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其实从德拉科的状态已经预感到了不妙,心底那“九成”的确定让她手脚冰凉,但她还是抓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声音带着恳求般的质疑:“就是…德拉科,这种话不能乱说…菲伊知道了,非打你不可…”
她试图用菲伊可能的反应来唤醒德拉科,希望这只是一个过火的玩笑。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骤然迸发出一种混合着痛苦和暴怒的火光,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因激动而更加嘶哑:“我拿这个开玩笑我才是疯了!” 他剧烈地喘息着,像是濒死的鱼,“连…连尸体都没见到…就在那该死的拱门后面…消失了…”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耗尽了力气,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绝望的颤音。
他重新瘫软进椅子里,用手臂挡住了眼睛,肩膀无法自控地微微发抖。
这几个词像最后的钉子,敲碎了布雷斯和达芙妮心中残存的侥幸。
布雷斯脸上的血色褪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只是颓然地靠回了墙边,眼神失去了焦点。
潘西的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下。
西奥多依旧沉默,但他手中那本厚重的书籍被他无意识地捏得变了形,羊皮纸封面出现了清晰的折痕,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绷紧到失去血色。
他一向认为情感是冗余的干扰项,但此刻,一种滞重的感觉堵塞在他的胸腔,让他几乎无法顺畅呼吸。
那个思路总是跳脱常规的菲伊,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道未解的函数题,而如今,答案尚未求得,题目却被强行抹去。
芙妮靠在潘西的肩膀上,泪水无声地滑落,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
阿斯托利亚心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