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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幽兰泣血·灵泪初试(2 / 2)

她抹掉脸上的泪,将藤网小心收进怀里,指尖抚过藏在藤脉里的老槐树根须——那里还缠着半片野蔷薇的花瓣,带着林氏最后一次触碰时的温度。

“赤焰夫人,”她对着夜风扬起下巴,声音轻却有力,“你用‘希望’困住了林氏,可你忘了——”

老槐树的枝叶突然沙沙作响。苏蘅猛地睁眼,瞳孔里映出藤网核心处新浮现的记忆碎片:林氏在某个暴雨夜扒开药田的土,埋下个小陶瓶,瓶口塞着张写满“对不起”的符纸。

而陶瓶里,装着半瓶已经发黑的血。苏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老槐树皮下那半瓶发黑的血像根细针,正一下下挑动她喉间的腥甜——那是林氏最后一次挣扎时留下的,或许是她咬破舌尖的血,或许是割破手腕的血,总之,这个被赤焰夫人用女儿性命拿捏的女人,连自毁的勇气都只能藏在陶瓶里。

“必须截断赤焰夫人的毒香链。”她对着夜风喃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瓶。

瓶身还残留着花灵泪的余温,那是她用三天三夜引百花精华凝成的,本打算留着冲击花使阶位,可此刻老槐树记忆里林氏颤抖的眼尾、野蔷薇刺进她鞋帮的痛,都在催促她:等不得。

祠堂后院的狗吠突然低了半度。苏蘅抬头,看见巡夜护卫的灯笼光在院墙外晃了晃,又往东侧偏去。

她贴着青砖墙滑步,粗粝的墙灰蹭得手背生疼,却刚好压下掌心因激动而泛起的热——花灵泪的能力与情绪相关,她必须冷静,像现代实验室里调配试剂那样冷静。

地牢入口的青石板缝里,几株野薄荷正蔫头耷脑地垂着。

苏蘅蹲下身,能听见它们在识海抽抽搭搭:“苦...好苦...喉咙像塞了烧红的炭...”这是被白露香污染的症状。

她取出玉瓶,瓶口对着藤蔓与石板交缠的结点,最后一滴花灵泪坠下时,指尖突然顿住——这是最后一滴了,若失败,她得再等七日才能凝出新的。

“林氏等不了七日,青竹村等不了。”她咬了咬舌尖,腥甜混着夜风灌进喉咙,玉瓶倾斜。 花灵泪落地的瞬间,野薄荷的茎秆猛地绷直。苏蘅看见浅绿的光雾从结点处炸开,像颗被捏碎的翡翠,顺着藤蔓脉络簌簌流淌。

原本灰扑扑的藤叶突然泛起水润的光泽,最顶端的嫩芽“咔”地绽开朵小白花,是薄荷开的碎米似的花。

空气里的腐腥气被卷着往天上窜,取而代之的是清冽的草木香,像刚下过雨的竹林。

“谁在那?”灯笼光骤然扫过来。

苏蘅转身时,看见族老护卫张二牛攥着木棍的手在抖,灯笼纸被他的手抖得忽明忽暗,照得他脸上的麻子忽大忽小。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平时总板着脸呵斥村民靠近祠堂,此刻却张着嘴,像条被捞上岸的鱼:“你...你方才洒的是啥?俺咋闻见...闻见俺娘蒸的薄荷叶饼味儿了?“

苏蘅垂下手,玉瓶在袖中凉得刺骨。她望着张二牛发皱的衣领——那是他娘连夜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和她在老槐树记忆里看见的林氏补婉儿衣裳的针脚一模一样。“让花草喘口气罢了。”她笑了笑,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晨露,“祠堂里的毒香浸了这些藤子三年,它们早撑不住了。”

张二牛的木棍“当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身,粗糙的指腹轻轻碰了碰薄荷的花瓣,又慌忙缩回手,像怕碰碎什么宝贝:“三年前大旱,俺娘说这些藤子是青竹村的魂,可后来它们一天比一天蔫...原来不是魂没了,是被毒呛着了。”他突然抬头,眼里亮得吓人,“苏姑娘,你能让它们...再壮起来不?”

苏蘅没回答。她望着藤蔓上新冒出的卷须,那卷须正缓缓朝地牢铁门的缝隙探去——那里有更浓的毒香,藏在砖缝里,渗在泥土里,像条冬眠的蛇。“要看它们愿不愿意。”她退了两步,月光正好落在她腰间的藤网上,老槐树的根须在藤脉里若隐若现,“今晚的事...别和族老说。” 张二牛用力点头,喉结动了动,终究没问为什么。

他弯腰捡起木棍时,瞥见苏蘅脚边的泥地上有个浅浅的小坑,坑里还凝着半滴幽蓝的液体——是花灵泪渗进土里留下的,正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后半夜的风突然转凉。苏蘅裹紧外衣往回走,袖中的藤网突然轻轻颤了颤。

她展开掌心,看见藤脉深处浮起道新的记忆碎片:林氏埋陶瓶的那个暴雨夜,有株野菊从药田裂缝里钻出来,叶片上沾着她的血,正用细弱的声音说:“我记着,我都记着。”

次日清晨的鸡叫比往日常早了半刻。苏蘅推开篱笆门时,看见院角的野蔷薇开了满枝的花,花瓣上凝着露珠,每颗露珠里都映着个小小的、泛着幽蓝的光点——像极了昨晚渗进泥土的花灵泪。

而在祠堂方向,张二牛的惊呼声突然炸响:“地牢铁门!铁门缝里...长出青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