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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语预警救全村(2 / 2)

张二叔的旱烟杆掉到地上了,王婶怀里的小孙女也不哭了,那圆溜溜的眼睛就盯着苏蘅的手指尖看呢。

苏蘅的指尖上好像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青光,就像是沾了碾碎的草汁似的。

李猎户握着扁担的手直发抖,扁担尖插到泥里,溅起来的泥水落到苏大娘的油布上。

苏大娘张了张嘴,本来想骂人呢,结果话就卡在喉咙里了,脸上只剩下一片青白的颜色。

“轰——”最后那声山崩的巨响,把其他所有声音都给盖住了。

苏蘅被小柱子这么一撞,身子趔趄了小半步。

她一抬头,就瞧见泥石流卷着断了的树木和碎石子,“唰”地冲过了村西的晒谷场。

张家那土坯房“哗啦”一下子,半面墙就塌了。

王婶家的竹匾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了,早没了影。

可高坡上那些人呢,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一声尖叫都没有,眼睛直勾勾地就盯着她。

“小蘅……”张二叔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出来,可又立马缩了回去,“你……你真的能听到花草讲话啊?”这时候苏蘅才感觉到疼。她手掌心里的血珠子,混着雨水就往下流呢,滴在小柱子后背的补丁上,那血晕开就像一朵暗红色的小花。

她舔了舔干巴巴裂了皮的嘴唇,突然就想起三天前被族人赶到土地庙的时候,苏大娘往她怀里扔冷馍馍的那个动作。

又想起昨天夜里,饿得怎么也睡不着觉的时候,墙根那儿的野菊花悄悄把花苞顶破了,好让她摘了去泡水喝。

原来啊,那些她以前以为的“凑巧”的事儿,都是花草在回应她呢。

“能啊。”她就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直直地站着,雨水从头发梢上流下来,滴在锁骨那儿,“它们说山要塌了,说小柱子在喊救命,还说……说咱们得赶紧跑呢。”

这人群一下子就像炸开了锅似的。

王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她扑了过来,然后把怀里抱着的小孙女儿往她手里塞,嘴里说道:“我家妞妞昨天还念叨呢,说院子里的指甲花都夸你手巧呢!”李猎户把扁担使劲往地上一戳,这一下可不得了,泥点子到处乱飞,他大声说:“我家牛棚后面那丛野薄荷,前天刚冒出新芽,感情这新芽是为你长的呀?”就连苏大娘也凑过来了,手里不知道啥时候拿了块烤红薯,红薯外皮烤得焦黑焦黑的,不过里面还冒着热气呢,苏大娘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小柱子呢,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挂在她身上,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她颈窝里钻,声音嗡嗡的,还带着哭完之后的那种鼻音,喊着:“恩人姐姐,恩人姐姐。”然后又接着说:“我以后啊,给你砍柴,给你挑水,还给你……给你看着碗呢!”

苏蘅听了这些话,鼻子一下子就酸溜溜的。她低下头,在小柱子的头顶蹭了蹭,小柱子头发梢上沾着的雨水就掉进他的衣领子里了,小柱子脖子一缩。

打从穿越到这儿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管她叫“恩人”,而不是“灾星”呢。

也是第一次,有这种带着温度的重量压在自己胳膊上,这可不是推推搡搡,也不是厌恶唾弃,而是一种依赖啊。

“咳。”突然,人群后面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声。苏蘅抬起头来,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像深潭似的眼睛。

原来是族长苏文远,也不知道他啥时候站到高坡边缘那儿了,他身上月白色的葛衣沾了一些泥点子,不过腰间那块羊脂玉佩倒是擦得锃亮锃亮的。他的眼睛看向苏蘅手指尖的青光,又瞧了瞧小柱子紧紧抓着她衣袖的手,最后目光停在那截还带着泥水的藤蔓上,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呢,说道:“小蘅啊,救了咱们村子,那可是青竹村的大功臣啊。”人群里稀稀拉拉地有几个人应和着。

这时候,苏文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冷了一些,他说:“只是……这个能操控藤蔓的本事……”他话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眼睛在苏蘅脸上来回看了两遍,接着说:“你娘以前也说自己能和花草聊天呢,后来……”

“后来我娘为了救那些染上疫病的村民,把后山的药草都挖光了。”苏蘅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清楚。

苏蘅还记得在原主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她娘咽气的时候,苏文远说她娘是“克夫克子的妖女”呢。

还记得他把她娘的药篓扔到河里的时候,河边的芦苇好像都在哭似的。

苏文远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不过很快又变得温和起来,说:“是呢,是我记错了。”他抬手在苏蘅的肩膀上拍了拍,那力气大得呀,差点就把苏蘅给拍倒了,又说:“等会儿让苏二狗给你收拾出一间新屋子来,老是住在土地庙像什么样子嘛。”

苏蘅眼睛往下一垂,就看到他袖子里露出半截青布,那是苏二狗经常穿的那种粗布衣服。 苏蘅心里“咯噔”一下,可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却露出很感激的笑容,说道:“谢谢族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夕阳从云彩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把高坡上的这群人都染成了金红色。

小柱子还紧紧扒在她身上呢,那热乎乎的呼吸直往她耳后扑;王婶往她怀里塞了一把炒黄豆,嘴里念叨着“给恩人补补身子”;李猎户则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去后山砍竹子,给你修屋子”。

就只有苏文远一个人站在阴影里头,那眼神就像一根细细的针一样盯着她,盯得她后脖颈子直发疼。

“蘅姐姐,你看呀!”小柱子冷不丁地指着坡下喊道,“洪水退下去啦!”苏蘅就顺着小柱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浑浊的泥水正沿着田埂往河沟里流呢,被冲得歪七扭八的玉米秆露了出来,还有破草席挂在树梢上晃晃悠悠的。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老母鸡,扑腾着翅膀从废墟里钻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只湿漉漉的小鸡仔。这时候,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句“灾星”的骂声。

苏蘅扭头一看,村东头的赵阿婆拄着拐杖站在人群最后面呢,她那张脸皱巴巴的,就跟晒干了的梅干似的,嘴里还嘟囔着:“她娘是个妖女,她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

“赵阿婆,你可别乱说话!”小柱子一下子就火了,“蘅姐姐可是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呢!” “就是啊!”王婶把小孙女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我家妞妞的命可都是蘅丫头给救回来的呀!”

这争吵声就像一颗小火星似的,“轰”的一下就把整个人群都给点燃了。有人骂着“妖女”,这边又有人喊着“恩人”。

苏文远就站在中间劝着“都别吵啦”,可他的眼睛呢,一直盯着苏蘅那沾着血的指尖。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苏蘅低下头,瞧见小柱子正用脏兮兮的手给她擦脸上的泥水呢.小柱子的指甲缝里还卡着泥呢,但是擦得特别轻,就好像在擦拭什么特别容易碎的宝贝似的。

在远处,苏二狗缩着脖子就钻进玉米地了,那背影一下子就消失在青纱帐里头了。这苏二狗啊,就像是苏文远的影子一样,对苏蘅来说,就像一片马上就要笼罩过来的乌云。

不过这时候呢,苏蘅闻到了泥土翻动散发出来的那种腥味里,还夹杂着一丝清甜的味道。这清甜是哪儿来的?是田埂边上的野菊在偷偷地开花,是被洪水冲歪了的薄荷正在努力地把腰杆挺直,是所有在这场灾难里活下来的草木在轻声说:“别怕,我们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