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白宫 Situation Roo 的红木会议桌泛着冷光，桌面上摊开的制裁方案文件边缘已被汗渍浸得发皱。副总统哈里斯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出刺耳声响，屏幕里女儿在斯坦福量子实验室的自拍正被中情局分析师用红框标注——背景中那台银灰色设备侧面的初言科技logo，像枚微型炸弹嵌在加州阳光里。
中情局确认设备型号为伏羲-III国家情报总监海恩斯推来一份加密报告，激光打印机仍在吞吐哈萨克斯坦铀矿的卫星图像，矿道深处有三台同型号量子计算机，通过暗光纤连接里海海底的中继站。她停顿三秒，声音压得更低，NSA模拟显示，这些设备能在72小时内破解全球92%的RSA-2048加密系统。
国防部长奥斯汀突然起身，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军用狗牌，我们在日本横须贺港部署了罗斯福号战斗群，第七舰队可以...
然后让华尔街的加密货币在明天开盘前全部崩盘？哈里斯将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跳动着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实时数据，高盛刚刚报告，初言科技持有全球14%的离岸人民币衍生品。她指尖划过屏幕切换画面，哈萨克斯坦铀矿的三维模型中，三个热源点正以稳定频率闪烁，中情局说那是液氦冷却系统的特征，每台机器的量子比特数可能超过2000个。
国务卿布林肯的钢笔在制裁方案上划出墨团：俄罗斯已经把图瓦共和国的稀土开采权交给初言科技，作为交换，他们获得了量子加密的SU-57战机通信系统。他突然提高音量，如果我们现在不行动，下个月G7峰会将讨论用人民币结算石油贸易！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在跳动。哈里斯突然抓起加密电话，听筒里传出国家安全局局长的急促声音：夫人，我们刚刚监测到哈萨克斯坦铀矿的量子态异常波动，像是在进行Shor算法测试...她挂断电话时，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掐进掌心。
苏州研发中心的玻璃幕墙外，太湖的晨雾正被第一缕阳光撕开。予初言接过苏清瑶递来的热可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倒映着月球基地的全息投影——环形山上标注的氦-3矿脉闪烁着蓝色荧光，像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
NASA把阿尔忒弥斯计划预算提高到312亿美元，苏清瑶滑动虚拟键盘，月球南极的沙克尔顿环形山被放大，他们计划在2028年前部署氦-3提取装置，但我们的广寒宫基地已经完成选址。她轻点屏幕切换画面，哈萨克斯坦铀矿的剖面图浮现出来，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系统用的是铀矿废水，中情局永远查不到我们把多余算力租给了欧洲核子研究中心。
予初言的拇指摩挲着杯沿的温度，视线越过湖面望向市中心的摩天楼群。那里有初言科技的亚洲总部，顶层实验室正在调试嫦娥-IV月球车的机械臂——钛合金爪尖闪烁着纳米涂层的冷光，专为抓取月壤中的氦-3晶体设计。
马斯克的星舰原型机昨天进行了第九次试飞，苏清瑶突然开口，调出Spacex的直播画面，注意看助推器回收时的姿态调整算法，和我们去年开源的系统相似度91%。她放大画面右下角的标识，他们偷偷换上了我们的量子通信模块，却忘了抹掉logo。
予初言轻笑出声，热可可的蒸汽模糊了他眼底的算计：让法务部发封律师函，就说...技术授权费按星舰发射次数结算。他突然指向全息投影中某个氦-3富集区，通知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把广寒宫的着陆点改到这里，离NASA的预定区域只有30公里。苏清瑶在记录时，发现他嘴角的弧度和月球环形山的轮廓惊人相似。
休斯顿约翰逊航天中心的控制大厅里，NASA工程师们正盯着猎户座飞船传回的月球土壤样本。质谱仪屏幕上，氦-3的特征峰值突然剧烈跳动——样本采集点距离预定区域偏离了2.3公里，而这个位置三天前还是片未被探测过的处女地。
中国国家航天局刚刚宣布，嫦娥六号在月球背面发现新型钛铁矿，实习生突然打破沉默，将平板电脑递给项目主管，他们的新闻稿里提到，这种矿物中氦-3的提取效率是常规月壤的4.7倍。
主管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想起上周国会听证会上参议员的质询：为什么初言科技的私人月球车能比NASA的探测器提前72小时发现氦-3矿脉？当时他支吾其词，现在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着陆舱残骸——太阳能板上初言科技的logo在月球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枚挑衅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