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矛盾的态度,让林溪更加摸不透那个男人的想法。
“替我多谢顾先生。”林溪最终将玉佩佩戴在脖颈上,那清凉的气息确实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
陈管家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戴上凝心玉后,林溪发现,自己运转《藏息诀》时似乎更加顺畅,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也精细了一丝。这玉佩的确是个好东西,并非单纯的监视法器。
他走到镜前,看着镜中少年苍白清瘦的脸庞,以及脖颈间那枚莹白的玉佩。玉佩的丝绳是黑色的,与他素色的衣袍相衬,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这算是一种……标记吗?宣示着他是被顾晏礼“特殊”关照(监控)的所有物?
他轻轻碰了碰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
无论如何,活着,并且拥有恢复和成长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禁足也好,监视也罢,只要还在这宅邸内,只要顾晏礼还没有对他下最后的决断,他就还有机会。
他将那几本入门书籍和《玄煞录》收好,开始按照最基础的方法,重新锤炼灵力,打磨精神力。不再追求速成,不再触及灵魂本源,只是最扎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积累。
静心斋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这份宁静之下,暗流汹涌。
少年每日打坐、调息、阅读,姿态安然,仿佛真的接受了这囚禁般的“静养”。
唯有在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会望向主屋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的凝心玉,眼中闪烁着无人能懂的、坚定而执着的光芒。
他在等待。
等待伤势彻底痊愈。
等待一个能够再次证明自己价值、或者说……解释那“不该存在之力”的机会。
顾晏礼,我们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