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一”胡勋看着
“末将在。”一个年轻小将出来。
“给你五千人马,出城去与季禹一战。”
“得令。”胡十一听完转身离开了。
“将军,不可战啊”
“将军……”
他们的,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将军”
房间里面都走了,只留下一个胡勋的心腹将领,这心腹,该说不说,关键时候得在,陪着主帅说说话也好。
“你觉得要不要打季禹?”胡勋看着自己的心腹说道。
“将军,这打肯定是要打的,要不然这芦州就不一定姓芦,只有打了,才有可能继续姓芦。”
“噢?怎么讲?”胡勋似乎找到了知心人一般,不愧是心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想法,看看说出来跟自己想的一样不一样。
“这不打,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这只有打了之后才会有谈判的筹码。”
“嗯,不愧是我的心腹,跟我想的一样。”
“将军说笑,小人怎么能跟将军比,我只是顺着将军的意思说。”
“你继续说。”
“这打,也分怎么打,打的赢自然是好,有筹码,要是打不赢,必然会有伤亡,只是谁也不愿意这伤亡是自己。”那心腹继续说道。
“是啊,那季禹,能从小中州打到这,几千人马变上万,也不是无能之辈啊,还是有点功夫的。那季风也不是个善茬,当年在芦州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胡勋说到这拍了一下大腿。
“不急不急,将军,将军不是派胡十一去打了吗。”
“是啊,这胡十一……”听得出来,将军似乎不是很喜欢胡十一。
“将军芦州胡家,几代世家,都是位高权重,在这芦州,跟那皇帝无异,只是将军不愿意参与那争斗而已,要不然,这皇帝的位子,胡家也是有一份的。”
“皇帝,哈哈,那不就是个名字,谁当都一样,芦州还是芦州。”
“是啊,这胡十一出自旁系,凭的一身武艺栖身将军帐下,这最近还有不少少年将军支持他,这得上战场历练啊。”那心腹说到历练两个字,看着胡勋,眼睛里面都是谎言。
“机会我是给他了,但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了。”
“将军派他去,无非两种结果,胜了,解芦州之困,败了,无论是被季禹杀还是回来,芦州怕是再无少年将军了。”
“那怪不得我,给我看好了他,别弄出什么乱子来。”
“是,将军。”
“你回去吧,我也歇着了,且看明日一战如何。”
“末将告退。”这心腹走了,胡勋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
“胡十一,别怪我心狠,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爹吧。”
太阳升起,万里无云,这一定是个好天,而且是个热天。
胡十一领兵五千,出城与季禹对战。五千,听起来很多,但是分谁带,要是胡勋带五千人,那都得全副武装,恨不得连牙齿都武装起来。可这是胡十一,一个胡家祖辈跟丫鬟的后人,旁支的不能再旁支了,他爹也不争气,一辈子除了在家谱上有个名字,没有别的作为。胡十一不一样,少年得高人授艺,一杆银枪破芦州,派兵布阵不在话下,典型的将才。只是这出身,让胡勋觉得脸上无光,要不是这武功真的那么厉害,胡勋说什么也不想用他,这毕竟在自己的门下,还能看着点,这要是不用,万一去别的贵族那里,对于自己也是个祸害,还不如在这养着,在季风没起兵之前,除了吃饭,这些个兵也没什么干的,还好,胡十一饭量一般。胡十一这五千人,也就是五千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拿着拐杖出来的,这要是在城里,这都是该养老的年龄了,这军需,也不知道在哪里倒腾来的这五千人,没一个像样的,这也怪难为他的。
在看对面,黑压压一片,前面旌旗招展,后面一眼望不到边,说五万,十万,其实数字到一定程度,就真的是数字,因为根本数不清,已经失去意义了,就像富商有一万两黄金,而他包子只需要一个铜钱,这一万两黄金和一个铜钱的数字,对于富商来说,就失去了意义,而对于百姓来说,那是一个铜钱,因为他可能只有两个铜钱,这数字,是他的半生。
“来将何人?”胡十一虽然领着老弱病残兵,但是气势没有输。
“你又是何人?”季禹看着这小将军比自己小几岁,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芦州胡十一,报上名来,我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你跟胡勋有什么仇,派你来送死?”季禹看着胡十一问道。
“我奉命守护芦州,你屠城花里岗,那皆是我胡氏宗亲,我要为他们报仇。”
“报仇?哈哈哈”不但季禹笑了,后面的兵也笑了,一个笑一众笑,几万人一起笑,在战场上还是头一次看见。
“你拿什么报,就你这些个孬兵?你那胡氏宗亲不也屠了我的芦州营,他们本该打下芦州,回家的……”
“你这逆贼,你们上不奉天,下不得民,人人得而诛之,还回什么家?”胡十一说到回什么家的时候,城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季家军,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城上一众人,人头一个接一个的扔下来,有的掉在城墙下,有的滚落到护城河里。
“这是你们在芦州的家眷,以后就没有家了,快滚吧。”
这一招,胡十一可是不知道,这不相当于斗牛穿个红衣服,自己找死嘛!胡十一还是比较正统的武将,但是他们只听说季禹嗜杀成性,忘记了他的出身,从外,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在季禹的字典里,只要是胜了,就是好的,其他都免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武将单挑的,群战赢的面还是大的。
“将军……”那些军兵看不清那到底是谁,只是单单听说,眼睛就已经红了,不是哭,是恨,有的恨的牙已经咬的渗出血来。
“还不快滚。”不知道谁,在胡十一后面喊了一句,胡十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对面一声怒吼,铺天盖地的箭矢,这五千人,瞬间少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压在
“给我杀”
这根本不需要杀,砍瓜切菜都比这难,直接攻城,都已经杀红眼了。芦州守军看见的不是一群兵,更像是一群厉鬼,一群复仇的厉鬼,本应该是芦州复仇,结果,这仗还没打呢,就变成人家季家军复仇了。
“谁干的,是谁干的。”胡勋气的不行,在堂内大喊道。
“你们是不是不长脑子啊,那胡十一,死也就死了,你干嘛惹怒季禹啊。”
“来来来,谁的主意,站出来,来,去把季禹给我打退了。”
么关系,巧不巧的,杀人这家伙在城上被乱箭射死了。
“别都憋着了,说说啊,怎么办啊,平时吃吃喝喝的,你们都厉害了,这关键时候你们倒是说话啊,一个个都是哑巴了。”胡勋看着这些个养尊处优惯了的族人,简直都要疯了。
“将军息怒。”还是那个心腹,看来这是想到办法了。
“我怎么息怒,这要不是芦州城百年基业,不好攻破,现在我们都是碎肉一堆了。”
“将军,还有一人,没准可以敌得住季禹。”
“谁?”
“胡十一的侄子,胡半斤”
“什么?我堂堂芦州氏族,要把命运交给一个小孩子手上,你开什么玩笑。”胡勋听到这个,气的更凶了,那胡半斤是厉害,但是也就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去抵御已经杀疯了的季禹,他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命运居然和这个孩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