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刁奴——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其全家老小——即刻发卖！为奴为婢！永世不得翻身！”
“不——！！！”张婆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老夫人饶命！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是奴婢鬼迷心窍！是……”
她的哭嚎被无情打断！两个健妇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堵住她的嘴，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挣扎的肥硕身躯在地上蹭出一道油污的痕迹。
“住手！”一声尖利的怒喝传来！王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冲进厨房，脸色铁青，“沈清歌！你又要干什么？！张婆子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处置！”
沈清歌缓缓转身，迎上王氏喷火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大夫人来得正好。”
她上前一步，逼近王氏，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您也听到了。这刁奴，克扣的是我的份例，给我吃的是馊饭腐肉！偷的是侯府的银子！肥的是您娘家侄子的腰包！”
她猛地提高音量，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这等吃里扒外、败坏侯府名声、连累大夫人您清誉的刁奴！”
“留着……是等着她把侯府都搬空？还是等着外人戳着您的脊梁骨，说您纵容刁奴、苛待继母、中饱私囊吗？！”
王氏被这一连串诛心之问砸得头晕眼花，尤其是那句“连累清誉”、“中饱私囊”，让她又惊又怒，指着沈清歌“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沈清歌眼神锐利如刀，步步紧逼：“大夫人，您说呢？这等刁奴，是留？还是……杀？！”
王氏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沈清歌那双冰冷刺骨、仿佛能看透她所有肮脏心思的眼睛，再看看周围那些下人惊惧又带着点看戏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底！
她狠狠一甩袖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看着办吧！”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转身就走！背影都透着狼狈和愤怒！
跟我斗？老娘用你的矛，戳烂你的盾！
“啪！啪！啪！……”
沉重的板子声，混合着张婆子被堵着嘴发出的、沉闷绝望的“呜呜”声，在院子里有节奏地响起。
三十大板！板板到肉！
刚开始还能挣扎，到后来只剩抽搐，最后像一滩烂泥瘫在刑凳上，屁股血肉模糊，进气多出气少。
所有被召集来“观刑”的下人，个个面无人色，抖如筛糠！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尿了裤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恐惧的味道。
沈清歌站在台阶上，一身素衣纤尘不染，目光平静地扫过
“都看清楚了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侯府的规矩，还没死！”
“忠心做事，侯府不会亏待。”
“但若有人敢吃里扒外，阳奉阴违，克扣主子，中饱私囊……”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张婆子身上，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地狱修罗：“张婆子，就是你们的下场！全家为奴！永世不得超生！” 、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板子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板子打完，张婆子像块破布被拖走，等待她和她全家的，将是更悲惨的命运——发卖为奴！
沈清歌转身，带着林嬷嬷等人离开。
所过之处，所有下人，无论之前是谁的心腹，此刻都深深地、敬畏地匍匐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阳光照在沈清歌素净的衣裙上，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如松的背影。
三十大板？便宜她了！敢给老娘吃馊饭？就该让她自己吃一辈子馊水！
她微微侧头，对林嬷嬷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嬷嬷，传话下去。”
“从今日起，我的饭菜，由小厨房单做。”
“食材……直接从大厨房最好的份例里，双倍取用。”
“谁敢多看一眼……”
她顿了顿，没有说完。
但所有人都懂了。
那双清澈眼眸深处翻涌的，是比刚才更令人胆寒的……疯批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