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堆叠起来:“很好,继续。”
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以及乌姆里奇满足而轻微的呼吸声。
每写一笔,手背上就传来新的撕裂痛楚,旧的血痕未干,新的字迹又叠加其上。
哈利能忍,他习惯了忍耐 ,但菲伊不行。
仅仅写了几遍,看着手背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和那行刺眼的字,菲伊的耐心和身为马尔福的骄傲就彻底耗尽了。
这不仅仅是疼痛,更是一种践踏尊严的羞辱。
“啪!”
她猛地将那只邪恶的羽毛笔拍在乌姆里奇的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断了这片只剩下痛苦的寂静。
她站起身,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其实那一刻,她想拉着哈利一起走,但她不能。
因为哈利没有显赫的家族为他撑腰,没有能震慑乌姆里奇背后魔法部的势力。
今天她若强行带他离开,爽快是一时的,但下一次,乌姆里奇施加在哈利身上的惩罚只会变本加厉,更加隐蔽和残酷。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哈利承受更可怕的后果。
走到门口,菲伊停下脚步,回过头,眼眸里结满了冰霜,她对着那个令人作呕的身影,用清晰而冰冷的语调,毫不客气地“问候”了一下乌姆里奇的直系亲属——用语之精炼,语气之鄙夷,完美继承了纯血家族刻薄起来的风范。
“我就知道宿主是不可能忍着的,”小七在她脑海里嘀咕,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无奈,“来这儿纯粹是闲的,体验生活是吧?”它很清楚,虽然宿主平时脾气不算太差,但骨子里流淌着马尔福的血液,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和不容侵犯的领地意识是刻在灵魂里的。
难道还能指望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大小姐,在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恶意体罚时,像哈利那样默默承受,丝毫不骄纵反抗吗?那是不可能的。
乌姆里奇那张胖脸瞬间气得由粉红涨成了猪肝色,假笑彻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