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一,有目共睹,无需证据,他胡家宗祠就是证据。”苗仁术说道。
“这罪二?”胡中有点犹豫。
“这罪二,在这芦州买官卖官,军营拉帮结派,做自己的小朝廷,死罪。”苗仁术看胡中还在犹豫,自己说道。
“这证据?”胡中手上没停,嘴上也没停。
“放心,胡兄,我在芦州多年,这证据都在,宰辅那里也有,弄不好现在皇上都已经看过了。”
“好,这罪二证据确凿,死罪。”
“罪三,私卖军甲武器,寓意谋反,按罪当诛,灭三族。”胡中写完罪二直接把罪三爷写出来。
“苗大人,这证据?”胡中可不想把自己绕进去。
“那大牢那人是不能用了,这证据……”苗仁术也挠头。
“大人,门外有人说给胡钦差送东西,放下就走了。”捕快在门外说道。
“噢?拿进来看看。”
“是”
二人打开包裹一看,眼睛都要亮了。
“这证据不就来了,条条谋反条条死,我看谁敢跟他站一队。”
“来人,集合所有的人,去南门,随我和胡大人,夺南门的控制权。”苗仁术赶紧下令。
“是,大人。”那捕快赶紧去召集所有人手,什么叫所有人手,就是兵法里面的全员进攻,说句不好听的,可能连做饭的都要参加战斗。
“胡大人,请”
“苗大人,请”胡中跟着苗仁术出了府衙,上马带人奔南门去,心中依然是忐忑不安,这种事情,成了,千古流放,败了,你死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我保证。
府衙门外,一人看见胡中和苗仁术带人去了南门,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
“帮主,但愿他们能成功。你们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芦州南门
“城上守军听着,胡半斤谋反,罪不可恕,有违抗命令的,视为同党,杀无赦。”
一句话,城上守军都懵了,自己的戍边大将军,怎么就成了反贼了。
“将军,一个统领赶紧报告给守城的将军。
“苗仁术?大将军呢?”那将军听着事情也非寻常,赶紧先问大将军动向。
“旗语刚问过,大将军刚带五百亲兵出城去兵营了。”
“去哪个兵营了。”
“不知道。”
“去问。我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那将军赶紧披挂上马,在城上走下。
“苗刺史,今日你这是哪一出啊?难道你要谋反夺门不成。”这将军提刀在马,厉声问道。
“吴将军,本官在芦州多年,你可能听闻,本官谋反,这位是圣上钦定钦差,你也知道,你看这是什么?”苗仁术手持钦差的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那有什么,我奉命守城,没有将军手令,谁都不行,强攻就视为谋反,我就按律缉拿。”这守城的吴将军说的也没错,他只听将令。
“吴将军,别把话说的太满,你看看这个。”苗仁术说着就让捕快把刚才胡中写的胡家的罪状书递给他看,上面明晃晃的钦差大印。
“这……”这吴将军也是一愣。
按理说这纸文书,即使最后胡家无罪,现在有着钦差的大印,自己理应放行,何况,他在这芦州守护多年,对于胡家的这些个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人家写的都对,这如何是好。
“吴将军,现在你同我等出城,若立头功,你是否参与了这些,都是可以算你戴罪立功的。”
“如此……来人,开城门……”吴将军思考了一下,还是下令开门。
随着这一声,刚才原本关上的城门,又打开了,门前吊桥卡拉拉的落下,城内的百姓离的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知道,军兵出来这么多,肯定没什么好事,都躲的远远的。
一匹战马,要跑多久能出汗,没人关注过这个问题,但是今天的这匹马有点出汗了,浸透了马上人的战袍,红红的,这是一匹汗血宝马,马上这人肯定也是个大将军,没错,这个就是胡半斤,马
“今日,我得到家叔书信,皇上欲把左将军的死,怪罪在家叔身上,现在软禁郊外庄园,不日押回京城,秋后怕是就要问斩。”胡半斤勒住马,那马两个大鼻孔呼呼的出着气,看来一路跑来,是有多快,那五百亲兵,还有刚到的呢。
“将军,我等都是受大将军恩惠,愿为大将军赴汤蹈火。”跪着的几个将士都在表着忠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右将军为大周开疆拓土,我为大周把守边疆,我胡家有错吗?我胡家反过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士兵需要士气,这个时候,一个将领的讲话会让大家失去理智,一门心思就跟着你走,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将军,在战场上,你是要用你的武功去证明,去让你的兵死心塌地的服从你,但是现在,需要的是一口气,一个原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古忠孝难两全,我胡半斤,要去救回我的叔叔,我要证明给全天下看,我胡家没有反,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去。”
“愿意”
“愿意”
“愿意”
“好,既然愿意,现在就披挂上马,随我去庄园救右将军,不能让忠臣寒了心,不能让名将殒了命。我要带你们建立更好的芦州,更好的家。”
胡半斤说完调转马头,肆意的奔跑着,后面的五百亲兵和那三千戍边,紧随其后。许久没有如此的驰骋,一人一马一刀,本应该快意江湖,后面却跟着三千五百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气势,加上曾经的杀神胡半斤,连功几个城池都没有问题,一柄大刀足以破阵,斩杀主将如探囊取物,胡半斤此时觉得,风都是暖的,也许他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只要披挂上马,就感觉有一种无能能敌的力量灌注全身,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前进,至于路上的障碍,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这一匹马跑,你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但是要是上千个人,上百匹马,不用很灵敏的听力,就可以知道,因为对面会有一大堆的扬尘,经验丰富的,根据扬尘的多少,就知道有多少兵马前来。
“前方有扬尘,不知是何方人马?”禁军头领看见扬尘赶紧派出侦察骑兵。
“报,旗号是胡,是戍边大将军胡半斤的人。”
“探马呢?”
“被他们射杀了。”
“什么?射杀禁军,胡半斤这是反了。禀告圣上了吗?”
“刚才就已经禀告,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何处人马?”
“再报,戍边大将军胡半斤率众围困庄园。”
“是。”
这说话间,那汗血宝马已然到了。
“来者何人?”这庄园本就是个度假的庄园,根本没有城墙可守,只是兵丁自己在外围做的路障,角楼。
“戍边大将军胡半斤求见圣上。”胡半斤手持大刀喊道。
“胡半斤,你是要反吗?身为戍边大将军,无召不得觐见,不懂吗?”禁军头领不卑不亢,还是没有丢禁军的脸面。
“我是要清君侧。”
“大胆胡半斤,还不快下马跪下,有何君侧要你清,待扰了圣驾,我看你这大将军如何交代。”
“哈哈哈哈,交代,我需要交代吗?”
“你……”
“赶紧开门让我进去,或者让圣上把我叔叔放了,要不然,别怪我这大刀不长眼。”
“胡半斤,你这是反了,攻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