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这是把什么扔地上了,弄得这个声音。
“唐全,你是个摆设吗?这刚几天,就在你眼皮子地下,这现在连皇子都敢劫,还有王法吗?我大周还有王法吗?”皇上把一盆花扔在了唐全身边,花盆摔的粉碎。
“皇上,臣……”唐全跪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贡品被劫一案,刚刚尘埃落定,大家都相安无事,这二位皇子又被山匪抢劫,这京畿府的治安,属实是有点说不过去,还好是城外,这要是在城内,估计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皇上,息怒息怒啊。”王不冲没跪,也不知道是岁数大,还是官职大,坐在椅子上正在劝皇上别生气。
谁能不生气,自己的国,自己的家,自己的儿子出去玩被人劫,说了是皇子还劫,这不是故意的吗?
“父皇,儿臣等无碍,就不要责罚唐大人了。”大皇子季昭起身说道。
“是啊,父皇,那些山匪已经被儿臣杀的片甲不留了。”三皇子季默也起身,还有点洋洋得意。
“这还好你俩没事,但凡有一个有事的,我怎么给太后交代,怎么跟你们的母后交代。”皇上看着两个没事的皇子说道。
“唐全,给你三天时间,城防军调你一个营助你统筹,以后我不想再听说京畿附近有匪,有盗,有,那你就跟着一起吧。”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唐全说道。
“臣领旨。”唐全看有台阶下,赶紧拜别,至于这任务能不能完成,回去再说,活着就有机会,总比现在就退出去斩了强。
“你们两个也是,下次出门多带点人,别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贸然出行。没事就好,去给太后请安吧。”皇上看着两个皇子说道。
“儿臣告退。”两个皇子走了,就剩下王不充了。
“有事?”皇上看王不充没有要走的意思。
“禀皇上,这次大皇子和三皇子遇袭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看来不像是普通山匪。”王不充说道。
“王宰辅,何以见得啊?”皇上捡起刚才摔坏的那盆花,把碎片往旁边踢了踢,把花连土放在桌子上。
“这大皇子打猎遇袭可能有人知晓,但是有人冒名求救,袭击三皇子,这明显就是有意为之,要不要派人彻查一下,是何方……”王不充生生把后面两个字咽下去了,本想是借这个事情,看看能不能归结到一众贵族身上,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皇上什么想法,不好贸然说出。
“让唐全去办吧,办不好就办他。”皇上扫了扫桌上的土说道。
“臣懂了。”王不充知道,皇上不想追究下去,那自己也不好再纠缠。
“没事就回去吧。”皇上看着王不充说道,
“臣告退。”王不充走了。
“来人”皇上喊道。
“老奴在。”
“派人去看看老二。”
“是”
“这是我修的最好看的一个花了,可惜了!看来得重新栽种了。”皇上说着把那花土全都扔在地上,花的根茎裸露在外。
京城
最近三天会很忙,忙的你都不能斜眼看人,很容易被抓走。大街小巷不是捕头,就是城防军,一会抓一个一会抓一个,但凡遇见反抗,直接就地正法。刚开始,一些小打小闹的,以为就是普通的严打,他们并不知道皇子遇袭的事情,还像平日里一样,调侃穆旦,结果这一看,找个胡同就砍人,只要不在街面上,不被老百姓看见,真是不饶人。说上次贡品被劫,人数有限,只是随便找了些平日里作奸犯科的小人物来充罪,今日可不一样了,没有数字,我们要的是治安。
“三日,城防军一个营归你调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的安全,三天过后,这京城,就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典范,明白吗?”唐全没多说一句话。
“属下明白。”穆旦也不多说,参与了皇子被劫杀的事情,他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之前可以找人顶,现在不需要,需要的是肃清,肃清城里一切不安全因素。
“每人一队,带一路城防军,把平日不服管的全都拿下,能拿回来的就拿回来,反抗的,自己处理,别寒了百姓的心。”穆旦对手下几个捕快说道。
