来京,芦州有个闪失,自己就南北受敌,更是被动,至于祥州,季风也不想动,祥州一动,漠北必乱,一旦日月关出事,那就不是建州的事情了,整个中原怕是都要易主,成为游牧民资的牧场。线下最稳妥的就是,这两万人,由一个厉害的将领带着去征讨叛军,首胜即可,然后在集结预备役,沿途征兵及地方武装,打到建州城,再通知祥州北面拒敌,这样建州就无路可走,只有东进兰江越过高山,去那荒芜之地了,估计不等到兰江,就已经被截杀,最好的归宿就是投江自尽。季风正在这里想的出神,外面的老奴声起。
“皇上,祥州八百里加急。”
“祥州?”季风一听八百里加急,心中一紧,这建州已经反了,祥州加急又是什么意思?
“呈上来。”季风说道。
“皇上,送加急的是日月关的守军,据他自述,戍边大将军让他来送信,把现场的情况亲自汇报给皇上。”
“人在何处?”
“候着呢。”
“叫他进来。”
“是。”
不多时,那传令的士兵被带到花园,眼里都是新奇,哪里还想到跪拜的事情。
“这是当今皇上,还不跪拜。”那老奴轻声道。
“皇上,皇上万岁。”那士兵一听皇上,吓了一跳,赶紧磕头,在这之前,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姬玉沙,在没当兵之前,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村长了,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头子。
“起来说话。”季风带兵多年,对于这样的新兵在熟悉不过了,一看这一身的戎装,满身灰尘,见到皇上都不知道自己打扫一下,这一定是新兵,估计也没个人告诉,这样人的话,反而更可信,这可能也是姬玉沙告诉他说有几万蛮兵的原因,因为他说,季风一定会信。
“谢皇上。”
“文书呢?”老奴赶紧管那士兵要加急文书。
“哦,在这。”那士兵从怀里拿出文书,如果不是外面有油纸包着,这汗水早就把文书浸透了。
“守将被斩了?”季风一看文书,气的不行。
“是,皇上。”
“谁干的?”
“一个自称是漠北新王的人,好像叫巴查尔。”
“巴查尔!没听过这号人物啊。”季风念叨着这个名字。
“跟皇上说说情况。”老奴低声跟那士兵说道。
“我们将军本想下城驱赶,结果就一个回合,就被连人带马砸的粉碎,只剩下一半了。”
“砸的粉碎?”
“是的,我看的清楚,是一个用锤子的人,不是当官的。”
“他们有多少人?”
“听人说,约摸这得有两万多人。”这士兵虽然没见过两万人的队伍是多少人,但是姬玉沙让他真没说,他就只能这么说,要不然回去也不好交差。
“两万人,有很多吗?”季风有点怀疑,毕竟在大漠,纠集两万人不是易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就
“你是什么兵?”季风看这士兵双腿很有力的样子,转而问道。
“回皇上,我是守城的兵。”那人怯生生的回道。
季风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手臂居然如此粗壮有力,季风试着把他搬动一下,这兵不知道是体重大还是天生有千斤坠功夫,竟然纹丝未动,而且也不见用力。
“听说你是跑这去祥州报信的?”
“是。”
“为什么不骑马?紧急军情不应该飞书吗?”季风非但不生气,反而有点好奇。
“我刚当兵不久,有很多都不知道,以前我就是看城门的,刚上城墙第一天,将军让我送信,也没说骑马的事啊,我怕完不成将军的任务回去挨板子,就……就跑着去的。”那士兵说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这要不是路上那两个兵告诉他,他死都不知道,要骑马或者飞书的。
“哈哈哈,好样的,大周有你这样的兵,大周之幸事啊。”
“……”这士兵本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知道的有限,又不敢乱说,怔怔的站在那里。
“你会兵刃吗?”
“会些……”
“你看那兵器架上,有你喜欢的吗?去挑一个,耍给我看。”季风看着季禹留下的武器架说道。
“好。”那士兵倒也不怯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或者这些个大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径直走向那武器架,看了半天,选中了一个大斧子,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份量还算趁手。
“你会是斧?”季风看着他挑了一个斧子问道。
“嗯,用斧子趁手。”这回道让季风一惊,要知道这斧子,是个有份量的兵器,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这种长柄的斧子是拎不起来的,很容易被敌人一个破绽就砍成两截,所以,在战场上用长柄斧子的人,要么就是力大无穷,要么就是招式如花,要么,就是唬人的,不知道这小子属于哪一种,但是无论哪一种,估计不能是唬人的,这人实在的让人担心。
“耍耍看。”
“好,你们都离远一点,别伤到你们。”
“小子,怎么说话呢。”老奴一听这话,怕皇上生气,就说了一句。
“无妨,耍你的,我们退后便是。”季风朝那老奴摆摆手,二人退到后面。
“我来喽。”这士兵说了一句,手中斧子,从下往上,左劈右砍,这大斧子在他的手上,完全看不出是个重武器,季风本以为他也就是寻常招式,结果这小子不但斧子抡的好看,还有套路,季风征战这许多年,居然也没看出来这套路是什么,叫不上个一二三。
“好功夫啊。”季风看着出神,伸手抽出季禹那把宝刀,跟着小子比划了几下,这兵,自己耍是一样,来人攻击,跟耍的又不一样了,几招打的季风都觉得这小子有两下子,赶紧跳出圈外。
“好小子,你这是什么功夫。”季风出圈的一瞬间把刀已经入鞘,没人看见是怎么进去的,感觉刀就没出来过一样。
“回皇上,小人自幼跟随父辈在山上砍树,这斧子的门道,是山上一位老人,闲暇时练的功夫,为了防止猛兽攻击防身所用,这招式,村里好多人都会,只是这斧子比较重,能耍的人不多。”这兵似乎没耍完,但是看季风收刀,也赶紧收招,手持大斧站在那里。
“好,好,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啊?”季风看见这个兵,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一样。
“回皇上,小人叫桃三乐,祥州人士。”桃三乐耍了半天,居然大气都不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