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辰立刻执行。一场无声却迅猛的人事地震，在顾氏集团核心层悄然发生。那些被点名的职员，还在封闭地点忐忑不安地等待“培训”结果，却等来了冰冷的解聘通知和 sotis 伴随而来的法律文书。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彻底清理出了顾氏的权力外围。
整个清洗过程，快、准、狠，没有拖泥带水，没有引起外界过多的关注，却如同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将腐肉连根剜除，极大地净化了顾砚辞身边的环境。
然而，就在这场雷霆清洗接近尾声时，顾砚辞做出了一个让江辰都感到意外的决定。
他指着名单上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人物——总裁办负责文件流转和会议室管理的普通文员，孙颖。此人的审查结果仅显示其丈夫曾与柳玉茹娘家某个旁支子弟有过生意合作，但金额不大，且已终止，并未发现其他明确出卖信息的证据。
“这个人，”顾砚辞的手指在孙颖的名字上点了点，“留下。”
江辰一愣：“砚辞，她的背景虽然不算严重，但存在关联风险，按照标准……”
“我知道。”顾砚辞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算计的弧度，“清洗得太干净，反而会让外面的老鼠不敢再靠近。我们需要留一个‘窗口’，一个我们知道的、可控的‘窗口’。”
江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您是想……将她作为传递假情报的渠道？”
“没错。”顾砚辞眼神幽深，“柳玉茹和顾明损失了这么多眼线，必定会急于寻找新的信息源。这个孙颖，背景有瑕疵，职位不高不低，恰好能接触到一些看似重要、实则无关痛痒，或者……我们可以让它变得‘重要’的信息。通过她，我们可以主动‘喂’给对手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东西。”
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江辰心中凛然，对顾砚辞的谋算深感佩服。在如此暴怒的清算之下，他依然保持着可怕的冷静和长远的布局。
“我明白了。”江辰重重点头，“我会安排人密切关注她，并适时‘制造’一些机会。”
大规模的人员更换在集团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也有效震慑了那些潜在的、心怀鬼胎之人。顾砚辞用铁腕向所有人宣告，任何背叛与不忠，都将付出惨重代价。
内部的堡垒被进一步加固，潜在的威胁被大量清除。
而一条精心设计的、通向敌人心脏的“信息通道”，也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铺设完成。
顾砚辞站在清理一新的书房窗前，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都清明了几分。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外部的毒蛇尚未铲除，潜伏的危机依旧四伏。
他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正低头查阅医疗报告的苏晚晚，目光复杂难辨。
清理了内部，接下来，该轮到外面的那些了。而这一次，他将不再留有任何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