“知道了,老大,你就看好吧。”这些捕快,平日被那些人欺负的,现在有这机会不知道有多高兴,就连昨日吃酒得罪的人,今日都可以无缘无故的抓走,只要没有百姓告状,万事大吉。
“你们随我来。”穆旦亲自带了一队人马,不知道要去哪里。
啪啪啪,强烈的打门声。
“谁啊,叫丧呢,用不看看这什么地方。”里面的人骂骂滋滋的走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穆旦满眼的血丝看着出来那人。
“呦,穆捕头啊,我当谁呢,有什么事吗?”听这口气,这一个下人,也没把穆旦当回事。
“奉旨,清查。”四个字,穆旦说的很坚定。
“清查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哪啊,旨意呢,在哪啊,我看看,拿着鸡毛当令箭,是不是平时里给你们好脸了啊。”这人一听要清查,这火就控制不住了,就这院子,平时不说皇上来了才开门,就王宰辅来之前也的预约啊,反正王宰辅也不能来。
“你这狗东西,非官非吏的,竟敢这么说话。”穆旦没抬头,低着头咬着牙。
“还敢骂人,都来看看,这京畿的傻大个捕快骂人了,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那人一看穆旦这语气,又变本加厉,后面跟过来的军兵,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也是被这人气的牙都痒痒,恨不得把他剐了,但是全京城当值的,谁不知道这个地方,平日里都离这远点,不惹那霉头。
“打人?小的可不敢。”穆旦低声道。
“量你也没有那本事,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上这来闹事,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们府尹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啊。滚滚滚。”那人说着就要关门。
“打人我不敢,杀人倒是可以。”穆旦猛然间抬起头。
“你……”那人看见穆旦的眼神,充满杀气,一时间说不出话。
刀光一闪,一股鲜血喷到门板上,刀太快,那人都没来得及喊一声,那惊恐的眼神,还不相信穆旦会做出这一切,他要是知道刚才那就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我想他一定会多说几句。
“此户串通山匪,做山匪城内内应,杀,一个不留,所有财产充公,不要打扰了周遭百姓的生活。”穆旦一句话,那些官兵都愣住了,但是转念一想,天塌有穆旦这个大的顶着。你让这些兵查案问事,那不在行,那你要是让他杀人,那就是职业的,特别这种不打扰别人的,那真是,杀一个人的声音,取决于死之前这个人有没有放屁,要是真没放,你还真听不见什么声音。
“大人?”领头的当兵的来恢复穆旦。
“没有活口吧?”穆旦问道。
“我们干活,大人放心,只是这?”那人有点不解,为何穆旦今日如此狠毒。
“你也知道,这是贵族放在京城的耳目,平日无所事事,关键时候打探消息,还经常惹是生非,这不是安全隐患吗?今日圣上下的是死命令,你看这人,这不是抗命吗?”穆旦做了一个拜天子的手势说道。
“哦,明白了,放心,我手下,干活,那是出了名的干净。”
头领知道穆旦想干嘛,自己也顺道出出气,这样贵族的耳目,平日里谁也不敢惹,官员看见都躲,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帮人,造谣生事,传到各地贵族的耳朵里,就会派人上表朝廷,事情严重,就会丢官罢爵,他们,在京城里面就是横着走,招待贵族的机会极少,大多都刺探消息,此处为芦州势力,六州驻京最为猖狂的一个,所以穆旦亲子来了,就怕别人来了下不了手,这回好了,一个不留。这帮当兵的不知道是训练过还是怎么的,这收拾的这个干净,等穆旦进去的时候,这宅院里连点血腥都没有,所有的尸体都已经包裹好,用大车装着,一点血迹没有,财物也装了一大车,老规矩,肯定有一箱东西掉地上,是官兵遗落的,官兵也明白,两个人驾车去城南乱葬岗,剩下的跟穆旦去下一家。可怜这六州贵族在京经营多年的耳目,就因为他们平时作威作福,现在连只鸟都飞不出去,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估计都已经是他们的祭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