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穿越成花灵后开挂了 > 第5章 智斗恶仆夺灵菊

第5章 智斗恶仆夺灵菊(2 / 2)

月光被云层遮了大半,野蔷薇的刺在她手腕划出细血珠,她却借着枝蔓的指引,在灌木丛里绕出个之字形——这是刚才野薄荷传递的记忆:东边斜坡有棵断了枝的老杏树,树下有条被野兔踩出来的窄径。

“抓住杏树杈!”她托着小柱子的腰往上送,自己跟着翻上斜坡。

身后突然传来阿牛的暴喝:“那小崽子的鞋印!在东边——“苏蘅心尖一紧,低头看见小柱子左脚的布鞋裂了道口,泥印子正顺着草叶渗出水痕。

她咬咬牙,扯下腰间的汗巾包住小柱子的脚,又摸了摸脚边的狗尾巴草。草茎瞬间疯长,缠上两人的鞋跟,在泥地上拖出两道乱麻似的痕迹。

“走!”她拽着小柱子往村里跑,风灌进袖管,灵菊的香气混着小柱子的抽噎往肺里钻。

等望见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时,她才敢松口气——老槐的年轮里藏着全村的路,它刚才告诉她,阿牛他们被狗尾巴草的假痕迹引去了后山。

青竹村的土坯房在晨雾里若隐若现。苏蘅踢开自家篱笆上的断枝,门闩“咔嗒”一声落锁时,小柱子终于“哇”地哭出声:“蘅姐姐,我娘死的时候...也是这么黑。”

她蹲下来,用袖口给小柱子擦脸:“以后不会了。”窗台上的野菊突然抖了抖花瓣,她顺着看过去——灵菊正从她怀里探出头,金红色的花瓣上凝着层薄露,像在应和她的话。

天刚擦亮,苏蘅就搬了块青石板放在院中央。她摘了片芭蕉叶垫在石板上,轻轻把灵菊放上去。

花瓣上的菌丝已经彻底褪尽,每一片都舒展得像要飞起来,叶底还缀着颗晶莹的蜜珠——这是她用能力催出的灵液,镇上的药铺最稀罕这个。

“蘅姐姐,我帮你看着。”小柱子搬了个矮凳坐在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灵菊,“要是有麻雀来啄,我就学阿公赶鸡那样喊。”

苏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去灶房热粥。米香飘起来时,院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是篱笆被踩断的动静。她手一抖,粥勺掉进锅里,溅起的热汤烫得虎口发红。

“蘅丫头!”苏文远的声音顺着门缝钻进来,“族里听说你进山捡了宝贝?”苏蘅攥紧门框,指节发白。

三天前她去井边打水,苏文远还说“灾星碰过的水,咱们喝了要折寿”,现在倒来得比晨雾还早。她扫了眼院里的灵菊,小柱子正用身子护着石板,像只炸毛的小奶狗。

“族长来的巧。”她打开门,故意把门槛挡在苏文远脚前,“我正想找您说这事——灵菊是我在野坡救的,按村规,谁拾到无主的宝贝,该归谁吧?”苏文远的三角眼眯成条缝,目光扫过她身后的灵菊时,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要摸,苏蘅抢先一步用身体挡住:“族长手上有烟油,灵菊金贵,碰坏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卖?”苏文远冷笑一声,“你当镇上的药铺是你家开的?就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能卖几个钱?不如交给族里,换了银钱给全村买粮——你克死爹娘,总该为族人积点德吧?”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

去年冬天她去求他开仓放粮,他说“灾星开口,粮囤要烂”;现在灵菊能换粮了,倒成了她该“积德”。她盯着苏文远腰间的铜烟杆——那是他昨天打小柱子时用的,杆头还沾着孩子的血。

“我打听清楚了。”她故意提高声音,“回春堂的王掌柜上个月收了株普通灵菊,给了五十两。我这株带灵液的,少说能卖八十。“她顿了顿,”八十两够买二十石米,够全村吃三个月。“

苏文远的烟杆在手里转了两圈,突然“啪”地敲在门框上:“你个小蹄子懂什么行情!我下午就派阿牛跟你去镇上,免得你被人骗了。“

“不用。”苏蘅后退半步,关上门闩,“王掌柜说只收女客,怕大男人吓着花。”她贴在门缝上,看见苏文远的脸涨得紫红,烟杆砸在篱笆上,震落几片枯叶。等苏文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蹲下来抱住小柱子。

孩子的小胳膊圈着她脖子,轻声说:“蘅姐姐,我刚才看见...苏爷爷的手在抖。”

“他怕。”苏蘅摸出藏在瓦罐里的碎银,往包袱里塞了两个冷馍,“怕我有了钱,就不再任他欺负。”她低头吻了吻灵菊的花瓣,“所以今晚,咱们得把灵菊藏好了。”

月上柳梢时,苏蘅把灵菊塞进炕头的墙洞。她用泥封好洞口,又在上面贴了张野菊叶——这是她和灵菊的暗号,要是有人动过,菊叶会卷成小团。

小柱子蜷在炕角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块馍。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蘅屏住呼吸,听见院外的老槐沙沙作响——它在说,有个人影正贴着墙根往柴房挪,腰间挂着个铜铃铛,走一步响一声。

她摸了摸窗台的野菊,花瓣瞬间竖起,像把把小匕首。那个人影刚摸到篱笆,野菊突然“唰”地刺过去,惊得对方“哎呦”一声,铃铛声乱成一片。

“谁?”苏蘅拉开门,举着松明火把照过去——是阿牛!他捂着胳膊上的血道子,腰间的铜铃还在晃,月光下,他怀里露出半截红布,正是她白天包灵菊的那块。

“我...我来帮你守夜!”阿牛的声音发颤,“族长说...说灵菊金贵,别被野狗叼了。”苏蘅盯着他脚边的泥印——和昨晚树洞口的一模一样。

她笑了笑,把火把凑近阿牛的腰间:“王掌柜说,带铜铃的人最晦气,灵菊见了要谢的。”她顿了顿,“你要是真想守夜,就去村头守着,别让野狗溜进来。”

阿牛连滚带爬地跑了,铜铃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苏蘅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出一口气。

月光透过窗纸,在墙洞的泥封上投下个花影,像灵菊在对她笑。小柱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蘅姐姐,明天...咱们要坐牛车去镇上吗?”

“坐。”苏蘅摸了摸他的头,“天一亮就走。”她望着窗外渐淡的星子,心里有团火在烧——等灵菊卖了钱,她要给小柱子买双新鞋,给村里的老人们买袋盐,还要...去回春堂问问,有没有治嗓子的药——小柱子的娘临死前,说想再听他喊一声“娘”。

东边的山尖泛起鱼肚白时,苏蘅把灵菊小心地包进蓝布包袱。

她系紧包袱带,听见院外传来牛铃铛的脆响——是张老汉的牛车,每天这时候去镇上卖柴。 “蘅姐姐,包袱里的花在动。”小柱子指着她怀里的蓝布,眼睛亮得像星星。

苏蘅低头,感觉到灵菊的花瓣正隔着布蹭她掌心,像在说“出发”。她摸了摸包袱角,轻声说:“走,咱们去让它见见世面。”

牛车“吱呀”一声碾过村口的老槐,苏蘅回头望了眼青竹村——土坯房的烟囱里升起第一缕炊烟,苏文远的窗户还黑着。

她摸了摸怀里的包袱,嘴角勾起个笑——今天之后,有些人的算盘,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